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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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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红嬷嬷夸张地举袖擦拭眼角,高兴得只想哭。 她的眼光果真是正确的,她没看走眼,这小丫头果然是一块和氏壁,只等着她来发掘啊! "好冷。"雪流苏才刚换上新衣,就打了一个小喷嚏。"这衣裳怎么这么薄啊?我要换一件。"话还未说完,她已经动手想扯下衣裳。 "唉!不成不成,"红嬷嬷赶快上前阻止。"你不是说要学习伺候男人快乐的方法吗?那男人就爱看女人穿这种凉凉的、薄薄的衣裳喔! "是这样吗?"雪流苏考虑了一下下,勉强接受了。"还有呢?" "还有……"红嬷嬷又开始为她指点迷津。"他们最爱在你身上摸过来、摸过去的,你都得乖乖的别乱动,那样才会舒服。" "啥?那样会舒服?"被人家像是搓丸子似的摸来摸去,她会觉得舒服才怪!雪流苏对这位阿妈的话开始产生怀疑了。 "当然!"不过,舒服的人不是你--但是,红嬷嬷才不会说出这个重点呢! "然后呢!你把衣服脱光光……嗯~~便会觉得又热又重,或许还会……痛了点,不过,只要咬咬牙,一下子便都过去了。"她说得很含糊,相信一定可以把这个小丫头骗得团团转。 这"嗯~~"的意思指的是男人与女人裸裎相见时做那档子事的状况。红嬷嬷本来是想说得更白一点,但转念又想,万一这棵摇钱树被她吓跑了,那她可是得不偿失,所以才决定讲得粉暧昧。 "会痛?"难不成天底下每个男人都是一样的,嘴巴不说,却都喜欢把女人痛打一顿来获得快乐吗? "男人啊!他们最喜欢逞威风了,懂吗?就算他"那个'真的'不行'了,你还是得给他用力的哼哼啊啊,就像这样发音,啊、咿、呜、ㄟ、哦~~我不行了、不行了……"红嬷嬷边讲,边当场"即兴表演"起来。 "可是,是对方'不行',为什么偏要叫我说'不行'呢?"这不就是在骗人吗?雪流苏颇为怀疑的问道。 "哎呀!男人在找"快乐'的时候,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不行的,懂吗?"红嬷嬷也很痛苦,她现在等于有讲跟没讲一个样嘛! 不懂! 但因为是她求教于人,所以,尽管雪流苏的心中怀疑得紧,却也只得乖乖的全盘接受了。 "嗯!很好。"多么受教的丫头啊!红嬷嬷看她的学习天分这么高,简直乐得心花朵朵开,她仿佛看见一棵摇钱树正掉下满坑满谷的金银珠宝呢! "对对,你要记得喔!有些男人啊……"红嬷嬷决定拿出压箱宝,叨叨絮絮的念起她熟知的"男人经",而且一说起来就欲罢不能,没有一时三刻,是没法说得完的…… * * * 黄昏了,佳人依然不见踪影。 客栈内,厢房、膳馆、川道、厨灶、浴堂,每个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已经仔细地被翻找过了,但雪流苏却像是融入了空气中般,了无芳踪。 该不会是…… 萨辛瑞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从腰间的锦袋中取出雪花流苏手镜。 那手镜依旧明亮如昔,他将它拿靠近脸庞,仔细地研究着。 难不成她放弃了要让他快乐的伟大任务,遁入镜中了吗?不知为何,这种猜测竟让他的胸口如遭穿箭般的刺痛不已! "你……在里面吗?"萨辛瑞像是被人抽掉了一半的魂魄似的,神采顿失的以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触抚着镜面。 每晚入睡前,他已经习惯取出它,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 那种时刻,他的心中都是在想些什么呢? 有时他想的是,雪流苏那种说风便是雨的急躁脾性;有时他想的是,雪流苏那张宜旺宜喜的俏脸;有时他想的是,她明媚的一笑,或者双颊气呼呼的鼓起来的发噱俏模样。 更有时他想的是,当他爱抚着雪流苏那身白皙如雪的嫩肤时,那触感会像是柔软的花瓣,抑或是光滑的镜面? "我不明白。"看着推门而入的萨多尔,他不解的喃语,"她……还未达成自己的任务,应该不会就这样走人才对。"那不像是他的雪儿会做的事啊! "哎呀!三哥,女人嘛!本来就没人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吗? "别想那么多了,搞不好她只是四处走走逛逛,玩得晚些了吧?"萨多尔不当一回事地摆摆手,反正事不关己、已不操心。 是这样的吗? "五弟,依你之见,一般的姑娘家会上哪儿逛呢? "唉!不就是爱看些钗呀簪的,或是做衣服、绣手帕用的丝棉麻绢吗?再不然就是瞧瞧街头上人来人往的热闹罢了。"楼兰与大唐的人文风情应该是不会相差太多吧? "我出门找找看。"坐以待毙并不是办法,萨辛瑞做出决定,仔细地将手镜重新放回锦袋内,打算到大街小巷里去寻人。 "嗟!那个'小的'还真麻烦。"兄长都要出动了,他这个做弟弟的不跟着行吗?萨多尔只得挪臀跟着行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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