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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她微惊了下,低下头,见到一支镖正刺在碧珠的咽喉上,碧珠已经气绝。

  “凌月,立刻进房,把门给——”舒云乔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只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才走没几步的严凌月搞不清状况,听到后头的声响,迅速转身,正好看到碧琬一掌落在她娘亲的后颈。

  她一急,正要上前,碧碗却速度飞快的来到了她的面前,她来不及闪躲,就见碧琬的袖子一挥,她顿时闻到一股香气,双脚一软,倒在地上。

  舒云乔昏昏沉沉的醒来,意识有些不清,微眯着眼,察觉自己似乎在一顶摇晃的轿子里头,四周一片黑暗,她动了一下,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里也被塞入布块不能言语,身旁还有昏迷的女儿,她焦急的想要叫她,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仔细回想,想到在她身上落下一掌将她击晕的碧琬,她的心直往下沉。

  碧琬是家生子,还是当年伺候严辰天娘亲跟前的大丫头与府里的总管所生,在她回京之后跟在她身旁也一直尽心尽力,原该最忠于严辰天和嵘郡王府,却没料到她竟然是内鬼。

  她吃力的坐直身子,觉得被打的后颈隐隐作痛,肚子也泛着一丝的痛楚,她咬牙忍着。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肯定严辰天现在应该发觉她们母女失踪,可以想见在嵘郡王府出事,他定是怒火滔天。

  一阵风吹来,掀起帘子一角,她转头看出去,纵使只是惊鸿一瞥,但熟悉的街道让她明白自己还在镐京城内。

  能串通嵘郡王府的人,还无声无息的将她们运出府,躲在暗处的人看来是熟人,她脑子思索着,直到轿子停了下来。

  她没有试图假装昏迷,双眸晶亮的看着轿帘,静静的等待。

  就见一双大手稳稳的掀开帘子,她与来人四目相接,心头一震——严雷则?!

  严雷则一笑,“王妃醒了?”

  舒云乔镇定的看着他,之后视线越过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宅。

  能在镐京拥有这么气派的宅第,非富即贵,以严雷则一个庶子的能耐,绝无可能是他的。

  严雷则将她嘴里的布块拿开,舒云乔没有大嚷大叫,只是沉稳的开口,“大伯子为何要抓我们母女俩?”

  看着舒云乔不惊不惧的样子,严雷则眼底闪着兴味的光亮,“我本也没想对王妃不利,只是……”他的目光移到她还未显怀的肚子,变得阴狠凶残,“你腹中这块肉,留不得。”

  舒云乔被绑在身后的手缓缓紧握,“若想取我性命,大可冲着我来。把凌月放了,她还小,别把她扯入嵘郡王府的恩怨之中。”

  “王妃说这话迟了。”严雷则伸出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一把将舒云乔拖出轿子摔在地上。“你若想保住她的小命,当年走了就不该再回来。”

  严凌月睁开眼,头还有些昏沉,但一看到娘亲倒在地上,气急攻心,连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重心不稳的摔出轿外。

  “小心点,凌月。”严雷则听到动静,抬头正好看到严凌月摔倒在地,脸上挂着笑,状似心疼的过去伸手将人扶起,“你可是世所罕见的连城璧,容不得有一丝损伤。”

  严凌月瞪着他,从小她就讨厌这个大伯父,现下的局面也知道是他把她和娘亲绑来,看着他一脸虚伪的讨好,她忍不住对他吐了口口水。

  严雷则一恼,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但一看到她在月光底下闪着琥珀色的双眸和银光的头发,他用力的握拳,强忍住怒气,皮笑肉不笑的说:“严凌月,你再撒泼也没多久时候了。”

  他抽出一旁侍卫的刀,将绑着两人双脚的麻绳解开,然后亲自拖着母女俩,走向后头的宅子。

  看似普通的豪华宅院,里头却别有机关,一面墙已被打开,露出里头通往地底的长长石阶。

  他拖着两人走下石阶,壁上嵌着几盏烛灯,烛光晃动,带了丝昏暗阴沉。

  这是镐京城、天子脚下,能够隐密的建造这个地下通道而没透露出半点风声,身分肯定不凡,绝对不可能是严雷则。舒云乔脑中极力思索,偏偏她被严辰天护得太好,对于严雷则与何人相交、京城有哪些权贵还真是知晓不多。

  舒云乔被拖着走得踉跄,她强忍着不适,观察着四周,放眼望去皆是坚硬的石壁,看来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她狼狈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严凌月一脸的担忧,她对女儿柔柔一笑,纵使再心慌,她也不想再加深女儿的恐惧。

  越往下走,空气中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袭来,她的脸色一白,一阵作呕,她努力的压下这股恶意,冷汗涔涔。

  走了许久,一个转弯,眼前竟然出现一片空地,四周插着火把,亮如白昼,她并不觉陌生的五色锦旗插在四周,地上有物品烧毁的痕迹,近百人穿着有红、黄、青、白、黑五色的披风,朝着正中间的水池膜拜。

  池面泛着奇异的光亮,再靠近些便发现池里头不是水,而是血——她再也忍不住的呕了出来。

  这边的动静引起众人注意,祭祀停顿下来,严雷则一恼,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的打开最近的一间牢门,将舒云乔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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