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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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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项阳和鲁诫眼前。 “主人——”看着那纤细的女子背影,鲁诫拧起了眉头。对于方才乐上弦的举动为何会判若两人一事,他还是不明白。 “不是她!”项阳却是淡淡一笑,简单的三个字,就解去了鲁诫心头的疑云。 “我们等吗?”鲁诫单手捧着锦盒问。 “等。” 简单的声音不容质疑,伴随着微风拂过一旁的杨柳,飘荡于空气中。 “程七上茶。”威严的声息回响于简单的厅堂,锐气不减。 厅堂上安置着朴实的几张藤椅,乐芮端坐于主位上,手中握着的正是项阳转交给程七的信笺。程七依从命令退下去倒茶。 而乐下弦则是径自在一旁的摇椅上坐了下来,她不想回避。聪明如她,当然知道爷爷手中所握着的那封信里大有文章,所以她岂有回避的道理。 “请坐。”乐芮一对锐眸先扫过孙女,然后落于项阳主仆身上。 选择一个离主位不远的位子坐定,项阳敏锐的眼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而鲁诫则紧靠着他身旁站立。 “这是一份薄礼。”他轻道,鲁诫立即将锦盒捧上前。 微起身,掀开锦盒,看着那一对白玉圭,乐芮嘴角扬起淡笑,笑纹似有含义。“无功不受禄!”盖上锦盒,他将盒子推回鲁诫手中。 “只是一点小礼。”项阳示意鲁诫将锦盒置于一旁茶几。 鲁诫依意欲放下手中锦盒,谁知盒子一触及桌面尚未放走,茶几上的桌巾即让人使力一抽,锦盒依着力道扬起,飞向项阳所坐的位子。 左手一抬,几乎没有起身,项阳轻松的接住锦盒。“看来乐老先生不喜欢我的薄礼。”眸光一扫,鲁诫不发一语的回到身旁。 灰眸一亮,乐芮的眼里透着赞赏,毕竟现在的年轻人能练出如此拳脚的,已属不简单。何况眼前这人,锐眸中还充斥着少有的正气。 “我早说过无功不受禄。”乐芮淡淡一说,眸光定在孙女身上。 “我只希望你能解开我心中疑窦。”项阳意指信中一事,而这封信正是几日前纪雒德派人送来的信。 缓缓抬起手,乐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的信笺撕成碎片。 “项先生,如果你是单纯拜访,我乐芮很欢迎你这位朋友。如果你问的是信中之事,我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由信中他知道了项阳的身份,却也印证了心中不愿的推测。 当年乐 的死果然和纪家有关!否则“月缺”又岂会落在纪家手中! “主人。”看着属于主人的信笺被撕毁,而好意带来的大礼也被退回,鲁诫脸上闪现了不悦。 淡淡一抬手,即打住了鲁诫接下来的话与动作。“遇事不退却是我的个人优点与人生哲理,既然乐先生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不过这事,我不可能罢手。” 以退为进,项阳站起身,锐眸一扫,鲁诫迅速跟上脚步,欲往外走。 “项先生。”乐芮开口唤住他。 项阳停下了脚步,却没回过身。 “有些东西只会招来祸害,你何必执意寻根呢?”他话中有话。 “是祸才能称得上宝!”项阳扬肩一笑,径自往外走。 谁知壮挺的身影才跨出一步,即让一道由外往内冲的绿色纤柔身影给撞个正着。 那娇小身影在撞到眼前坚硬如墙的胸膛时,闷哼一声,黛眉倏拧。 她抬头欲骂那挡路的人,谁知眉儿一扬,便惊讶的阖不拢嘴。“你……”乐上弦的小嘴里只能勉强发出单音。 是、是,是他! 虽然那天夜里灯光昏暗、月晕无光,但她还是一眼即认出了他! 那狂妄又邪恶的笑、那肆无忌惮的眼神、那可恶却迷人的古龙水味、那……那她所害怕的气息。 喔、天啊!他是她的噩梦吗?而且是无法终止的噩梦! 她惊慌地将手中咬了一口的黄瓜一抛,揉了揉清澈澄亮的眼儿,大眼眨都不敢眨的紧盯着他看。 项阳看着眼前的人儿,嘴角扬起笑意。“谁说我们没机会再见面呢?”低沉的音量控制的刚好,让第三者听不见。 “你……”嘴里还是只剩单音,但乐上弦的身子却已机灵的退开几步。 又揉了揉眼儿,一股怒火由她的胸口猛然窜至大脑,于是她恼怒的狂喊。 “你当真为了要分一幅画,由巴黎一路追我到台湾!”话一出口,她即后悔了,连忙以小手捂嘴。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般难收。 灵动的眼儿一转,她瞧见了厅堂里的爷爷和姐姐,而爷爷的灰眸中似乎点燃了两盏火炬。 完了,她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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