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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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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你的杀气,一直没有变。那张字条是你传给我的?” “是。”他也望着她,眼神复杂,“那天那一剑,我刺得很深,我在宫外转了十几天,想打听你的消息,但是一直打听不到。我想,如果那一剑真的杀了你,我必然也不能再活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全好了。”她的语气有些漠然,“你字条中说的那个“死”字,是指我,还是指他?” “如果我说指的是他,你大概又会阻拦吧?”他苦笑了下。“师兄,是:——…主人让我回去的?”“嗯。”“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眉毛陡然竖起来,“你不觉得你在这边待得太久了吗?主人这般纵容你,已经是个奇迹!” “我会回去的,这几日就走。”她犹豫了下,“主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他答得瓮声瓮气,“艳儿,你别让我看不起。这一年里你变得太多,说到一个“走”字,看你这副牵肠挂肚的样子。若是被主人知道了……” “主人如果有任何的责罚,我会领罪,不需要师兄提醒。”艳姬烦躁地转身,“你走吧,我一离开,就到城西的松山岭跟你会合。” 乘风满眼复杂地看着她,退了几步,又忽然奔过来,将她一把抱在怀中,“艳儿,即使你做了他的女人,我还是不会介意,倘若你……” “放手!”她重重地将他推开,冷声提醒,“师兄,你我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再没有别的,你如果多想,从今以后就别想再见我。” 乘风死死地盯着她,一语不发,然后飞身掠起,消失于夜色之中。艳姬轻叹口气,转身走向正殿,猛然间,她惊得站在原地——不远处的殿门口,龙御正靠着门框,眯着狭长的凤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跟情人幽会完了?”他的嘴角居然还能挂着一丝微笑,双手捧着一件白色外衫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披在她身上,低声说:“总是在这么冷的天里,赤着脚出来,艳儿,你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该爱惜朕的一番苦心。” 她怔怔地被他抱在怀中,嘴唇翕张想解释点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解释都是无力的。 他紧紧地抱着她,头枕靠在她的肩膀上,嘴唇擦着她的耳垂,“想跟朕说什么?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人……是我的师兄。” “哦?”他的尾音勾起,“朕以前没有听你说起过,那么这个人也是身负杀朕的密令了?” 她没有回答。 “这个人,朕看著有点眼熟,他的身形,跟半年前刺中你的那名刺客很相似。”他的眼神向来犀利精准,虽然上次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但是身材他不会忘记的。她依然沉默。他有点被激怒了,可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用牙齿一点点咬下她肩头的衣服,然后在她的肩头啃咬出一点点齿痕。 “他来找你做什么?为当年误杀你道歉?还是找你旧情复炽?” “我与他,没有旧情。”她的身子在他侵犯时有些颤抖,不过语调坚决。 “没有旧情他会抱你?” “我推开他了。” “但是他抱到你了。” 这是最让他动怒的,她居然给了对方这样的机会,让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接触到她的身体!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也看得出来她对那个人的确没有特别的私情,对方单相思的可能更多一些。只是当刚才那一幕发生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冲过去,重重的一刀砍下那人的脑袋。 “他到底来做什么?艳儿,嗯?”他呢喃着,在她的肩头和脖颈上留下一串串的吻痕。 她又陷入沉默。“他该不是来劝你杀朕,或是离开朕的吧?” 居然被他猜中一大半……她忍不住又咚嗦了下。 龙御是真的怒了,将她一把抱回殿中,丢在那张超宽大的龙凤床上,二话不说地撕裂她的衣裙,在她根本没有反抗机会的时候,震怒得如同一阵狂风般强要了她。 她全身一紧,疼得**出声。好久他没有对她这般粗暴了,或者该说,他以前从未这般粗暴过,就是在她的初夜被他掠夺的时候,他依然能在高潮到来的瞬间照顾到她的感受。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女人之后,他在床第间对她的温柔与火热相同,总是极富技巧的撩拨点燃她的欲望,再带她一起在欲海沉沦。 但是今天他像是不准备顾虑她的任何感受了,“你不是说享受久了,怕忘了疼的感觉吗?”他纠结的声音,第一次带着恼怒在她耳边响起。 她是有些痛了,身痛,心也痛。 一年来的情欲纠缠,早将他们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为什么在他身边一年都没有正式动手?不是她没有想过,而是她下不了手。身为一个杀手,最怕的,就是爱上自己的猎物。她,爱上他了。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爱上了,爱得一败涂地,再无胜算。 可她又必须离开他,因为她注定不是他一生的女人。 如果这是这辈子他们最后一次的疯狂,那就让他尽兴到底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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