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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她是很想买,做这个工作也让她有机会得到许多可靠的利多消息。只可惜没什么投资本钱哪!

  不管了,她想得头又痛了起来,搞不好又发烧了!反正先回家睡个觉,睡饱了、头不痛了再说吧!

  霉运是不是都是结伴……不!是成群结队而行?

  当陶然面对著平时待人温和宽容的房东太太时,她相信是的。

  “搬走?你要我搬走?”陶然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该不会我又忘了缴房租吧!”说到后来她真的惊恐得以为是自己忘了。

  “不是的,宋小姐。”房东太太急忙否认。“你很好,这个月房租也缴了。是这样的,因为我儿子要结婚了,我们想把五楼翻修一下给他们小俩口住。”

  房东一家住在四楼,而陶然则住在加盖的五楼。

  “是这样啊……”陶然的声音仍然粗粗哑哑的,刚刚在出版社和总编辑那头狮子喊得太用力了,喉咙还在痛。“那你要我何时搬出去?”

  “月底。”房东太太很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对不起,宋小姐,这实在是为难你了,我儿子的婚事也是前不久才决定的,我本来想早一点通知你,可是你出国那么久,也找不到人。”

  陶然觉得她的头更昏了,然而面对房东太太满是歉意的脸,她也无可奈何。“好吧,这事我会想办法。”

  唉,看来老天是要降大任在她身上啰!

  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陶然的感冒已经好多了。虽然整个人还是虚弱的,但至少可以爬出即将搬出的小窝,为自己觅一点像样的食物。手里提著一袋便利商店用的塑胶袋,里面装著几碗泡面、几份报纸和一些饼干,另一手拿著一瓶铝箔包饮料边走边喝,陶然施施然从楼梯上来。

  钥匙都还来不及插进房门的钥匙孔里,电话就没命似地响了起来。陶然很想顺利的打开门进去接电话,但那双笨手就是不怎么合作,钥匙插了半天都插不进去。

  电话铃声倒也和她卯上了似的,狂响了近二十声,就在她终于满头大汗的成功打开门,铃声竟嘎然而止。

  “啊!”手中还拎著提袋和钥匙的陶然顿时泄了口气,整个人顺著墙壁滑坐在地板上。

  生病让她没体力,气喘吁吁的休息了几分钟后,她才将报纸摊开来。

  她翻翻求职栏,又翻翻租屋栏,反反覆覆几次,还拿不定主意要先做哪一样。最后决定先把两部分合用的都圈起来,用电话过滤一次,如要出门看房子或面试,可以找相近的地方,一并解决。

  好不容易陶然将资料一一过滤,终于敲定下午去看两处房子以及应征一份采编工作,正兀自为工作和房子有点希望而高兴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陶然接起电话应了声,声音仍粗嘎难听。

  “宋陶然,你跑哪里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以惯有的威严姿态传来。

  陶然纵然病得再昏,也不会认不出这个声音。此人正是她的母亲大人苗影贞。

  “刚刚是你打的?我在门外来不及进来。”陶然说。

  “我不是说这个。”苗影贞的声音隐隐泛著怒气。“我找了你一个礼拜了,以为你这丫头又混不下去,被扫地出门了。”

  瞧她这娘,嘴里从不曾留德过。陶然偷偷翻个白眼。

  “我去欧洲出差,两天前才回来。”对了,附带说一下,还失了恋、生了病、丢了工作、没了住所。但这些她自然没有说出口。

  陶然虽然从小因著迷糊就大小祸事不断,但老早就学会了一件事,就是她母亲不会帮她。与其说母亲想训练她独立,不如说她母亲爱自己多一点比较贴切。人家丧了父的孤女寡母是相依为命,她这个失了老爹的孩儿是有了个严父厉母。

  所以她从高中时代就自立自强了,即使是现在这种落魄时刻,也不曾考虑过回去向母亲求助。

  “不管你那么多,总之你回屏东一趟。”苗影贞是没什么耐性,她也不是事事会监控女儿的人,女儿的事她总不太管。事实上若非有事,母女俩大半年才通一次电话也不是没有的事。

  “有事吗?”陶然问道,实在是有些疑惑。

  “你棻阑姨婆过世了。”苗影贞说,好像这样就可以解释一切。

  棻阑姨婆?那个有点不合群,不跟儿孙往来的姨婆?陶然对这个姨婆的记忆有限,因为她接触到她的机会很少,只不过姨婆倒没像排斥自己儿孙那样的排斥她,所以偶尔可以和她谈上两句。

  棻阑姨婆过世了,而母亲要她回去?不要说是远亲了,母亲和棻阑姨婆也不熟络,怎会要她回去呢?

  “回去奔丧吗?”陶然问母亲。

  “都出殡了,奔什么丧?!”苗影贞说。“你姨婆留了东西给你,律师要当面告诉你。”

  “给……给我?怎么会?”这可教陶然诧异极了。

  “这就要去问你姨婆了。总之你就回来一趟吧!”苗影贞的语气意味著这事就谈妥了,可以挂电话了。

  陶然当然了解她的母亲。“哦,我明天就回去。”

  挂断了电话,陶然还是愣愣的。

  棻阑姨婆留了束西给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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