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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妻子的娘家都狠得下心整垮,他真替那个等了他五年的妻子感到悲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既然敢惹上我,就要有被我报复的准备。”绍恩按熄烟蒂说。

  对心仪虽然有些愧疚,但这是他们宁家自找的,谁教他们兄妹心存不良,想并吞他梁家的财产,一切都是他们自食恶果,怨不得他。

  只是……一想起数日前看到她四处奔波求贷的憔悴模样,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恼怒。

  他恼怒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只是不想看到她那个样子而已,就是这样。他如此告诉自己。

  “你真的不打算留情?”范伦最後一次问。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似乎不如外表般绝情,或许连他都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感情。“我不希望你将来後侮。”

  “後悔?”绍恩嗤之以鼻,“我做事情还没有後悔过。”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倒是你,为什么这次变得这么啰唆?”

  啰唆?搞清楚,他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为他担心,不希望他把事情做绝了,到时候连退路都没有。

  “希望你的老婆不是一摔就碎的玻璃娃娃,不然一定会伤得很重。”

  “她不会那么脆弱。”绍恩若有所思的说,她的倩影再次浮现脑海。

  如果她知道他就是佛雷诺的负责人,而且是让他们破产的人,她会怎么想呢?

  恨他?怨他?还是後侮错失攀上他这条大鱼的良机呢?

  再次燃起雪茄,他深邃的眼睨向窗外。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一个清纯柔美的女人也会变得尖锐而富心机,他忘不了她五年前的样子,这份感情是他到了美国後才渐渐发觉的。

  刚开始他以为那是对她的亏欠,直到那道挥之不去的倩影在他心中缠绕了一年之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一见钟情的时候,只是那时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那时候美国的公司刚起步,与父亲也仍僵持不下,他不能就这么回头,所以他隐忍下想见她的冲动,不表现出自己的感情,宁愿对她魂牵梦系这么多年。

  “但愿这样。”范伦关上笔记型电脑,泡了两杯红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绍恩接过红茶,疑惑的睨了他一眼。

  他耸耸肩,“烈酒伤身,我祖母说的。”

  “什么时候变成听话的好孩子了?”绍恩开玩笑的问,低头暍了一口。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范伦和他对望一眼,走过去接听。“喂?”

  “佛雷诺先生,这是一楼的服务台,有位宁心仪小姐坚持要见你,请问你要见她吗?”

  “心仪?”这不是他跟绍恩打赌要追的女人吗?她怎么会找他?“好,请她在大厅等,我一会儿下去。”

  他漾著笑挂上电话後,回头看见绍恩一脸怪异的看著他。

  “你怎么会认识心仪?”

  范伦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暍著茶。“我上次说有一个不错的女人很值得追,就是她啊。”

  绍恩的睑色变得难看?“你是玩真的,还是开玩笑?”

  “怎么了?”他发现绍恩的脸色不对。“你也喜欢她?”不会吧?两个好朋友同时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绍恩愠怒的瞪著他,提醒道:“你忘了我跟你提过这个名字?”就算他再怎么健忘,也不应该把宁心仪三个字忘掉吧!

  范伦侧著头想了好一会儿。“你知道我对记名字没办法,我只对金钱和数宇有兴趣。”

  看著人对名字都成问题,更何况是随口提过的名字,他哪记得起来,除非那个人很特别,例如像心仪这样亮眼的女孩子。

  “别拐弯抹角了,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绍恩咬牙切齿的一宇一字告诉他。“她是我的妻子。”

  “什么?”这一吓非同小可,范伦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你说心仪就是你在飞机上说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他再一次强调,眼睛仿佛喷出火来。

  范伦头大的摇了摇手,难以承受他的怒火。“我知道了,不用强烈声明。”

  他是对他妻子的事不甚关心,又不是智障,他犯不著一再强调。

  “不过你不是已经决定跟她撇清关系了吗?那她是谁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范伦突然道。

  绍恩心中警钟大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范伦耸耸肩,走到门边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甩在肩上,顽皮的回头做了个鬼脸。“公平竞争四个宇你懂吧?更何况还有你的大红包当赌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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