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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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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扑通一声,君暄柔掉进了水池里。 “啊——好冷!” 她失声尖叫,狼狈的跳站起身,但全身早已湿透,无一处幸免。 随手朝脸上兜抹,她怒目瞠向水池边那个眉毛打成死结、莫名其妙推她下水的男人,“你干什么?!” “让你冷静一下脑子。” “该死的。你发什么神经?”牙齿冷得打颤,瞠视他的双目却喷火。寒冷的十二月天!他竟推她下冰冷的池子,见鬼的,他要她冷静什么?! “该死的是你!”低吼着,雷骁无视冰冷的跨进池里,朝她逼近,“喜叔已经告诉过你安德烈只有我骑得来,为什么你还偷偷骑它?” “我——”老天,为何他全身辐射的气息比身下的冰水更令人感觉寒冽?她迭步后退,一不小心又跌坐进池子里。“哈啾”好冷的惊呼尚未出口,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雷骁心头一束,粗气的将她拉起来,紧紧的圈在怀中,又气又不舍的继续低吼道:“你刚刚差点就摔断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嫌自己活腻了是吗?!” “才不是,我只是、只是看你的马霸气得跟你有得拼,一时看不惯它的神气,所以才、才骑上它。”凉风吹来,冷得她全身难受,她直抱紧他,往他怀里钻,寻求她熟悉的温暖。 “拿自己的性命跟我的马比强,你就非得这么不服输,这么胆大包天!” “我……哈啾、哈啾——” “该死,真的会被你气死。”咒吼着,雷骁一把抱起在他怀中频频哆嗦又喷嚏连连、让他想将她吊起来打屁股的湿淋娇躯,扬声叫唤坐骑安德烈,在它应声前来后俐落抱她上马,再跟着一跃而上。 君喧柔害怕的揪紧他的衣服,“你的马会转头咬我啦!” 雷骁笑不出来,“你不是想驾驭它吗?” 未给她回话的机会,他搂紧地,随即命令跑得比牧场里所有马匹都迅捷的安德烈往农庄别苑奔驰。再不快点带怀里紧闭双眼、终于对他的马显现惧意的小女人回别苑更衣,她会感冒的。 不知是否被池水冷过头,君暄柔泡热水驱除寒意时,心里头竟冒出“她怎会喜欢上会狠心推她下水的男人?”的嗔怨咕哝,惊得她连忙掬起热水往脸上泼。 喜欢雷骁?怎么可能?他仅是她误打误撞找来应付前男友的情夫,她可没打算喜欢他。别说他的霸气她有意见,她若真喜欢他,恐怕他会讥笑她早暗恋他,口口声声说要和他解除情夫契约,不过是故意使出的欲擒故纵伎俩。 因此她更相信自己浸泡池水冷过头了,神经短路,以致思绪出岔湖乱冒出自己吓自己的念头。 而她也没时间多追究这个骤然间迸出的出岔心念,因为同样在牧场工作的吕婶和莲姨,一个负责催她赶快起来穿衣,一个负责替她吹头发。 “少爷怕你泡澡泡太久,昏倒在浴室反而不妙。”吕婶为她拿来保暖的提花被毯时这么说。 “少爷还说湿着头发容易感冒,一定要盯着你吹干头发。”自动替她吹整长发的莲姨如此报告。 “什么啊,要是他不推我下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小小声的嘟哝。哪有人先打人再道歉,耍她哦? “暄柔小姐,你今天真是太胡来了。” “喜叔?”她转头望向端着托盘进客房的喜叔。 他将托盘放落桌上。“安德烈性子刚烈,只对少爷驯从,你贸然骑上它会被摔得粉身碎骨的,你知道吗?难怪少爷那么生气,我在牧场工作这么多年,今天头一次见到待人向来亲切的少爷绷着骇人冷脸,你若有个万一,教少爷如何是好。” 一旁的吕婶及莲姨点头如捣蒜的表示附和,这三人全将她当成未来的雷家少夫人,她若出事,他们的少主人如何承受这项打击。 君暄柔浑然未察三人对她身份认定的误会,但同样对喜叔的话感觉内疚。再怎么说,她都是雷骁带来这里度假的,她如果发生意外,他难辞其咎之余,势必会耿耿于怀。 “喜叔没有倚老卖老苛责你的意思,你平安是最大的万幸,可是少爷好像还在生气,上楼后就没下来。你把这碗姜汤喝了,再帮忙送一碗给少爷,他回来时全身也差不多湿透了。” 她懂得喜叔的意思,雷骁假使仍在生气,他的怒火理该由她这个肇事者想办法消融。祸是她闯的,她只能依言将怯寒姜汤喝完,再硬着头皮将给雷骁的姜汤端上二楼。 这几日她其实睡在和雷骁一室相连的另一间客房,之前因为她已冷得受不了,他遂让她在楼下的客房浴室泡澡暖和身子。 好吧,她承认,霸道的他所表现的体贴,总是格外令人窝心。 停在他的客房门前,深吸口气,她轻敲房门,“雷骁,我开门喽。” 房里安安静静,没有回声。 睡着了吗?狐疑的开门而人,踩上两层阶梯右转,她未在床上看见人,反倒于靠窗的原木地板上搜寻到席地而坐,一动也不动眺视窗外的俊朗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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