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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她与恩儿除了个性不同之外,她体质孱弱,也跟一向活泼好动的恩儿有很大的差异,所幸织兰没对她的姓名有疑虑,看来该是不晓得她们的名字才是。

  看出她眼底的惊讶,织兰冷冷的瞄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爹──一个隐居在小岛上的小小人物,他能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拿到珍贵药草替你续命?”

  每月约有两次,父亲都得离开日月岛,每次回来总会带回许多药材与食物,至于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她倒是从未想过,只知道爹每次回来时,心情总是起伏特别大。

  “难道是娘娘的帮助吗?”她大胆假设。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太后为何知道爹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织兰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说:“没想到,你竟然离开岛上了。你爹知道吗?”

  提到自己的父亲,尹牧慈的脸色微黯,但还是打起精神回话,“我爹已经过世了。”

  闻言,她一愕,“死了?!怎么可能?”上次见他,他虽然染了风寒,但应该还不至于致命。

  “因为冬天的一场风寒。”不想提及爹起先是染了风寒,最后却因为恩儿私自离岛,气急攻心,最后一病不起才一命呜呼,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织兰瞪着她,似乎想要看清她所说是否属实,尹牧慈也坦然的回视着她。

  “你有事情瞒着我!”半晌,织兰眯着眼看她,“好大的胆子!”

  她垂眼站着,沉默不答,就在这时──

  “凤舞王,没娘娘的命令,您不能进去啊!”

  凤舞眼色阴鸷,如入无人之境的大步走进殿内,一点也不理会苏拉塔在他身后的声声呼喊。

  一看到他的身影,尹牧慈的心头一暖。只要有他在,她相信任何事情都无法伤害她。

  “母后!”凤舞的目光看到她的时候一柔,不过随即不露痕迹的冷眼定在母亲身上。

  “凤舞,怎么不通报一声?”织兰看着儿子,脸上已没有之前面对尹牧慈的激动。

  “母后将我的人从别馆带走,也没派人知会过我,不是吗?”他冷冷的回应。

  织兰闻言,眉头紧蹙。一个女人不单得要独力抚养稚子成长,还要一肩扛起一个国家的兴亡,她不能脆弱,也不许凤舞软弱,但这样的态度却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少了寻常母子的那份亲匿。

  不过倔强的她并不在乎,对她来说,只要凤舞能够如她所愿,成为独当一面的君王,其他的都无所谓。

  “罢了,你来了也好,哀家反对你娶这个平民女子。”织兰直接将话说白,毫不隐瞒自己的不认同。

  “婚姻大事,儿臣自会处理。”凤舞面无表情,直直的看着她,“不劳母后费心!”

  “这是什么态度?”织兰不禁发怒,“你可是一国之君,婚姻大事岂能容你胡来?!”

  “是否胡来,儿臣自有定见。”他双眼低敛。

  她瞪着自己的儿子,不懂他的心思,她可以肯定这女娃在未毁容之前,绝对有张如尹千雪般绝世的红颜,但是现在她脸上有了伤疤,一个容貌已毁的女子,她不懂为何凤舞还要如此坚持?

  “你以为你有能力可以将她脸上的疤痕除去吗?”她怀疑的问。

  “若恩儿想要除去脸上的疤,我会助她,但若她不想,就由着她。”

  听到他云淡风轻的回答,尹牧慈的嘴不禁轻轻一扬。

  “这是什么意思?”织兰的双眼一眯,心中的愤怒开始高涨,“你该不会人还未娶过门,思绪便让她给左右了吧?”

  “母后,你多虑了。”凤舞淡淡回应,对心上人伸出手,“若没什么事,儿臣告退了。”

  “你──”织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开。

  “我还未跪安……”尹牧慈被迫移动脚步,却还挂念着未完成的礼节。

  凤舞的脚步因为她的缘故而贴心放慢,但是却一点也不迟疑的说:“都是一家人,”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说给她也同样说给自己的母亲听,“那些繁文缛节,能省则省。”

  “可是……”一路被拉出殿门的尹牧慈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样高傲的男子未必听得进她的劝告,看来这对母子的关系超乎她所想象的淡薄。

  “再怎么说,太后是你的母亲。”抬起头,看着凤舞专注然后因看着前方的侧面,“难道你真要不顾她的反对娶我吗?”

  “这事已毋需再讨论。”从他多年前自作主张只身离开凤絮国,意外在日月岛遇上她的那一刻时,这件事就已经注定。“就算天塌陷,我也要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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