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湛露 > 影子二少 >


  想不到王府中除了庭台楼阁之外,还有一片如此大的空旷场地。

  初舞兴奋地双脚拚命去踩马蹬,“君泽哥哥,我们让小马跑起来吧。”

  君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父亲不让我骑奔马,只许慢慢地溜跶,大夫说剧烈运动会让我的身体不好。”

  想起他过于白皙的皮肤,她忍不住问道:“君泽哥哥的身体有病?”

  “只是小时候留下的一点病根,拖来拖去总好不了,其实也许没有大夫们说的那么糟。”他咬了咬下唇,“你若是真的想让马跑起来,就跑几步看看吧。”

  跟在一旁的马童急忙阻拦,“少爷,这可万万不行,王爷反覆叮嘱,说绝不让少爷骑马快跑,否则就要小的们的命啊。”

  君泽有点不高兴,“父亲不在,这里我说了算,只是小跑几步,又不是什么大事。”

  初舞摸了摸马颈,笑着对马童说:“你放心吧,有我在,这匹马会很乖的。是不是,马儿?”

  那马竟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鼻子里喷着气,点点头。

  马童战战兢兢地让开,君泽一甩马鞭,令原本如闲庭散步的小马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初舞第一次骑马,那种奇妙而兴奋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她一再地要求君泽让马跑得再快点,他也很顺从她的要求,将马速一提再提。

  马儿载着两个少年渐渐飞奔起来,初舞和君泽的笑声混在掠面而过的风声中,飘得很远。看初舞和君泽配合得如此有默契,连马童都开始放下心来。

  突然间,只听奔马长长地嘶鸣一声,这声音怪异而凄厉,马颈高扬,几乎将两人摔下马背。初舞慌得将缰绳紧紧勒住,高声喝斥了几句周围人都不大懂的语言,同时她反手拉住君泽,以免他掉下马背。

  他脸色雪白,身子摇摇欲坠,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有道白影从他们眼前闪过,有个人将他自马上拉起,稳放在一旁的空地。

  等到初舞完全控制住马身,才注意到将君泽救下的,竟是那个叫雾影的少年。

  君泽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始终没有缓和,他低低地对雾影说了句,“二弟,多谢你了。”

  初舞一惊,以为自己听错,转头去看,雾影也正在静静地看着她,唇边是抹神秘的微笑。

  “你的马骑得很不错。”他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流光四溢,更加深不可测。“这匹马很通人性,难得它的主人都没有你懂它。”

  君泽强笑道:“初舞冰雪聪明,是我所不及的。”

  雾影仰起了睑,望着还坐在高高马背上的初舞,伸出右手去,“要我扶你下来吗?”

  初舞默然看着那只手--如此修长纤细,竟比她的手还美上三分。半曲半张的手掌和指尖的红润都弥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引力,情不自禁地,她也将手递过去,就这样十指相交,被他,牢牢握住。

  君泽只觉在初舞面前丢了面子,神情很尴尬,“不知道这马怎么这么不听话?看来是野性难驯,多亏雾影及时帮忙,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

  他不忘对一旁几乎吓瘫了的马童说:“把马牵回去吧,好好管教。”

  马童连声应着,恶狠狠地瞪了红马一眼。

  初舞抚摸着马颈释疑,“这事不能怪它,是有人拿飞针扎了小马的脖子,它一疼之下才发了狂的。”

  “哦?飞针?”君泽不相信,凑近到跟前,在她的指引下果然在马颈处看到一个小小的血点,似被用针尖扎过,只是满地都找不到针。

  会有人想故意陷害他们?

  他深深皱眉,又见初舞从地上拣起一根柔韧的松针,若有所思道:“会不会是这根松针?”

  “松针?”他不由得震惊,“世上真的有人可以摘叶飞花,伤人于无形?”

  “最厉害的高手应该可以。”她一边说着话,眼角余光却在悄悄扫视雾影。

  他不远不近地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到底他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被君泽称做“二弟”?她还是一无所知,却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

  楚管家远远跑来,“少爷,您怎么在这里?不会是没听从王爷的命令偷偷跑来骑马了吧?”

  “没有没有,”初舞赶紧替他打圆场,“因为我喜欢马,所以君泽哥哥带我来看看他的小马,我们没有骑。”

  楚管家松了口气,对雾影说:“雾影公子,王爷请您去书斋说话。”

  “有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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