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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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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她像在逃避什?毒蛇猛兽一样,以瞬息千里之势 ,退到书案前,眼明手快的拿起案缘的拆信刀,威胁感十足的将刀刃搁在自己肤白似雪 的粉颈上,大有宁愿玉碎、不?瓦全的殉教者味道。 “海薇——”胥维平见状,又惊又气,更有泛滥成灾的痛心。 她就这么讨厌我!?这么不屑和我在一起!?连一根头发也不肯让我碰触!? 在心痛欲裂的同时,一股深沉的恨意同时仿如渴骥奔泉的自心底窜升。 “你到底想怎样?”坚石难摧的自尊心和难以轻言割舍的深刻爱意,让他竭力振作 ,就算要心碎痛哭,也要在弄清真相之后。 朱海薇深凝着他,心中万千感慨,四年前那一夜的浓情爱意,彷佛刚发生的事,霍 然抢攻她的心湖,激起裂岸的惊涛,却令她的心更加冰冷坚定。 她移开凝睇他更?迷人的俊?的视线,看向遥远的前方,不这样做的话,她实在没 有勇气说出这一番话来——“我已经有一个爱逾生命的男人了!” 什?!为她在说什?!?胥维平只觉得霎时间,天地骤变、日月星辰全在他的眼前 坠落,世界变得黑暗一片,害他看不清任何东西,所有的大脑功能全都严重毁坏,无法 运作。 唯一没有损毁的是他的听力,竟自作主张的欢迎鱼贯而入的该死讯息——“我早已 心有所属,他是我心中最初且唯一的恋人,虽然我们因故被迫分离,无法终生相守,但 我早已下定决心,今生今世都只爱他一人,我要为他守贞,除了他,我的希尔威,绝不 让任何男人碰触我的心和我的人。所以我希望我们只是挂名夫妻,当然,在公开场合, 我会顾全大局,表现出和你十分恩爱的样子;但是私底下,我希望我们各自?政。我很 明理,只要你别当着我的面拈花惹草,我不会碍着你去和你那一大票情人大谈男欢女爱 ,你大可放心。这样的交易我想是很公平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她早已心有所属,想?那个该死的什?希尔威守贞! ?呵……好痴情哪!就像他对她一样的痴情! 可悲可叹的是,她钟情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他见都没见过的男人! 可恶!他怎么可以用比四年前更令她芳心荡漾无边魅力牵引着她的痴心,害她无法 自制的爱他更深、更难自拔。 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痴傻的心,否则最后伤痕累累的依然只有她。 然而,胥维平一个慑人心魂的俊笑,瞬间乐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方下定的决心,吹得 烟消云散,任由自己的心,再一次陷落在他的魅力之中。 所以朱海薇告诉自己,这是在“演戏”,只要在?目睽睽之下,她就可以放任自己 的真心,尽情的爱他,而不会令他起疑。 谁知世上的程咬金都是以一卡车、一卡车?计数单位来数的,人家小俩口才“演” 了几分钟郎有情妹有意的“戏”,唐邦那几个大头就争先恐后的蜂拥而至,打着道喜祝 贺的冠冕话,堂而皇之的打断人家小俩口的“亲密幸福”戏,像大气层一样,将他们两 人团团围住。 胥维平敢发誓,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殷切希望神话中那个“蛇女”真的存在, 好把这些碍眼坏事的电灯泡全给变成石头,少来破坏他得之不易的短暂幸福。 这个时候,如果他那个最佳损友诸葛介豪在场就好了,只要诸葛介豪在场,至少可 以帮他挡掉一些顾人怨又不识趣的闲 杂人等。 说起诸葛介豪,胥维平便一肚子火,这个该死的浑小子究竟躲到哪里去了,从昨晚 开始,他就没见着他的鬼影子了——更令他气结的是,在他分神的须臾间,朱海薇已经 不知被哪一团大气层给卷走,消失在他的“臂力范围”内了。 该死——!胥维平气得想杀人,却又无可奈何。 ???翠屋里的宴会已喧腾了老半天,诸葛介豪这个迟到大王才姗姗来迟,安步当 车的在百花争奇斗艳的庭园里闲晃,一点也没有急着进入会场的?象。 晃着晃着,茂密的树丛隔开的另一侧步道,送过来两个陌生女子的激动对话,吸引 了诸葛介豪的注意力,他当下驻足窃听——“月眉,月眉,你别拉我,好痛啊!你怎么 会来?海茵怎么了”我不是要你留在台北照顾她吗?你怎么会跑到香港来找我?” 朱海薇急急的对拉住她的手的柳月眉频频发出一连串的问句。 “海茵人很好,胥维人正和她在一起,而且我也加派人手保护她了,不会有事的。 ”柳月眉简短急促的回答,听得出她语句间盛满怒气。 “那——”妹妹至上的朱海薇闻言才放下心中大石。 “这是怎么回事!?”柳月眉忍无可忍,失去平时的冷静自制,怒火中烧的发出低 吼。“你不是来唐邦作客,准备拒绝婚事,顺便利用作客期间,深入调查海茵和胥维人 遭受攻击是不是唐邦所?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昨天早上才来到翠屋,怎 么会昨晚和那个该死的男人结婚?难道你被他伤得还不够深?” 柳月眉痛心疾首的责难。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她说什?也不会让朱海薇 一个人单独前来。都怪她不好!干嘛答应海薇的请求,留在台北照顾海茵,约定一个星 期后,等海茵病情较稳定,再前来香港和她会合。 她干嘛答应啊?柳月眉既自责又懊悔。 朱海薇被柳月眉连珠炮似的一连串逼问,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无力招架的道 :“对不起……月眉……是我不好……全是我不争气……” 一见着朱海薇无助的示弱,柳月眉再有多少怒气也烧不起来了。她习惯性的将朱海 薇搂进自己的怀中,温柔的呵护。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快告诉我,昨天究 竟发生什?事,才会让你改变既定的心意,和那个负心汉闪电结婚?你说了,我才能想 办法解决啊!” 在劝说之间,柳月眉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与温柔。 朱海薇对柳月眉的深厚情谊十分感激,重新振作的娓娓道出昨天发生的种种,柳月 眉发挥善于倾听的特长,静静的聆听朱海薇的细诉。 当故事说完,朱海薇的眼睛已红得兔子一样,声音是像罹患严重感冒般的喑哑。“ 你笑我傻、骂我无用,我也认了……我明明知道他根本不记得四年前的那一夜,明明知 道他根本无心娶我,只是打算逼我主动解除婚约的……但是,我……我就是无法忘情于 他……他是我这四年来小心珍藏的初恋情人希尔威呀,我……” “等一下,有件事很奇怪!”柳月眉一面安抚她,一面以清晰的思路,咀嚼着她所 说的每一句话。“胥维平本来是打算解除婚约的,不应该在被你的气话一吓之后,就改 变立场,欣然的接受这个婚姻才是。” “他不是欣然接受,而是和我一样被唐邦的那些当家搞得骑虎难下,所以我们一回 房独处,他就表明态度,说他也是?了风谷和唐邦的友好关系,才不得不接受这门亲事 ;因此我们才会约法三章,只在别人面前才演出恩爱夫妻的戏码的,私底下,他根本不 把我当一回事……”朱海薇心酸的诉说。 柳月眉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但另一方面亦没忘记接下去的问句,“那你接 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和他耗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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