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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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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和二姊便是如她这样迅速被他攻破心防的吧? 他说他是自己的奴仆,而她是他的主人,其实,他却轻易主宰了她们的喜怒哀乐,他才是她们的主人。 怔怔地与他对视,她不知道自己这副茫然迷惑的神情,也可以是一道具有诱惑力的景色,于是赫连爵很自然地贴合上她的唇,又一次挑战血月国之法,侵泛了被臣民视为神圣不可把的血月国女皇。 这一次君月没有躲避,也没有打他,她很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看清楚这个男人到底用了什么魔法轻易掳擭她们姊妹的心。 于是她睁着眼睛,木然地接受他的吻,清楚感觉着他的每一次进攻、挑逗、纠缠不休。 赫连爵也不由得诧异于她可以如此镇定,换作别的女人大概早就瘫软成泥了,但他并没有挫败的感觉。他知道,要征服女皇,不使出一点非常手段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加快了撩拨她的速度,同时以一只手在她的腰上轻点至她的后颈耳畔,从未有哪个女人可以在他这样的触碰下还可以保持镇定,果然,他听到她的呼吸已经开始紊乱,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他的嘴角微勾,在新一轮的唇舌进攻中紧紧黏住她的呼吸节奏,让她被迫跟随他的呼吸而呼吸。 眼看他即将得逞,忽然间,她的四肢完全失去了抵抗力,犹如一个破碎的木偶般瘫软下去。 他陡然察觉不对,松开双臂,惊见她已经昏厥,急忙按住她的脉息,更加让他震惊的是,她的脉息全无,犹如死去一般。 赫连爵所有的得意忘形都在这一刻被打入无形的地狱之中,一个可怕的名字在他眼前闪过——龟息绝! 这是历代血月皇族的一种遗传病,不知道如何遗传的,也不知会潜伏在谁的身上,何时爆发,但这种病无法治愈,一旦发作就有可能夺人性命。 他急忙冲到门口,大声喊道:“传太医!叫所有太医立刻都来!” 忽忽赶至后,太医首座王大人叹息摇头,“没想到陛下也遗传了这种病,先皇就是死于这种病,只怕陛下早晚也……” “难道这么多年,你们太医就没有研究出一点治疗的措施吗?”赫连爵阴阴冷冷地发问。 “其实这种病虽然难以治愈,也不是不能控制。将军大概也听说过,让血月与司空联姻就能治疗龟息绝的说法吧?”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这多是你们无法可医之后,编出来的无稽之谈!” “但靖远侯爷的小儿子就是娶了司空国一位郡主,绝症便慢慢好起来了——” 赫连爵扬声截断王大人的话,“陛下是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治病的!先皇也不曾委身于敌国之子,她曾发誓绝不会因为怕死而丢掉生存的尊严。” 几名太医面面相觑,诧异地又看向他,“赫连将军,这件事……只怕您是不能替陛下做主的,” “我当然能。”他的声音犹如在冰水中摇晃的冰块,不带任何色彩。“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就请回吧!” 太医们不敢招惹他,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赫连爵是陛下新召回的心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并留宿内宫,连丞相都怕他三分的人,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言什么,书房中终于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君月的病情得到了暂时的控制,但依旧沉睡不醒。 赫连爵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碰触在她的额头上,触手的冰凉宁静让他忍不住冲口狠狠地骂了一句,“混帐!” 这句话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发泄给她听,还是给自己。 千算万算,筹划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也会得上这该死的龟息绝! 要让司空国的臭小子从她身上占去什么便宜吗?他攥紧拳头——不!绝不! 君月缓缓睁开眼,先出现在她视线内的就是赫连爵,她的目光从涣散慢慢地凝聚,随后问:“我发病了?” 他微眯着双眸。“你知道你有什么病?” “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曾经病过一次,只不过当时没有别人知道,那一次是我自己挺过去的。我私下问过太医,他们说如果病症很轻,偶尔发作不会要命,如果病症太重,时间长了病人会生活不能自理,最后导致死亡。” “你不怕吗?” “怕不怕死?当然怕,但是事已至此,怕又能怎样?先皇病了多年,四十五岁寿终,而我今年不过才十九岁,应该还有二十多年可活,这样算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活到四十岁就知足了?”他的眉宇蹙得更紧,“那你对自己这短短四十年有什么想法?” “尽我所能让血月国再强大一些吧。”她向他伸出一只手,眸子中荡漾着一片水雾,望着他的神情让他不由得动容,“你会帮我吧?真的帮我,而不是骗我,玩弄我。” 或许是因为刚刚大病一场,她的声音柔弱了许多,连目光都变得楚楚动人,让赫连爵情不自禁地弯下腰,握住她的手,将她密密实实地抱在怀中,坚定的声音从她的后背透入她的心里。“我会的。” 她微微一笑,这一次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斥责他的无礼大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是水面上的一叶孤舟,必须紧紧抓住赫连爵这艘大船才有可能到达胜利的彼岸。 所以,无论是大姊还是二柹想从她身边拉走他,她都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她是血月国的女皇,是赫连爵亲口承认的主人,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夺走已经属于她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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