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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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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之人,偏要说自己来自北陵,还编了一大套的落难之词,哼!朕不信你就不会怀疑她心怀鬼胎,你之所以把她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而已。情,今日你先把她交给朕,朕暂且不和你计较你的事情……” “陛下……”东野情似笑非笑地瞧着东野箭,仿佛他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是来投奔臣弟,自臣弟决定收留她的那一刻起,就把她当作是自己人,不管她是否包藏祸心,她这个人,是臣弟的人,谁要动她,就是和臣弟过不去。” 东野箭闻言立刻拉长了脸,“情,你不要拿自己的前程和朕赌!” “臣弟不爱赌博,为陛下操劳这几年,虽不敢说殚心竭虑、鞠躬尽瘁,也绝对是尽力而为,或有缺失疏漏,在所难免,陛下对臣弟有任何不满,臣弟不敢置喙。但若只因能操控风力就要治臣弟死罪,臣弟着实不服。未免惹人非议,臣弟自今日起辞去一切政务要职,在王府中闭门思过,陛下可满意?” 东野箭狠瞪着他,像是恨不得咬下他一口肉来似的。 “你是在威胁朕吗?上次在御花园,当着那么多皇亲贵戚面前,朕不和你计较,给你个面子,现在你又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东野没了你,真的就不行了吗?” “臣弟不敢这样想。一个国家倘若只靠一人支撑才得以自立,那是这个国家的悲哀。只是,臣弟与陛下现在已经做不到心无嫌隙,这样相处下去,对治国无益。所以臣弟愿意离开,这江山始终是陛下的江山,皇位,也始终是陛下的皇位,您可以放心,唯独这个女子——”他拉起萧恋君的手,信誓旦旦道:“是臣弟的!” 萧恋君坐在马车上,交握的十指冰凉,她不敢抬头去看东野情,双眼直盯着他的双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率先打破沉默,“为什么叫我去未了山?” 他没有回答。 她等了等,又说:“皇上叫你去,其实是为了引我来,是吗?” “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全对。”他终于开口。“因为他不能保证我一定会带你来。” “可你还是叫我去。”她迫使自己迎视他的眼,“你知道皇上要对我不利,但还是把我带到他面前,只因为……”她咬着牙,“你不想让我死在别人的手里?” 他笑了,“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全对。” 她忐忑地来回拨弄指头,“你想问我什么?” “似乎一直都是你在问我。” “是,可是……你总有话要问我的,不是吗?”她觉得自己真像一只小老鼠,被他吊在半空中随意逗趣却无力还击。 “你希望我问什么?”他还在逗她。 “你……不怕我会杀你?” 东野情笑出声,“你若是心怀杀机,你以为你能靠近我吗?” 她轻吁口气,“好吧,看来我真的不适合隐藏自己,我说实话好了。不错,我是南黎人,是南黎派我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要知道谁才是东野神力真正的继承者。” “终于要坦诚相对了?”东野情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是准备和她一番长谈。 “那么,我们从头说起。你从何时知道我不是北陵人的?” “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她惊诧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八年前,你和我见面的时候,我相信你并没有想到八年后你会再接近我,所以那时候的你,虽然穿着北陵的衣服,但南黎的口音很重。” 他淡淡的讲述,让她听了只觉得羞愧感彷佛火一样烧遍她全身。原来那些她苦心隐瞒的秘密,打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密。 虽感羞赧,她仍解释,“我只是很喜欢北陵女孩子,或者说是赤多族女孩子的衣服,所以那时候特意求母亲帮我弄了一套。” “你穿北陵的衣服很好看。”他竟赞美她,“尤其是在东篱阁的屋顶上吹笛子的时候。” 她怀疑他的赞美中有嘲讽的意思,但看他的眼睛,却那么清澈真挚,让她又想起刚才在山风之中那个温暖的拥抱。 “好了,还有一件事你没有告诉我。”他温柔地凝视着她,“你的本名。” 她垂下羽睫,轻声念出,“南卿君。” “卿君?这个名字比恋君顺耳多了。”他挑起眉尾,“这是你唯一让我意外的事,贵为南黎公主,竟甘愿做我东野情的小小奴婢……我只让你种梅树,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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