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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你真的是杜府的人?”他劈头第一句还是这个问题。

  她点点头。

  “你说这块王佩是一位长辈送你的?”

  她再点点头。

  静默片刻之后,他忽然一字一顿的慢声问道:“你就是那个杜家小姐?”

  她惊住,赫然抬起眼帘,对上的那双黑眸,总是有一种坚定不移、让人心折的气势。

  她自以为只身前来,没有车马护驾,又女扮男装,刻意隐瞒了真实身分,纵然被人怀疑,也绝怀疑不到她真正的身分。别说是根本没有见过她的未婚丈夫,就是平日里和她交情颇深的那些朋友们,第一眼也未必能立刻认出她来。

  但是……欧阳靖怎么会识破她的身分?

  她低头看着那块墨王牌子,赫然醒悟,“你知道这牌子是谁送我的?”

  他冷哼一声,“是昊月国的皇帝吧?”

  她再惊话,“你怎么会知道?”

  刚刚似乎听古长老说,这块王牌上刻有他娘的名字,再联想当初皇上送她这块王牌时,那种奇怪的眼神和语气,她已依稀猜出些端倪来,又不好问。

  反倒欧阳靖很是坦率,“这块王牌,是他当年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

  原来威名赫赫的仙兰英雄,让昊月臣民忌惮的鹰王千岁,竟然……是昊月皇帝和仙兰圣女生下的儿子?!

  这惊天的秘密让杜雅洁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这些日子以来盘f!在她心头的许多疑云也一一拨开——

  难怪皇上可以一直忍让坐视仙兰的满不讲理、飞扬跋息;难怪皇上会下旨封他为王;难怪皇上不管仙兰人愿不愿意,强行把自己嫁给他做妻子……

  这一切其实都源自于皇上与他的骨肉之情。

  ,但想来一定是个凄美无果的爱情,否!”此时此刻的欧阳靖不该是在仙兰这片土地上,应该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或是以昊月皇子的名号在外面建功立业。

  是怎样的恩断义绝竟让仙兰圣女抛弃爱人,让自己的儿子永生见不到父亲?

  她忽然很同情欧阳靖,因为上一代人种下的恩怨,竟让他这个儿子独香苦果。

  也许他一直都在恨着自己的父皇吧,否!”为何不肯接受昊月的封赏?那么连同她这个被硬生生指给他的妻子,他是不是也一起讨厌着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幽幽长叹,忽然间,他的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盖在她的大腿上,这暖昧亲近的动作,让她惊得跳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欧阳靖燮着眉将她拉回,问道:“怎么你的裤子上有血?”

  她穿的是白衣服,大腿内侧的伤口渗出的血丝,竟然透过腿上的白布和衣服渗了出来。其实血量并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眼尖如斯,看到了。

  她红着脸说:“就是这一路上骑马磨破了皮而已。”

  他若有所悟,“难怪你今天在马背上不老实。”

  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熟透的樱桃,小声说:“我先去上药。”

  他一把将她拉住,“先等等,我有话问你。”

  杜雅洁咬着唇道:“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会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本该规规矩矩的新娘子,却女扮男装跑到这里来,为何有好好的婚车不坐,却要骑马受苦?”

  他抱着双臂笑了,“你倒是聪明,既然你都知道我想问什么了,你何不说说看原因究竟为何,要不然我会以为你的脑袋被石头砸坏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早就告诉你了,只是好奇而已。好奇陛下口中那样厉害的鹰王,和在仙兰人口中那样敬若神明的哈格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现在看到了,你的心中是不是还在想,这个男人配不配得上你?”

  这句话,她当时是借由“阿怜”的口说出,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现在他当面又说破一次,反让她尴尬不己。

  “……我也不敢自谓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女人,只是……”她忽然抬头,双眸勇敢地直视着他,语气坚决,“我总要知道,往后的几十年,我是和什么样的人相伴厮守,对方值不值得我倾心交付,以身相许。

  欧阳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勇气可嘉,却理由费解的丫头。在仙兰的土地上,从未有任何女子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番道理。对仙兰人来说,女人是任由男人挑选,甚至是买卖的。

  是昊月的女人都这么开放大胆,还是眼前的她在昊月也算个异类?

  他凝眉沉思许久,忽然将她一把抱起,走回自己的卧房。

  杜雅洁吓得心慌意乱,挣扎着问道:“你要做什么?”

  “上药。”他简单吐出两字,将她丢到床上,自己!”是从床头柜中翻出一瓶药来,回头看着那张配红俏脸,笑道:“难不成还要我替你脱裤子?”

  “我自己有药,这一路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她红着脸跳下床想走,又被欧阳靖揪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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