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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让我们鉴定一下就知道了。”其中一名莽汉猥琐地笑着,突然朝她奔了过来。

  朱芸摆开架式,警告的说:“不要过来喔,再靠近,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瞧她腿都软了还说大话?莽汉笑得更加可怖,完全不把她那三脚猫架式摆在眼里,冲过来作势就要抱她,却被她的绣花腿不小心踢中腹部,虽然力道不大,却也够人疼的,不禁收下动作直揉自己的肚皮。

  “我早说了,叫你别过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样就得意了!

  “告诉你,我假装的,你以为你那双绣花腿真的可以踢伤我吗?我看你是在作梦!”莽汉日露凶光地说,一个箭步便将她手到擒来。

  “放──”朱芸的呼喊声被另一个声音夺了去。

  “放开她。”柳冀曜飞身而来,连续数个空翻,姿势极其优雅地落在抓着朱芸的莽汉身前。

  莽汉抽出利刃架在朱芸纤细白皙的秀颈上,后退至同伴身边,“你别不识好歹地破坏咱们兄弟的好事。”

  是他?那个喜欢路见不平的侠士!朱芸像遇到救星似的亮了一双惊骇的眸子,嚷着“兄台快救我。”

  “救你?这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莽汉龇着牙道,一双狗眼瞧不起人似看着柳冀曜。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柳冀曜声轻语细,一对如鹰般的利眸却充满了胁迫与厉色。

  “休想。”莽汉拉着朱芸退了一步,让其他同伴上阵对敌。

  柳冀曜是不把这些草莽野汉放在眼里的,一个“如来佛手”便将其中一名打飞出去,倒在地上吐了一滩血水;再来一个“野雁翻身”朝另一名的下巴飞踢过去,踢掉那汉子一整排的牙齿。其他几个见来人武功不凡,皆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退至挟持着朱芸的莽汉身边。

  “怎么办?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一名身形较小的莽汉低声的说。

  “我们有人质还用怕他吗?”挟持朱芸的那名莽汉恶声恶气的回答。

  “你们这些草寇真是目无王法。”朱芸柳眉倒竖,斜着眼瞪着身旁的草寇。

  “在燕霞山我们就是王法,你今天落到我们手中算你倒楣。”莽汉嗤着鼻说。

  那名之前受困的姑娘趁那群草莽不注意时往后退了几步,从地上抱起一颗大石准备往挟持朱芸的那名莽汉头上砸下,却被发现了动作而抛下手中大石奔向柳冀曜以求保护。

  “该死的,我不是叫你看着她吗?你为什么让她跑了?”挟持朱芸的莽汉转头骂身边的同伴。

  “我……”那名同伴低下了头,一脸的无辜。

  “真是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好。”啐了一声,再度看向因怕朱芸有所闪失而不敢轻举妄动的柳冀曜,骂道:“臭小子,我看你有什么本事从我手中救走她?”

  “你们要钱我给你们,请你们放了她。”柳冀嚁压抑着想要大开杀戒的冲动低声的说。

  “我们不要钱,我们要色。”

  柳冀曜身后的姑娘却猝不及防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弯刀架在柳冀曜的脖子上,教柳冀曜只能无力的乖乖受擒,当然,脖子上的这把弯刀其实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他担心的是自己一有动作莽汉将会对朱芸不利,因此只得束手就擒。

  几名莽汉见奸计得逞不禁哈哈大笑,“臭小子,中计了吧!乖乖跟我们回燕霞山吧!哈……”

  朱芸看着蒙面侠士被擒,立即露出“完了”的表情。完了!完了!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该死的,他们就不要让她有机会脱逃,否则她就叫她皇兄下令铲平燕霞山,剥掉他们的皮,把他们剁成肉酱,哼!

  柳冀曜皴着眉,他并不担心自己,他担心的是如花似玉的朱芸落入他们手中会让他们给……他的心紧紧的纠成一团,都怪他太大意了才没察觉这是个圈套,他发誓,这群王八羔子若敢动朱芸的一根汗毛,他就血洗燕霞山。

  “进去!”

  柳冀曜跟朱芸双双被贼寇五花大绑着推进地下密室的一个牢笼──这是燕霞山寨的土匪用来禁锢掳来的良家妇女之处,也是燕霞山寨唯一的地牢,地牢出四名土匪二十四小时轮流顾守,因此,被掳来之人绝无可逃之机──两人就算心有不甘却也莫可奈何。

  “这妞儿长得如花似玉,若将她献给老大当押寨夫人,老大一定会很高兴的。”身形高大魁梧的莽汉──阿成,摸着朱芸优美的下巴猥亵的笑说。

  朱芸张口就要朝阿成的手臂咬下,谁知被他机灵地闪过,一对忿恨的美眸只能狠狠的瞪着阿成。而柳冀曜,看着那个贼寇摸着他心爱的女人的下巴,心中就无可控制的燃起沸腾怒火,若不是此刻的他被绳索绑得死死的,他就一刀砍断那双脏手。

  “嘿!还真是泼辣呢,咱们老大最喜欢这种货色了。”阿成笑得益加恶心,教朱芸忍不住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

  柳冀曜见状,微微的扯动唇瓣,在心中暗忖一句:“吐得好。”

  阿成皱了下脸,抹去脸上的唾沫,还恶心至极的凑在鼻前一闻,然后猥琐的笑道:“嘿!这泼辣妞儿不仅人长得美,连口水都是香的呢!”此话一出,教朱芸差点儿吐了出来,却惹得其他贼厮淫声大笑。

  “好了,既然要将她献给老大就别再玩弄人家了,否则让老大知道,他会不高兴的。走吧!”女贼一脸正经地说,率先走出牢房。

  “桑儿。”阿成喊住女贼,玩味的问:“你不想瞧瞧他生得什么模样吗?说不定……”所谓的“他”指的便是柳冀曜。

  “我只对钱有兴趣。”桑儿冷淡的应道,大步迈出牢房。

  “我怀疑她根本有问题,哪有女人对男人完全没兴趣的?”阿狗凑近阿成耳边低声说道。

  阿成迅速瞪了阿狗一眼,“你少胡说,这话要传进她的耳里,你就是有十条命也死不够。”

  阿狗连忙捂着嘴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走吧,为了咱们替老大掳得这个标致的美人儿,咱们出去庆祝一番。”阿成道,吆喝着兄弟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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