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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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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又笑道:“无妨,我早晚会知道。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俩现在同坐一条船,我要依靠你帮我立稳这个朝廷,你要依靠我站稳在朝廷之上,所以我相信你暂时不会有过多的图谋。” 他挑挑眉,“你的心思比我想的要深。” 君月只是苦笑,“小羊羔总要学着长大些,才不至于被虎狼吃掉啊。” “说他们是虎狼那是抬举了他们,说自己是羊羔,你就贬低了自己。”赫连爵深深地凝视她,直看得她心底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冒出来的时候,忽然改变了话题,“你学过骑射吗?” “骑射?没有。”她被问得一愣,“你知道血月国的公主是不学骑射的。” “不错,血月国的历代女皇们都认为骑射是男人的事情,她们只要将国中最优秀的男人掌控在手中,就可以掌控好这个国家,但是在我看来,身为女人也该有许多本事,除了床上的功夫之外。” 他赤裸裸的情欲之话让君月赫然红了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这有什么?”他张狂地扬起下巴,“怎么?先皇没有给你招驸马,也没有让你选几个男宠伺候吗?” “我又不是大姊和二姊。”她慌忙躲过他过份锐利逼人的眼神。 全国都知道她的两位姊姊在男女之事上的那些传闻吧?大公主望月喜欢豢养男宠,府中有不少美貌男子出入,每年科考都是她主考,选中的甲等头三名未必是学问最好的,但一定是‘姿色’最出众的。 二公主霁月十五岁就招了驸马,但是驸马畏她如畏虎,霁月不宣召,驸马不得轻易入内院,所以也有传闻说霁月的内院其实另有新欢,夜夜笙歌,驸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相比之下,她只是躲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埋头读书,平时最多和有学之士谈谈学问,从不有多余的绯闻传出。 赫连爵见地粉嫩的面颊已经红如朝霞,顿时起了戏谑之心,弯下腰,食指轻触她面颊,靠近她鬓边悄声道:“没有尝过男女滋味的女人可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也许你该试一试。” “无礼!”她慌乱地打开他的手,打开他已经逼近的危险气息。 一串轻任的笑声从他的口中逸出,在后殿的大门口,万俟等在那里。“将军,您要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马?”君月不解,“什么马?” “我说过女人该学点本事的。”赫连爵说,“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匹马,你要先从学习骑马开始。” “不。”她断然拒绝,“你怎么能私自做主?我出入有车,不必学骑马。” “到了车不能行的地方呢?你要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就在深宫之内都不出门吧?”他强行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拉出侧门。 在那里有一红一白两匹高头大马,颇为威武地站立着。 赫连爵看了眼君月的衣服,“你这身皇袍太过繁琐累赘,实在不适合骑马。” “我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你别胡闹了。”她想趁机溜走,却被他长手长脚地轻易抓回。 “不要溜,这也是你身为女皇该学的必要功课。不适合骑马也无所谓,我有别的办法。”他忽然将她抱起,然后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君月惊呼一声,吓得闭上眼睛,再一睁眼只见自己已经在马背之上了,赫连爵在她的身后,而她是横坐在马背上,他的双手环过她的左右两侧,牵住了缰绳。 “赫连爵,这像什么样子?”她脸红心跳,更觉得恼怒。 “身为女皇连骑马都不敢,这才该说像什么样子。”他嘲笑着她的胆小,也能感觉到身前的她已经呼吸紊乱,慌乱的双手甚至不知道该抓住哪里,只是紧紧抓住自己衣襟。 “你现在这个样子,待会儿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就会掉下去,抓自己的衣服有什么用?”他轻轻踢了一下马,马儿刚刚动了动腿,君月的惊恐加重,本能地向后一倒,便倒进他的怀中。 赫连爵哈哈笑着顺势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 “你的腰真的很细啊。”他暧昧的赞美让她再度红了脸。 “赫连爵,放朕下去!”她在他面前第一次用了‘朕’这个字眼,想以女皇的威严迫使他结束这次独断专行的‘胡闹’。 但是赫连爵岂是听人摆布的人,他一拉缰绳,脚下很狠一夹马腹,马儿立刻迈开四蹄,沿着宫苑旁宽大的道路飞驰起来。 两侧的侍卫和宫女太监都惊注地左右闪避,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 君月紧紧闭着双眼,不敢张开,一来是她不敢看两旁飞速倒退的景象,二是不知该如何与其他人的视线相对。 在那些人的眼中,她持重温厚的形象全都毁了吧?那些人大慨也会将她看作和大姊二姊一样轻浮放浪的女子,竟然会在宫内和一个男子纵马狂奔,而这个男人还是刚刚被开释的朝廷罪臣。 也不知奔驰了多久,马速忽然变慢了,她这才慢慢张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御花园中,这里甬路狭窄,又多是拐弯的道路,所以赫连爵才放慢了马速。 她一咬牙,做出一个让赫连爵吃惊的举动——扳开他的手臂,纵身跳下马背。 没想到这个看似小白兔一样胆小柔弱的女人,居然敢做出这个不要命的举动,他完全没有防备,即使他迅速伸臂一捞也没有捞到她,君月结结实实地摔在旁边的青石板上,一下子将她摔得脸色青白。 赫连爵急忙跳下马,将她抱起,喝斥道:“哪有你这么不要命的?” “也没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她倒吸着冷气,“我现在真后侮召你回来。” “摔到哪里了?”他急忙检查她的伤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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