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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那一夜,在他睡意蒙胧之际,他告诉她天书的藏匿位置。难道……

  仇情踉舱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冷……原来,他早就知道爹爹的计谋,原来他从不曾相信过她,原来那一夜竟是个陷阱!

  其实要不是让这些日子以来的幸福生活给冲昏了头,她该料到的。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说出天书的藏置地点。

  白松康倏地转身交代徐扬:“带她到省思堂去!要徐启偕同十二护卫看守,若有差池一并惩处。”说完就转过身离去,下再理会她。

  情儿只觉一阵晕眩,他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见他渐行渐远,然后消失在转弯处,仇情双腿一软,贴着墙壁滑坐地面。

  徐扬示意一旁的诗画、诗意扶起她,仇情看进她们俩充满悲怜的眼里。

  “我可以自己走。”细微的声音在这安静无语的祠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颤巍巍地起身,仇情挺直身子,一步步艰难地走着,如今她只剩下尊严了。

  仇情心灰意冷地任由徐敔带她入省思堂地丰,连诗画、诗意递过来的保暖狐裘都视若无睹,她整个心思都挂在那挚爱的人身上,整个人疲乏得连哭都提不起力气来。

  他不信任她的事实彻底地击垮了她。可笑的是,她甚至为了要护他周全而不惜挺身涉险,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要见他有—丝一毫的损伤。结果换来什么?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悲笑出声,第一次,她恨起自己是仇烈的女儿这个事实来。

  缩在牢房的一隅,仇情冷得全身直打颤,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干脆死了算了,这样她就不会再有痛苦,这样的人生,她不想要了……

  牢门在白松康的示意下,无声的打开,烛火将他的身影照得长长的。

  白松康看着沉睡中的仇情,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方才徐扬告诉他,说情儿用了一部伪造的天书来替代他们放在暗格中的天书。

  情儿没有背叛他!这个认知让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其实就算她背叛他,他也不舍得真罚她。他知道她也是在情非得已之下才会这么做,谁让她有一个狼子野心的爹呢!但为了预防万一,他只好狠下心将她关进地牢,直到救出她的奶娘为止。

  若不是伯她自己一人回苍厥教去涉险,他也不用出此下策,将她关在牢里放她一人独自伤心,她方才那万念俱灰的模样让他好伤心,却又不得不硬起心肠将她关在这里。他知道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对她的情意全足虚假的,因为她总是自卑的觉得她自己不够好……该死的仇烈!

  再过两天,等到平安救出人质后,再放她出来。不过,以情儿那拗性子,届时,可能要费一番力气才能教她重展欢颜了。

  方才雪儿在诗画、诗意的通报下,找上他大闹了一场,虽然对诗画、诗意的逾矩有点不满,但她们忠心护主倒是值得赞许。

  这雪儿……他头痛的想起方才她的抗议——

  “大哥,大嫂她……”白雪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房,因为剧烈的奔跑而极不淑女的张着口喘气。

  “大人的事,你少管。”

  “什么嘛!大哥你侮辱人哦!我哪一点不像大人了。”她说完,还故意抬头挺胸、嘟着嘴巴连声抗议。“大哥,你一定误会大嫂了,她不是那种人啦!”白雪见白松康不理她,气得槌桌子。

  “回房去。”白松康不受她的影响,仍埋首于方才未完成的工作里。

  “大哥!”白雪气得提高音量,还抢走他正在看的帐册。

  “雪儿!”一声严厉的斥暍顿时敦白雪红了眼。

  “大哥,你放了大嫂好不好?”白雪难过地低语:“自从大嫂嫁来咱们家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说说心事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软了心,白松康轻声的对白雪说:“过两天再说吧!”

  其实,他也只打算关情儿两天,若按照之前的计划,徐扬应该在明天日落以前就可以达成任务。

  说真的,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了。

  白雪见大哥仍然无动于衷,只好在心底对大嫂说声抱歉,然后就将那一夜仇情救了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对大哥说出来——

  “大哥,你还记得那一夜……我差点儿出事,后来是一个姐姐救了我的事吗?”

  白松康静静地等待下文。据说那一夜之后,那色欲熏心的苏老爷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竟喝了三大杯的马尿与童子尿,成为街坊邻居的大笑柄;而他也利用在商界的人脉垄断他在城里的生意,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别人家的闺女不是可以轻侮的。

  “那位姐姐就是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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