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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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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点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于佳立撇撇嘴,“我跑得虽然多,但大多时候是看热闹,真正出手的不多。若是得罪人。也就是上一次那个花飞香死于我的剑下,但他的几个死党兄弟都已经入狱了。” “嗯,不会是花飞香的人。这个人看起来目的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拆散你我,他好像对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 于佳立皱着眉拚命想,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最后只有摇摇头放弃,“我看不是我的仇家,倒像是我的情敌!”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对啊!情敌!我怎么没有想到?!” 齐浩然无奈地问:“想到什么?” “你这几年在外面那么风光,喜欢你的姑娘大概排队都从城西可以排到城东了,说不定这是另一个胡秋雁!” “佳立,你应该去当个说书先生。”他叹口气,一点也没当真。“此时此地,我不大想陪你开玩笑。” “你以为我想开玩笑吗?”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我也是说得很认真!你赶快想,之前还招惹过哪家姑娘?就是没有亲过嘴,有没有拉过人家的小手,或是给人家递过手帕,在断桥上举过伞什么的?” 他连连叹息。“我没想到你那么喜欢看戏,戏文里的故事都能往我身上套。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这辈子招惹过的女孩子只有你一个而已,打从小时候第一次体会到我对你的情意不再是小儿女的游戏玩耍时,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再没有过别的姑娘,又怎么可能去招惹她们?” 这番话说得于佳立心中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甜,如果不是此时情势紧张,她真的想好好抱住他,在他的怀里腻一阵子。 “我看我们干坐在这里想也不是办法,该找人帮忙才是。”低头想了想,齐浩然忽然走到桌案旁,用那里闲置的笔墨写了一封信。 “你给谁写信?”她凑过来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夏凭阑?你居然写信给他?” “他是武林盟主对吧?”他一边落笔,一边解释。“这也算是江湖事了,归他管辖,” “你别开玩笑了!那是武林第一神秘人,平时深居简出,外人难得见上一面。 我这次上武林大会虽然是他邀请,但和他也是半点交情都没有,他才不会理睬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总之试试看。”他拍拍她的手,“除非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教我?” 翻着眼睛,她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悄声问: “你说,倘若我假装离开你,对方会不会放人?” “不会。”齐浩然斩钉截铁的摇头。“对方一定躲在暗处对我们暗中留意,没有那么容易轻信上当。更何况我不想拿我们的感情做为欺骗敌人的筹码。” 思忖了半天,于佳立一咬牙,“那好,我们先想办法把信送到未及城去,不管夏凭阑肯不肯帮忙,总是多一条路子,接着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生丝被烧,胡秋雁丢失,两个人这一夜都很警惕,再也不敢入睡。次日清晨天刚刚亮,他们就收拾行装重新上路了。 在马车里,于佳立侧目看着像是熟睡了的齐浩然,他盘膝坐着,身体直立,双眸紧闭。她看了他很久,忽然他开口问:“看什么?” 她吓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缓缓张开眼,微微一笑。“感觉得到。” 于佳立低声说:“看你到底变化了多少。我总觉得,好像这九年里我没有长大,而你却一直在变。” “我变的也只是外表,而不是心。”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头上。 她索性侧身躺下,枕在他的膝盖上,仰视着他。“我姊说,你在京里生意做得很好,说你是个精明到让业内同人都为之敬畏的人,可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你有这么厉害。” 他淡淡地说:“那是大小姐抬举我,我也没有那么厉害。” 于佳立摇摇头。“我姊那个人是从不轻易赞许人的,她若是夸了你,就是真心赞美。浩然,我问你,你喜欢我哪里?我小时候好像一直在欺压你。” 他不禁笑了。“原来你自己有觉悟。” 她颦着眉心,“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他低下头,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 “我喜欢的就是你的坦率纯直了从不矫揉造作,哭也好,笑也好,随性而为,最重要的是,你几次救我,所以我当然就要以身相许了。” 她眯着眼睛看他,一点也不开心,“以身相许?你以为你是谁?也退说我看戏文看得多了,我看你也没少看!要以身相许?好啊!回头给我立个契约,一辈子卖身给我,绝不反悔,这辈子也绝不许在外面另讨二房!” 她凶巴巴地霸道命令,看在齐浩然眼里却是孩子气的可爱。有一点她说得对,这些年她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从女孩儿变成了少女,而他改变得比较多,唯一不变的是喜欢她的那颗心。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逶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你在念什么?”听他居然念起诗来,她好奇地追问。 “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也是世人常说的“青梅竹马”的出处。我读诗千篇,最喜欢的还是这一首,因为总觉得诗里在说的人好像就是你我,只不过……那个骑竹马的不是郎,那个折花门前剧的也不是妾。” 她虽然不懂诗,但眨了眨眼就立刻明白了,一手打在他的肩上。“好啊!你又在取笑我是个疯丫头,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取笑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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