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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柳太夫人送至唇边的杯茶顿时放了下来,品茗的兴致一下子被这慌慌张张奔入大厅的老管家给破坏殆尽。她活脱脱的赏给老管家一个卫生眼,看似生气声音却温和地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教你这老小子也同那些年轻人般毛毛躁躁、大呼小叫的?”

  老管家拍着跑喘的胸脯,一张斑驳的老脸几乎皱成一团,“一名自称是……在皇室内苑服侍皇上的太监来报,说……皇上已经进城,很快就会来到王府,要……要王爷准备接驾。”

  “皇……”太夫人猛地自椅子上跳下,一张雍容的脸庞呈现出万分的震惊表情,“你……说什么?皇上他……”顿了一下,随即慌张的吩咐老管家,“快,快到西厢后院去通报王爷。”见老管家拔腿却又喊停。“等等等等,你这老小子跑得慢,芳儿,你去比较快。”改唤身边的丫鬟前去通报。

  “是,太夫人。”芳儿欠了下身,衔命而去。

  “你快点喊几个人来把大厅整理整理,快。”再度吩咐老管家。皇上亲驾可不是小事,得慎重点才行。

  一下子,太夫人的紧张情绪遍及王府上下,她老人家在大厅里指挥下人清洁摆饰,一下子呼这、一下子唤那的,弄得全部的人都跟着她紧张兮兮的。

  楚华儿一边抚着垂在肩上的一绺发丝一边迈入大厅,见大厅内一片慌乱不禁皱起眉头,走近太夫人身边询问:“义母,发生什么事了吗?瞧大伙儿都慌慌张张的?”

  太夫人露出一抹慈笑,神情却依然紧张,“是皇上就要驾临王府,咱们可不能失礼。”

  华儿愣了一下,一对活泼灵动的眸子立即发出一抹灿烂,圈着太夫人的手臂问:“皇上要来?!您说的是真的吗?”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否则我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太夫人拍着华儿粉嫩的小手笑说。

  “哇!那我真是有眼福了,可以亲眼目睹皇上龙颜!”华儿兴奋的拍手叫着。

  “你这丫头!”太夫人笑着白她一眼,又开始指挥起来,“把那桌子搬到这里来,等等,还是放……那边,那边好了……”

  芳儿气喘吁吁的跑至西厢后院,见王爷与朱姑娘正互相依偎着在湖边欣赏游鱼,模样是既恩爱又甜蜜,不禁不忍心打扰两人,偏偏皇上驾临这等事是如此重大,因此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王爷、朱姑娘,不好意思打扰了。”芳儿欠着身子低垂着头。

  柳冀曜放开圈着朱芸柳腰的手臂,挺直背脊面对芳儿,“有什么事吗?”

  “王爷,方才一名太监来报,说皇上已经进城而且很快就会抵达王府,要王爷准备接驾。”

  柳冀曜猛地转头与朱芸相觑一眼,两人的眸中皆充满了震惊。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王爷。”

  “是不是我听错了?皇兄他……”待芳儿退下,朱芸紧张的抓着柳冀曜的手臂,心陡地狂跳起来。

  柳冀曜脸上的震惊很快的隐没在眉宇间,露出深沉讳莫的神情以掩饰内心的不安。“不管皇上此行为何,咱们先前往大门接驾要紧。”他沉稳地道。

  “不,我不去。”朱芸抗拒着,惶然的脸色反应着她内心的忐忑,“我不想见他,我怕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拆散咱们!”

  柳冀曜拍拍她细细的肩头,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狂跳的心,“该来的总是会来,不管皇上今天驾临为何?咱们都应该坦然面对。经遇了这么多事,让我明白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辩法,也许……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这其中的矛盾在在令人百思不解,如今,是咱们揭露真相的时候了。芸儿,我向你保证,就算我死,我的心还是属于你。”

  “冀曜!”她的身子偎向他,那份不安依旧无法平息。

  “走吧,别担心。”挽起她的小手走向寝室,先换上一身英气勃然的官服后,便牵着朱芸沁着汗的小手朝大厅方向迈去。

  在柳冀曜率着王府上下前往大门准备接驾时,皇上的八人抬大轿正在一大队人马的保护下接近王府,领队的李公公在见到王府大门前的一排人等时,立即拉嗓大喊“皇──上──驾──到──”

  待皇上的轿子在王府前停下,柳冀曜袍摆一拉,随即下跪,“臣,柳冀曜率一家大小前来接驾,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芸跪在柳冀曜身边,一张清雅秀丽的脸庞百般的不安,秀眉轻颦、杏眼微抬的看着她的皇兄自轿内跨了出来。

  皇上自轿内走出,一身的素服难掩身上浑然天成的威仪与霸气,雄纠纠气昂昂的挺直背脊端看下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等,终于在柳冀曜身边看见那着平凡人家装扮,教他为她操心得几乎长出白头发来的朱芸。

  他唇角微微一勾,轻手一摆,“平身。”不等一干人等谢恩站起,就迳自朝大厅内迈步。

  “谢皇上万岁、万万岁。”柳冀曜与一干人平身而起,见皇上已迈向大厅,连忙尾随而去。

  皇上在大厅之上落坐,身旁各站一名护卫,炯炯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柳冀曜与朱芸,龙口一开便是兴师问罪:“晋王你诱拐公主该当何罪?”

  朱芸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溃决,截在柳冀曜开口前叫了出来:“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跟着他的,皇兄若要怪罪就怪罪在臣妹身上好了。”

  皇上注视着朱芸明明恐惧却又倔强坚毅的神情,眸中闪过一丝诡谲。

  “怪罪在你身上?你抗旨逃婚之事已重罪难当,竟然还想揽他人之罪于自身?你认为你承担得起吗?”皇上一脸愠怒表情,眸中却闪着与表情南辕北辙的温柔之光,着实令人感到怪异。

  柳冀曜连忙下跪,“皇上息怒,公主抗旨逃婚乃为微臣,此罪微臣愿独肩挑揽,请皇上饶恕公主。”

  “你要独肩挑揽?你挑得起揽得起吗?”皇上眉尖一扬,沉声喝道。

  “不,不关他的事,”朱芸奔至皇上面前,潸然落泪,“皇兄,真的不关他的事,您千万不能怪罪于他,求──您。”双膝一软,跪于皇上面前哀求。

  “只要皇上肯开恩于公主,就是要臣死,臣也毫无怨言。”柳冀曜目光如炬,语毕叩首于地,只盼求得皇上开恩。

  “不,”公主奔至柳冀曜身边,将泪雨滂沱的脸颊帖在柳冀曜宽阔的背上,“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如果皇兄要你死,我也绝对不会茍活。”

  “芸儿!”柳冀曜挺起身子,再也顾不及皇上在前地一把将朱芸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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