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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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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楠夫人,他为了您心力交瘁,您看看他为了您已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小柱子赶来说。 她看向他布满血丝的眼,里头的痛楚全是为了她吗?“不要,求您忘了我,我已经决定削发为尼,了却红尘了。” “不,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他目皆尽裂。 她挣扎的推开他。“您若再逼我,无非是要我死。”她激愤的说。 “倘若说爱你便是逼你,那你何尝不是在逼你自己,你当真看破了红尘?当真忘得了我?”他咄咄逼人。 她仓皇的摇著头。“忘得了,忘不了我就是死路一条!” 他扼住她。“要死我陪你死!” 她慌乱的挣脱他。“不,您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她转向老尼姑,“师太,求您立即帮我剃度。”她捡起被他甩在地上的剃刀,颤抖的递给了老尼姑。 他又上前抢下。“谁敢削你一根发,本官要谁的命!”他怒极了。 “您太跋扈了,就算身为太子,也不能如此强迫人。”她生气的说。 “我说话算话,谁敢动你,便是公然逆上。”他怒目看向老尼姑。 老尼姑登时吓坏了,想不到此人便是威镇全国的太子,她吓得跪下直打哆嗦。“老尼不敢违逆。” “若你想保下这座尼姑庵,就立刻离开。”他指着老尼姑。 这无妄之灾令老尼姑立刻惊慌失措的奔了出去。 “您怎能对这么一个老人家说这种话?”她气极。 他步履不稳的走向她。“楠儿,跟我回去吧,我要你在我身边。”他以一太子之尊恳求她。 她动容,泪水滚滚而下,哭得凄怆。“我不能,如今您已立了太子妃,就该收心将心思放在新妃身上才是。”她仍是劝他。 “你应该知道,立王氏为妃是被逼的,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容得下你。”他深情的说。 “不要再说了。”她快受不了,好不容易武装的决心,又要一一瓦解了。 “不,我要说,跟我回去,我要废了王氏改立你为妃。”他拖着她走。 “不,您放手,我不会跟您回去的,我也不会允许您废了王柔水,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错得可多,犯了心胸狭隘善妒失德之罪。” “您……她才新立为妃,是您存心为难。”她气结。 “她确实如此,她心肠毒辣,你比我更清楚。”他扳住她的身子说。 她别过脸。“我不想与您谈论她,她已是您的新妃,您该回去好好照顾她才是。” “不,我想照顾的人是你……” “我有菩萨照顾,您可以放心。”她神色断然坚定。 他受打击。“你仍执意伴青灯?” 她深吸一日气,坚绝的点头。 他惊愕受创,身子不住晃了两下,一口气上来,当众喷出鲜血。 “太子!”小柱子大惊,急忙上前。 她见着他喷洒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她身上,乍然变色。“太子……”她愕然之后奔向他。 他不支半跪在地上。 “您这是何苦?”她泪滴凄楚,为他心疼痛心。 他颤抖的伸出手抚著她的长发。“我喜欢抚着这头青丝,多少个夜晚,我满足的抚着它闻香人睡……”他气虚,不住咳了起来。 “我……”她该怎么做? “楠夫人,奴才求您,您若当真削了发,奴才担保不出三日,太子必失魂丧命。”小柱子说。 他又用力咳了几下,鲜血淋漓。 “太子,您需要的是太医啊!”她惊慌的为他拭血。 他沉痛迫切的抓住她的手,“医药枉然,我需要的是你。” “是啊,太子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的。”小柱子为主子说。 “可是……”她恐惧的事…… 小柱子知道她的担心。“楠夫人,您不离开,太子也许平安无事可多活些时候,但您这一离开,不出三日他便断了魂上……这全是一个路,您不如珍惜这一切,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他索性说个明白。 心念一转,她悲喜交加,太子如此深情是她之幸,也是不幸,处在幸与不幸中间倍觉茫然,该怎么走?该怎么做?她已全然失了主张。 “楠儿,若你执意为尼,我不再加以阻挠了。”他神色凄怆的说。 她迷惘的看着他,心底毫无知觉。 他已再无生气,由小柱子扶起。“我决定也削发为僧,与你心灵相伴。” 他幽然由小柱子扶着,要步出白慈庵。 “别走。”她由震惊中回神,追了出去。 他凄楚的望向她不发一语。 她知道他是说真的,他真会为她也削发为僧。这么尊贵的人,愿意为她抛却一切名利权位,她硬关上的心,又狠狠的被冲破。她抱住他,“我答应您,我不削发为尼,您也别为我做傻事了。”她哭得悲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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