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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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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悦地表示,“这么说来倒像是朕小心眼儿,眼界低了?” 肖怡然忙笑着摆手道。“陛下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只是这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勺子不碰锅沿儿的?感情再好的夫妻,这一生中也是要拌上几十上百次嘴,她若是不在乎你,怎么会和你生气?陛下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但无论吵得有多凶,终是要白首同心过此生,不要和对方生起闷气没完没了,结果倒是自己不开心了。” 他愣了愣,案然一笑,“这些话,连父皇都没有和朕说过。肖大人,没想到你不光懂得行军打仗,对夫妻相处之道竟懂得这么多!看来以后要多和你请教请教了。” 肖怡然反被他说得”尬起来,“这是微臣家那口子和微臣几十年打打策版下来的心得,我们俩年轻时最爱吵架,为了芝麻大的事情都能吵得天翻地覆,好几次微臣都在想是不是该休了她,但是纵然吵得再凶,每天晚上她都会给微臣熬上一碗桂花粥当宵夜,微臣就是有天大的气,看到那粥也就心软了。” 圣怀璧心中一动,霍然顿悟,丢下手边的公事就急急忙忙往回赶。 他这几天和问君冷战,其实自已心中也很难受,教了朝没有人可以和他讨论政务,回了东缓阁也是寂寞一人,想去看儿子,又怕和她撞上,彼此”尬,眼巴巴等看她来找自己,可她却偏偏不来。 他心中委屈,就觉得自已是被她冤枉了,小谢离开玉阳这种大事,他若事先知道,多少是会和她商议对策的。不过他承认自已平日里瞒她的事情太多,让她失了信任,这他能理解,只是没必要为此发这么大的脖气,还赌气不和他说话吧? 这两天,他又在心中想。问君这一回发脾气总是有些奇怪,毕竟大事当前,她向来不是一个为了要小性子而不顾江山社稷的人,如今接连数日不与他分析战情,难道是她自己私下里另有动作了吗? 圣怀璧碍于面子不好立刻去找令狐问君,便先遣人去看圣心晨在做什么。 很快宫女回报,“太子殿下正跟看太傅学《诗经》。” “皇后在那里吗?” “不在,只有太子和太傅两个人。” “皇后是在圣慈殿里,还是去了那里?” 小宫女被问得呆了呆,“奴婢今关没有看到皇后娘娘。” 圣怀璧想起这小宫女是东暖阁的,不是圣慈殿,没见到令狐问君也不奇怪。 他咬咬牙。罢了,这女人总让自己一次次失了原则,他就再放下身段一次好了,但也不能就这么空手去找她,没个由头。他从书案上抽出一本工部送上来的摺子,是关于去年某县修筑的堤坝今年再度决口的事情。 工部的事情向来是问君负责的,自已假意去和她探讨公事,也可以义正词严地对工部的办事能力进行一番批评呵斥。问君在公事上一样公正严明,必然不会还嘴,到时候就是他胜了一仗,她自然会在着手督办此事时和自已恢复如常。 他在心中打好了腹稿,算”于好了进退之策,自认万无一失,才去了圣慈殿,但进了内殿,却不见令狐问君的影子,他装了一路的怒气表情也顿时化作狐疑。 跟看他小步飞奔进来的圣慈殿宫女,在他质疑的眼神下跪看禀告,“皇后娘娘一早就出宫去了。” “去哪里了?” “奴婢不清楚,不过……皇后娘娘留了一封信给陛下,说是如果陛下来找她,就交给陛下这封信。”宫女用手一指,桌上的镇纸下果然压看一封信。 怎么有话和他说却变成书信往来?难道她这回竟气到真的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了吗? 圣怀璧皱着眉,将那封信拿起,见上面写着。“怀璧亲鉴。写着他的名,又叫得这般亲昵,倒不像和他示威或是要进谏教训的意思。可如果内文说的是公事,又不该这样称呼他才是。 他心中疑云丛生,更伴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撕开封口,将那张薄薄的信纸当空一展,纸上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让他骤然撞眸收紧,脸色大变一此次战事之祸端,无论始终,皆在黑羽。行兵主将不似黑羽定海,应非故布疑阵,或为受人所制,臣妾熟知黑羽,当亲赴都城,探明真相。此行皆已布置安妥,一有结论或得转机,将即刻返都,望勿虑勿忧。 “这个可恶的女人!” 圣怀璧将那封信缪得死紧,脸上如乌云压城般的阴霆和震怒,令不知内请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皇后几时出宫的?”他喝问。 “一早,在陛下上朝时就出宫去了……” “她单独走的?” “是,还……” “还什么?” “还换了一身男装……”她其实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忽然换了一身男人的便服,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俊俏公子的模样,但皇后娘娘那时候只温柔地提醒她记得将信交给圣皇看,便独自走了。她身分卑微,哪里敢多问一个字? 圣怀璧怒道。“这等大事,为问不报?立刻叫禁卫军统领薛平来见朕!” 当禁卫军统领薛平匆匆赶到圣慈段时,圣皇就坐在正殿的桌案后,依旧是铁青阴沉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双膝还未跪倒,就听圣皇冷笑一声,“薛大人,朕这座皇宫的门,你看得可真好啊!” 薛平一听这话不对,连忙说。“微臣鲁钝,犯下大错尚不自知,请陛下重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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