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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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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有何吩咐?”“陪夫人去外面散散心,她若是喜欢什么就一并买回来。”掠影面露难色,“主人.我不喜欢逛街。”安雪璃也赶快说:“真的不必她陪着我。”“这是我的命令。”夏凭阑淡淡地道出这句话,话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却让两个女人都不再坚持。 走下楼,刚刚绕过一个街角,安雪璃就悄声说:“掠影,你不用跟着我的,你回去吧,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又不会丢。”“这是主人的命令。”掠影冷冰冰地拒绝。 她只好继续往前走,但是身边跟着像冰块一样的掠影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就好像有把冰冷的剑一直抵在自己的后心。她想缓和这气氛,于是开口闲聊,“念武他也和你一样是从小就跟着相公的吗?”“嗯。”“你们都跟着相公这么久,可是我刚嫁给他,对他还不了解。相公喜欢吃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清楚,以后还要请教你。”“不敢。”“掠影,未及城对于你来说是个家吧?你很喜欢那一畏吗?”“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也会有一个家?”“没想过。”“……掠影,你的意中人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对话的气氛一直很尴尬,安雪璃竭尽全力想打开话匣子,但是掠影就是冷冷淡淡地用三两个字来响应她的问题。 她倏然站住,叹了口气,“掠影,这一会四下无人,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说。”掠影对视着她的眼,“夫人指什么?”“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城主?”掠影的眸子倏然眯成一条缝,连唇线都紧绷起来。“夫人是在和属下开玩笑吗?”安雪王离轻吸口气,既然话说了一半,就不能再收回,与其她天天胡思乱想,不如痛痛快快摊牌,“我一直觉得你对他的感情似乎不大一样,但是相公说你与念武彼此有情。”“主人是这么说的?”紧绷的唇线微微上挑,“那夫人还有什么可问的呢?”“我想听你的心里话。”掠影忽然笑了,肆意而冰冷的笑,“我要是说我的确喜欢主人,夫人要怎样?”这个问题却把安雪璃问愣了。是啊,她要怎样?她能怎样? 掠影看她怔住,又低下头,“属下不喜欢开这种玩笑,夫人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了,否则如果被城主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生气。”两人僵在那里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大声的吆喝,好像有人正赶着马车往这边飞奔而来。 掠影一把拉过她往旁边一闪,那疾驰的马车简直是贴着安雪璃的身边擦过,差点将她撞倒。 安雪璃见掠影皱起眉头,像是想去和对方理论,急忙说道计“别去惹事,我们走开一些就好。”不过掠影一直盯着那辆马车的去向,意外地发现它竟然停在她们入住的客栈前。 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红衣女子和几名婢女。 掠影看到那女子的侧脸之后哼笑一声,“原来是她,难怪这么嚣张。”“是谁啊?”安雪璃也伸过头来看。 这个女人才是夫人真正该担心的人。”掠影轻蔑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她曾经说过,城主夫人的位置是为她而设,她今生非城主不嫁。”怎么?掠影的事情还没有搞明白,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安雪璃看着那道火红的身影趾高气扬地走进客栈,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了。 “雪璃?你怎么会在这一畏?”这时有个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许蓝江。 “表哥,你也来啦。”和飞龙堡的人分别有两个多月了,表哥看起来和她离开时好像有了许多变化。 许蓝江以前在飞龙堡中吃穿用度都很节俭,并不是安逸山给的钱少,而是他自己常说他是外姓人,寄人篱下,就应该简朴,不过份奢华。但是此刻的他却衣着光鲜华丽,俨然是富家少爷一般。 见她的目光投注在自己服饰上很久,许蓝江尴尬地笑道:“要代表飞龙堡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怎样都不能穿得太丢人是不是?雪璃,你相公他……“他在客栈里,我只是自己出来逛逛。”她面对他时并没有任何激动或欣喜的情绪,倒是许蓝江怕她走掉似的,还在不停发问! “你相公也来参加武林大会了?他那个人怎么样?没有为难你吧?”“多谢表哥关心,我很好。”她的心思都在那个走入客栈的红衣女子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许蓝江闪烁不定的目光。 “夫人,还是先去买东西吧。”掠影的口气有些不耐烦。“这里不是夫人和令表兄叙旧的地方,而且在外面耽搁时间太久的话,会让城主担心。”安雪璃顺势笑道:“表哥,那我就此别过了.我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r鹤来雅”,有事请到客栈一叙。 等许蓝江走后,掠影忽然说道:“夫人,这个表少爷您还是远着点比较好。”“为什么?”“他不像个好人。”安雪璃笑了,“掠影,你以前不认识他吧?”“不认识。”“那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好人?”“直觉。”掠影的回答虽然简洁,但是口气却很坚定。“不信您可以去问主人,他也一定会同意属下的观点。”其实不用去问,她也能感觉得到夏凭阑对表哥一直怀着某种奇怪的敌视情绪,即使他们素未谋面。 再回头看了一眼客栈门前那辆马车。现在,她和相公见面了吧? 两个人会说些什么呢? 看那女子的侧面,也是个绝色佳丽。相公真的不会动心吗? 越想她的思绪越乱,身边路过的都是什么人、什么店,她全然没有注意到,直到一阵琵琶声晌起,她忽然一惊,“有人在弹琵琶吗?”旁边就是一家琴行,专门卖各种乐器。掠影不屑地撇撇嘴,“这人弹得太差,。夫人不必为他耽搁时间。”安雪璃听得出弹琴的人只是在试琴而已。想想成亲以来自己从来没有送夏凭阑任何东西,于是她动了心,迈步走入了琴行。 夏凭阑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个气势汹汹的红衣女子。 她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酒杯.“不许笑!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解释什么?”他任她夺去杯子,一副无所谓样。“昭和难道没有和你碰面吗?”“就因为和他碰了面,所以我才会知道你成亲的消息!”她咬牙切齿,俏脸气得通红.“你为什么会娶她?我不是说过,只有我才配做城主夫人,不许你娶任何人吗?”夏凭阑幽然答道:“昭阳,不要以为你是个郡主,我就应该听你的吩咐。以前我不理会你的这些胡言乱语,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没必要和你计较。现在我娶了妻,更不必提前告知于你。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有说过“我喜欢你”的话吗?”昭阳死死盯着他,“那个女人呢?你就喜欢她吗?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娶她?”“她嘛……娶她的原因有些特别。”夏凭阑笑着,十指互搭,轻轻地彼此叩击。这说不出的潇洒优雅,让他变幻莫测的笑容更平添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味道。 这姿态看在昭阳眼中却都是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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