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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舞大叫,一群守卫全慌了。

  木克臻只追到门边,她顿了会儿,心忖这不失为一个机会,一个好机会……

  黑压压的天空突地下起一场雨,深居内陆的维吾尔领地一向燥热少雨,可现在上天似乎要掩盖他们的踪迹似的,下起了一场急雷雨。

  带着她疾行的脚步不曾停顿、迟疑,彷佛抱着她就像是拿着根羽毛般容易。

  “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你不需要知道。”他一向少言,做任何事也不需向任何人解释。在看过她的绝美芙颜之后,他的计划有些变动。

  “如果你要的是银两,我阿爹会付给你的,你不需要带走我!”

  她以为自己提出的是一个好建议,可他却置之不理,眼中反而闪着不耻。

  “你以为区区几个银两就能还我公道吗?”

  她不知道,她一直单纯的活在父亲的羽翼下,人心险恶是什么东西她不曾见识过;不过她可以感觉到,他是逼不得已的。

  “那你捉我的用意,是要威胁太后奶奶吗?”她不得不这么猜想。他不要银两,又不愿意告诉她要干什么。若她单纯只是族长之女,恐怕不会引来这场祸事;偏偏她就要进宫受封,也许他有什么委屈也不一定。“太后奶奶?你叫得可真亲热,当真以太子妃自居了!”当他们进入一片绿竹林之后,他便不再疾行,许是知道她逃不出这片竹林吧!

  “我只能猜想你是因为我的身份……”

  “哈哈哈,维吾尔族人果然聪明,不愧堪称是西域的『赛乃姆』,不过你只猜对一半。”那名黑衣人在放下她之后,突然掀开自己的头巾,露出他整个容貌。

  哈塞环宣被他吓了一跳,与其说是被他的俊美容貌吓住,倒不出说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熙康哥哥,是你?你吓坏环宣了。”她以为自己见到的是霍尔熙康。

  “住口!我不是霍尔熙康。”他显然对这个名字恼火得很,他做他的影子有二十年了;在被自己的亲人那样遗弃之后,他无法对霍尔熙康这个名字产生好感。

  “你不是熙康哥哥?不,你明明是熙康哥哥……”哈塞环宣已十年未曾见到霍尔熙康,对于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她六岁的记忆;不过一个人的容貌虽因年岁增长而有所改变,可那眼神、气势是不会改变的。

  “怎么?你心心念念的是霍尔熙康吗?可今晚,他却无法救你。”熙康、熙康,所有的人都只知道霍尔熙康,不论是在里在外,都只有霍尔熙康,那么他呢?他算什么?

  明明就是存在的事实,却要倾尽全力掩饰,这算什么?

  就算他们不该是兄弟、不该是双生子,为什么被牺牲的是他,而不是霍尔熙康?那个自以为是皇帝的霍尔熙康!

  “你……你要做什么?”哈塞环宣害怕了,她注意到一件事实,那便是眼前的男人虽有似霍尔熙康一般的容貌,却带着未知的危险;这个人不会怜惜她,反而会带给她伤害,难以言喻的伤害。

  “做什么?”他靠近她,并用双手箍住她的身子。她确实美若天仙,在他手中环抱的纤腰如柳枝,似不堪一折;他突地有股冲动要将她折断、毁坏,破坏她所有美好。“你看不出来吗?我要让霍尔熙康蒙羞,你想,我会用什么方法?”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伤害熙康哥哥?”哈塞环宣瞠大水眸,腰间传来的温热和双手紧贴在他心口感受到的跳动,让她知道这个男人所拥有的力量,是无法摧毁的。

  “看不出来吗?我是霍尔熙康的影子,只要他活着的一天,就永远见不得人的霍尔弘康。”他憎恨地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不以为她会懂,但那与他的计划无关。

  过了今晚,霍尔熙康会痛苦、蒙羞,甚至饱受人民的暗地嘲笑;他要他饱受流言之苦,且永远无法有澄清的一天。这就是他想要的,而这个代罪羔羊的太子妃,也只能说是她的不幸吧!谁教她让他瞧见了她那非入皇宫不可的贪婪模样呢!

  “你姓霍尔……你是熙康哥哥的兄弟?”霍尔是国姓,除了正统皇室血脉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用这个尊贵的姓氏,而他的名字又和熙康哥哥只差一个字,所以她大胆猜测他是熙康哥哥的兄弟。

  “不错,你这个女人不傻,但也只是我和他第一次交手的棋子。”言下之意,这只是个开始。

  哈塞环宣的脸色霎时惨白,让本是雪白如瓷的她显得没有生气;她先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而后转身想跑。

  “想跑去哪里呢?这片竹林没有我的带领,你是出不去的。”霍尔弘康轻轻松松将手臂收紧。

  她被定在他的怀里,纵然挣扎着却逃不开。“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如果我要放开你,何必捉你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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