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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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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拿小酒坛,却发现酒坛已经空了。那一小坛子酒虽不多却也不少,也不知道他坐在这里喝了多久。 他扶着月门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姬明烟发现他已经醉得不行了,只好将他扶回自己的卧室。 手碰着他身子的地方,总觉得他的身子好像热得不大正常,伸手一摸,他的脸居然是滚烫的。 她忙转身要去找人,却被他叫住,“别叫人了,否则又要折腾半夜。只是我的身体不耐酒力,喝多了会发热而已。”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弱点,讶异地嗔怪,“既然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 “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他蒙蒙陇陇地睁着眼看她。那眼神的哀福几乎让人看了,心底不住的泛疼。 姬明烟坐在来边望着他,心中想起的是一句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和他的心中都有愁,只是他比她更表达出一些罢了。 她找了块手帕,用水打湿,盖在他额头上,他打了个寒颤,呢愉的念着,“怎么这么冷?” “你刚才坐在雪地上岂不更冷?”她要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却被他摸紧了手挣不脱,他连手都是滚烫的。 “明烟,我知道你想逃走。”他的眼波柔得像水,声音却锐利得像刀。“但我绝不能让你走。” 他抓位她的手碗向上摩挲,在她失神的时候翻身将她压下。 当裂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姬明烟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因为他浑身滚烫得像火一样,而自己的身子却冰凉得像雪。若非是在梦里,怎会有这样荒唐的感觉? 但是当他的唇肆无忌惮地压位她的唇瓣时,形影陡然变成真实的肌肤相亲,她意识到了危险也感觉到了恐惧,却不可能敌得过他的力量。 他用尽力气镇压了她的一切反杭,即使她以眼泪做为无声的抗议和恳求,他亦不为所动。 当两人的交缠到达了极致之时,从未感受过的痛楚几乎将她撕裂之际,他终于在这瞬间迟疑地停了下来。 “你真的嫁给慕容眉了?”他困惑地看着雪白的被单上不该出现的嫣红血渍。因为发烧头脑还有些不清醒的他,努力思考着这其中的含意—“对了,慕容眉的身体不好,看来你们只有夫妻之名,却设有夫妻之实。” “现在你满意了?”她喘息着,脸上泪痕犹在,纠结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 “还没有……”他吻着此刻苍白的朱唇,“因为我还没有得到你的心。” “从今以后,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她咬牙切齿地咒骂,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只换来身下更剧烈的痛楚,如潮水一股涌来的羞辱感,和着痛楚几乎将她的身心都撕裂成碎片。 当他拥着她沉沉入睡的时候,她恨不得找把刀来,将自己违同这个男人一起送上黄泉,但她无法,他微烫的体温为她驱赶着周身的寒意,那眉梢眼角残留的春意与忧伤,是她更加为自已悲伤的原因。 她恨他! 因为此生从未有哪个人这样残忍地伤害她,且伤得如此彻底。 但是,一但是,一被他紧拥在怀中对,她却发现自已竞然已爱上了他。爱上这个霸道狡诈,心思如海一般深邃的可怕男人。 是几时开始的?她不知道。 但她希望可以尽快将一切结束,就当这是一场恶梦,醒过来就没事了。 可梦醒时,一切真的可以化作虚无,成为过去吗? 姬明烟每次出门都有老徐陪同,这一次也不倒外。 她坐在马车中,活着江岸漫无目的地前行,老徐习惯了她这种漫游的出游方式,也不多问。 走了不知多久,一直呆呆看着窗外风景的她忽然叫了声,“老徐,停车。” 他勒住马头,她下了马车,看着前面小山上的小庙。 “我要上山拜佛。” 老徐笑道:“姬姑娘,这庙早就荒废了,连个和尚都没有。” “没有和尚最好,更是清静,我向来见山拜山、见佛拜佛,既然遇到了,不能不拜,庙里总有泥像吧?” 姬明烟说着,也不管山路是否好走,就执拗地上山。老徐只好拴住马,疾步跟了上去。 推开庙门,里面果然一片萧条,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老徐苦笑道:“您看,我说没有人吧,这里的泥像大概也都烂掉了,您还是和我回去吧。” 他一脚迈进庙门,身子还没有站稳,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吹来,便闪身往旁边一跳,一柄雪亮的钢刀就擦着他的脖子蹭了过去。老徐一个翻身,双拳抡得虎虎生风向身后之人的两边太阳穴击出,那人变招也快,一泞可氏身躲了过去,接着一扬手,从手中洒出一把粉末。 老徐低声怒斥道:“不要脸,赢不了就出阴招。”话音未落,他已经咭咚一声躺倒下去。 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姬明烟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对面的人道:“拓跋大人很守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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