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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粗鲁的拉下红帕,打掉她头上的凤冠,将她拉出轿外。

  一切的动作都在瞬间发生,以致她惊骇得连一句抗议的惊叫都来不及发出。

  “啊!”一旁的红珠惊声大叫。

  “秦太守呢?他为什么不来?”她恐惧的感觉到事情的不平常。

  “家兄政务太多,一时无法抽身。”

  几乎是被他狼狈的拖著,芃瑄步履不稳的被拉向一匹空著的马背。

  半强迫性的,他推她上马;粗糙的大手就托在她的臀部下。

  “别碰我。”芃瑄又羞又怕的拍打著他的手,想让他收回触摸自己的手。

  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让他更紧紧的托住她,另一手环住她扭动不已的腰。“别动,女人。除非你想摔下来,摔掉你这两片可爱的屁股。”

  屁股!

  芃瑄为这两个粗俗的字眼而羞红不已,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敢这么对她说话!她是郡主,是生长在王室深苑里的金枝玉叶,从来都没有人敢对她说出如此低俗的话,更没人敢用这种轻慢的言辞对她说话。

  “放肆、大胆,放我下来。”她第一次抛弃礼教和矜持的大叫。

  “放肆、大胆?”秦闇眼眸鸷冷,嘴角微微扬起一抹邪笑。“在敦煌似乎除了我和大哥之外,还没有人敢说出这两句话。”

  他突兀的放开她,毫不怜香惜玉的任她在眼前跌个四脚朝天。

  “怎么样,屁股撞地的滋味不错吧!”他蹲在她旁边,阴恻恻的笑著。

  忍住因疼痛而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芃瑄咬住颤抖的下唇,瞪视著他。

  他恨她。她明显的感受到这股恨意,他喜欢看她屈辱、受苦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呢?她没有得罪他呀!

  “郡主,你不要紧吧?”红珠吃惊的跑过来,焦急的扶起行动困难的她,为她检视身上的伤口。

  “难道郡主是因为家兄有事,只命令我来代娶而生气不肯上马?”他斜眯著眼,一副闲散无事的说,完全无视于她眼中的痛苦。

  “不是。”他不以摔伤她的事而内疚,反而把她说得好像是乱耍脾气的大小姐。

  “那是什么?”他同身后的人耸肩一笑,大家一致睨眼望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在这凝滞的气氛中,大家都看到了秦闇羞辱怡安邵主的举动,可他们却同样等著看她的笑话,为什么?

  芃瑄真的不懂,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讨厌她。

  她是他们太守的准夫人,是远从京城里来的新嫁娘不是?

  “是因为我家郡主不会骑马,爷们别误会。”红珠及时为芃瑄解围道。

  “不会?”秦闇噙著笑,假意为这答案感到惊讶的攒起眉心。“在咱们敦煌可没有不会骑马的女人。”他对著她嘲讽著,“那就改乘马车吧!”他指了指一辆他们带来的马车,“不会又要我扶你上车吧?郡主。”

  “不用。”吞下满腹的委屈羞辱,芃瑄走向马车。

  “我也不会骑马。”红珠虽然怕极了他脸上的煞气,可是更怕一旁从鼻孔喷气的马匹。

  “哼,连丫鬟都这么没用。算了,一起上车吧!”

  “是。”红珠谢恩的赶紧迫上芃瑄,扶著摔伤的她一起艰难的登上马车。

  “这么做好吗?”见她们走远,马队里才走下两个人来。

  “这是她自讨的惩罚,也让京里的皇上知道,他这个决定是错的。”秦闇说完头也不回的上马。

  一行人赶忙带著皇上赏赐下来的二十箱各式珠宝嫁妆,浩浩荡荡的朝黄沙不见天际的沙漠前进。

  这是芃瑄有生以来头一回出关到遥远不可知的地方去。回首越来越模糊的京城,此生恐怕是无法再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来路已渐不复见,可是前行的路途却依然遥远。

  等在前方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命运?敦煌太守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

  一连串不可知的问题教她酸涩的淌下泪来。

  “郡主……”红珠细心的递上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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