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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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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隆扬起脸,着实不满他的态度,“姬姑娘和我也算是老朋友了,如今我要远行,来向老友辞行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老友?”他似是很鄙夷这个字眼,“你与明烟能算得上是“友”吗?你利用她接近天雀贵族、挑拨她与我的关系,想在东辽掀起内乱。而她当初也无非是要利用你带她逃离临江而已。你们往日既没交情,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往来,老友?哼,从来都不是。” “够了,我真受不了你的咄咄逼人!”姬明烟忽然怒视他道,“我想与谁为友是我的事情,你无权干涉指贵。拓跋殿下在我危难之时及时施以援手,甚至不惜豁出性命相劝,这份目清意我会感念一辈子。就算我最终跟了你,我也不会忘了他的昔日之情。” “昔日之情?”轩辕策笑得更冷,“何必说昔日?现在你们俩也挺彼此有情的样子。明烟,你应该知道你在他心中绝非一般女子那么简单。若不是我先一步,他便是第二个轩辕策;若是一切重来,说不定现在的你正对着他爱恨交织呢。我早说这人是个祸害,你说我能任你们再见一面?” 姬明烟瞪着他,简直无话可说。她侧身面向拓跋隆,“真是抱歉,今日不能为殿下送行,他日有缘自会再见。愿殿下一路保重。” 见她反身回去,拓跋隆皱眉道;“何必对你的女人这样刻薄?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心?” 轩辕策双臂怀胸,淡淡回应,“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应妄想。显然你还不懂自己的心,就不必自作聪明指贵别人了。” “你我自作聪明之人是谁,日后自有分晓。”拓跋隆走了几步又回身说:“王爷,若东辽与天雀真有一战,我希望在战场上与你真正地一较高下。” “自会如你所愿。”轩辕策吻着那丝冷笑也转身而去。 回到房里时,一个茶杯忽然迎面砸来,他伸手凌空抓住。 他关好门后才悠然笑道:“这回他是真的走了,你也不必再辛苦演戏了。” 坐在床沿上一脸古怪笑容的姬明烟,此对反问:“你凭什么说我在演戏?” 他走过去习惯地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畔低声说:“你的眉毛哪怕动一根,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那样刻薄地说我未来的老丈人,自然是事出有因,否则我还敢求你嫁我吗?” 她对着他的胸口叹气,“我见你的眼角余光一直往屋檐上飘,就知道那边必然有人在偷听,只是没想到又是他。” “也未必是他,现在跟在我们周围的人马至少两三路。说不定拓跋隆今日真的只是凑巧来向你辞行。我搅了你的局,你心中不会真的气我吧?” 姬明烟揪柱他的襟口,殊着眼看他的笑容,“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倒也不像是演戏,更像是你的肺腑之言。他竞然让你如此坐卧不宁吗?我倒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看你这副表情,该不是想利用他再来气我吧?”轩辕策看她笑得诡异,心中也犯了嘀咭,“我承认我是对他很不爽,不过只要他不犯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他。” “逼人家限期离境又是为什么?是因为东辽那边的事情?” 轩辕策点点头,“夭雀和东辽若是开战,身边放着这么一个密探似的人物总是不好。而以他那个身分,除非我要把他当做人质,否则抓不能抓、杀不能杀,根本是个烫手山芋。” “话说回来,自从知道他是东辽三王子之后,我倒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说五年前曾在慕容府见过我。” “他也见过慕容眉?”轩辕策深思道:“那现在知道你真面目的人可着实不少了。” “我依稀记得五年前,季道远和朝中一些臣子到我家来做客,当时先帝还在,群臣表面上一团和气。那天季道远的身边似乎是带着个年轻人,我也没有留意……现在细细回想,应该就是他。” “这么说来,季道远和东辽早有勾结?他若是早看出你的身分,季道远也肯定知道了,所以这个人还是早早驱逐出东辽为好。” “除了东辽的事,这些日子以来,你还偷偷摸摸做了些什么?不要逼我一一问你。”她一脸严肃地推开他,摆明今天要审问清楚。 “我……在查那个想杀你的人。”他退疑了一下,似是怕她真的生气,还是决定告诉她。“我已知道那人是谁了,但是暂时不想和对方翻脸。所以打算这几日尽快离京回临江去。那边两次行刺失败,知道我这边有了警觉,暂对也没有胆子再下手,你可以放心。” “还有呢?”姬明烟盯着他追问:“那人到底是谁?” “这两次你若死了,谁会有好处呢?”他故作神秘,不肯说出答案。 她想了想,忽然道:“这两次都是功败垂成,刺客本想嫁祸给谁?” “问得好!”他赞赏地拍拍手,“若知道这个答案,就不难猜出幕后主使。” “还要和我绕圈子?”她柳眉倒竖,“你若是再故弄玄虚,我也懒得听你的答案。但是轩辕策,你记位,我现在可没求你告诉我,日后若我自己查出真相,也不需要你替我出头。” “我是不是宠坏了你?倒把你的脾气纵容得越来越易怒了。”轩辕策嘴里虽然抱怨,脸上却笑得很是得意。“明烟,我但愿你一辈子都可以在我面前这样骄纵,因为这说明你心中的确是爱我的。” 她心头一震,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却硬着心肠堆允起脸道:“不要故意说好听的哄我,然后避重就轻。” “好,我告诉你,那人就是……”他在她耳畔情悄说了一个名字。 姬明烟沉默片刻,吐出两字,“理由?” 他微笑回落,“你是我轩辕策爱的女人,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拓跋隆次日刚刚离开京城,连建澄就匆匆带回消息,“王爷,不出您所料,拓跋隆走后有人一直在跟踪他,应该是季道远的人。” 姬明烟听到这个消息又不禁讶异,“季道远派人跟踪他做什么?” “只怕没安好心。”轩辕策冷笑,“季道远现在满脑子的鬼主意都是想挑起事端,你想,若是东辽王子在天雀境内,尤其是在临江出了事,东辽岂会善罢甘休?这一仗出兵的理由就有了。只要天雀和东辽作战,我必然不能袖手旁观,拴柱了我的手脚,这朝廷还不是任季道远只手遮天?” 她深思了一阵,“所以螳螂捕禅,黄雀在后,你也派人跟踪?” “我虽然讨厌拓跋隆,但总不能让他不明不白死在我的辖境内,让我替别人背了黑锅。”他悠悠一笑,“不过要救他的命,还要有求于你。” “求我?”她好笑道:“他的生死现在掌握在临江王的手里,我有什么用?” “以他的笔迹给东辽写一封信,就说天雀这边一切平静,暂时无法挑起战端,请稍安勿躁。只要东辽能安分些日子,我便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季道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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