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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易凡,别让人家失望,就中午而已,十二点我在医院大门等你,拜拜。’不等易凡再说话,姝曼立刻把电话切掉了。

  ‘唉!’易凡叹了一口气。

  ‘学长,你怎么了?’良柔关心的问。

  ‘一个朋友非要我中午陪她去买礼物,我根本不想出去。’易凡一副无奈状。

  ‘你可以回绝呀!’良柔觉得很简单的事。

  ‘我是想,但是她不给我机会就把电话切断了。’

  ‘那你就陪她去吧!可能她真的需要你陪。’

  ‘也只这样了。’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易凡想稳住自己紊乱的脚步,他不要姝曼如此扰乱他美好的生活。

  中午时分,尔玲突然发奇想,想重新布置家里,因此,她想到市区买些布料回家大展身手。

  中午休息时间,一些上班族趁着空,都出来偷闲一下,就这样,街道上人潮不断。突然尔玲见到她不可能见到的人——易凡,她欢喜地过去喊他,却又见到他身旁有另一个人,一个女人——王老师,多么不可思议啊!尔玲傻住了,但仍不忘闪躲他们,赶往另一个方向转去。

  难道……王老师的恋人竟是她最爱的枕边人——易凡?不对,不可能的!尔玲颤抖着身体。

  那个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不可能背叛她的!他不可能背叛他们的婚姻的,一定是个误会,她不该猜测这莫须有的事,她该信任他的!尔玲这样告诉自己。

  另一边的易凡,远远就看见一个像尔玲的人,待走近时却已不见人影,他想应该不是尔玲吧!尔玲怎么会在这里呢?

  ‘易凡,你怎么了?’姝曼用极温柔的声调问。

  ‘没什么,刚刚好像看见一个认识的人。’易凡说。

  姝曼心中窃喜,他的朋友看见她和他在一起,这岂不是正合她的意吗?

  姝曼刚刚也看见尔玲了,她想大概是尔玲不好意思与她正面相见,所以慌张地避开了。她想,下次上课,一定要问问尔玲,对她男友的意见如何?

  尔玲逃离那现场后,到了布行,一颗心仍紊乱地跳个不停,无法平息下来。透过泪雾,眼前的布料就像个花花世界,教她视而不见;她的心悬在易凡身上,而她的眼,已快装不下那就要溢出眼眶的泪。逼不得已,顾不得狼狈及他人的目光,她转身跑出店门外。

  ‘小姐,我可以帮你的忙吗?’有人伸出援手。

  尔玲不经意地抬泪痕的脸,望向出声的人。

  他,方希可,霎时被这位泪流满面、楚楚可人的女人迷住了。‘我可以帮你吗?’

  明白他的好意后,她才说:‘没有关系,我只是眼睛跑进了砂子。’

  他明白事情不是这样的‘不用客气,我想我可以帮你的。’

  ‘真的不用了,我要回家了。’尔玲的心盈满悲怆的心情。

  ‘我可以送你。’希可不厌其烦的说。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可以自己回去。’尔玲真的感谢他伸出援手。

  ‘我们还会见面的。’希可出其不意地说。

  尔玲一愣,恍惚的摇摇头,心中的酸楚再次涌现,她红着眼转身走开。

  ‘玲玲……’易凡自踏进门,就大声地叫唤着。见到家中一片宁静,遂快步地上楼。

  ‘玲玲,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易凡见到尔玲躺在床上,他的心紧张了起来。

  ‘我只是睡着了。’尔玲没有抬头看他。

  易凡趋近床边,看着她:‘你怎么一脸的泪痕?’

  他真的心疼,而且感到莫名的恐慌。

  ‘有吗?’尔玲赶紧起身擦试,‘可能是受梦中的情节所影响吧!’

  此刻,尔玲又记起中午所见到的一切,她感到心痛无比。她等着易凡对她坦白一切……

  ‘你就是这样感情丰富。’易凡深情款款地拥住她。

  尔玲莫名所以的感怀起来,想到她的易凡即将变成别的女人的情人,她好舍不得;而这样的搂抱,更让她顿时难过得想哭。

  ‘玲玲,怎么又哭了呢?是不是我不好?’

  尔玲这才惊觉自己的举止,对于易凡的问话,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想我还受着梦的影响吧!’

  ‘你作了什么梦,令你感受这么深?可不可以说出来让我听看看?’

  一个念头突然掠上尔玲的心头,她接着说:‘我梦到一对夫妻,他们原来感情很好,不过,好景不长,有一天那位先生有了外遇,使得他太太活得好痛苦,不知何去何从。’

  ‘你太关心你那位介人人家家庭的朋友的事了,这是他们的事,你无须如此挂心忧虑。’易凡始知事出有因。

  ‘我没有。’玲玲欲掩饰。

  ‘没有才怪,这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起来洗洗脸,出去吃饭了。’

  此刻,尔玲觉得与易凡之间已渐渐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她摸不着,也不敢去触摸,怕一碰,就再出回复不了以往。

  当晚夜深时,易凡烦躁得睡不着觉,遂下楼来到客厅。

  他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知道自己为何睡不着,因为尔玲——他这辈子最心爱的人。今天他才感觉到,像她这种个性,很容易受到情绪的干扰,这会增加她心脏的负荷;若不改变性情,她的生命就要开始倒计时了。

  他如何忍受失去她的日子?她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美丽双有智慧的妻子,他怎舍得让她一步一步向死亡?没有了她,就没有欢笑,生命里就没有值得他在乎的事,更没有生存的欲望。

  尔玲醒过来,不见身房的易凡,于是静悄悄地步出卧室来到客厅。她看见易凡正眺望窗外的景色,眼里似乎充满着忧郁,神情萧索。她又悄悄地走回了卧室,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起来——

  易凡此刻是不是正在烦恼如何开口坦白一切?如果他开口说了,我又该如何回答?还是坚决拒绝?

  突然,她听到脚步声,尔玲迅速的转身假寐。

  易凡在她身边躺下,轻轻地搂住尔玲,并在她耳边呢喃着:‘我是多么舍不得你呀!’

  又是一个早晨的来临,尔玲像泄了气的皮球,慢动作地完全成每天例得公事,然后瘫在沙发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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