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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轻拭她的泪珠。

  “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幸福得仿佛不是真实的。”她哽咽的诉说。

  “傻瓜,你就在我怀里,这是再真实不过的事。”他宠爱的将她拥得更紧。颜惠洵微笑的看着他们。原老天保佑这两个孩子能够一路幸福下去,这是她身为母亲最大的安慰。

  “可惜阿姨她……”查克儿喂叹。得不到阿姨的谅解与祝福她总是觉得遗憾。“也许等我们结婚后,她会接受这个事实原谅我们的。”他安慰她。

  “我太了解阿姨了,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的。”她难过得又掉下泪。毕竟阿姨养她这么多年,她一直视阿姨为亲生母亲,此次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惜违背阿姨,甚至与阿姨决裂,这样的决定让她心痛难受,让她在享受幸福的同时总是带着阴霾。

  “别难过,月书总有一天会想开的。”连颜惠洵都不禁摇头说。月书就是看不开,才会一辈子都处在仇恨中。

  “但愿如此。”查克儿叹着气。

  “一定会如此的,克儿,婚后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博得你阿姨的谅解。”他不希望她过得不快乐,任何能让她快乐的事他都愿意不计代价的去做。

  “谢谢你。”不争气的眼泪好像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停止过。

  “对我不需要说谢谢,你若一定要谢,可以考虑用具体一点的方法来酬谢。”他露出邪气的笑容,故意戏谑的说。“不正经!”她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这可是再正经不过的大事,否则人类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谁来完成宇宙继起之生命这既重要又伟大的使命?”他说得冠冕堂皇。“妈,你说是不是?”末了还寻求母亲做为联盟。“大言不惭,我可不当你的应声虫,一切还是要看克儿的意思。”颜惠洵笑着摇手。“妈,媳妇还没娶进门你就倒戈了,你未免变节得太快了吧!”

  “这是一定的,儿子哪有媳妇贴心,以后我们婆媳是同一阵线联盟,你最好早点觉悟,不要惹到我们婆媳,否则有你好受的。”

  “天啊!”他故作可怜状。“我可是这个家惟一的男人,落得得仰靠女人鼻息过日子,这是什么世界啊,教我情何以堪。”他呼天抢地。

  逗得两个女人笑成一团。

  欢乐的笑声传遍沉寂已久的肃宅。

  夜深,查克儿倚着萧邦,她舍不得闭上眼睛,深怕再次张开眼她的白马王子会在瞬间消失,内心阴阴沉沉的总觉得有事即将发生。

  “克儿。”他托起她光滑无瑕的脸庞,审视了半天。

  “你看什么?”她顿觉娇羞的轻轻拂掉他的手。

  “我在看你的眼睛。”他用拇指轻轻抚着她的眼睑。

  “眼睛?很丑吗?”

  “丑?上天十分眷顾你,在你身上从来用不上丑这个字,相反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他深情的微笑。

  “该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调笑。

  “你说呢?”他炽热地看着她。

  “我说……你坏!”她羞怯的埋进他胸膛。

  他疼爱的抚着她如丝的棕发,好喜欢这一刻她赖着他的感觉,恬静安祥。“对了,你没说为什么盯着我的眼睛看,有什么不对吗?”她抬起头问。因为刚才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不安,不安代表不快乐,和我在一起令你不快乐吗?”他心情起伏不定的问。

  “唉,我不想让你担心的,但还是教你看出我的不安。”她无奈地说。

  “什么事令你不安?是关于你阿姨的事吗?”

  “阿姨的事确实是我的遗憾,可是已经是既成事实,我就不再为此感到特别忧心,我的不安来自我的灵魂深处,深深困扰着我,最教我不知所措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些什么。”她皱眉。

  他为她抚平。“别皱着眉头,你不觉你杞人忧天了吗?”

  她叹口气。“我想也是,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不安的,反正天塌下来有你顶着嘛!”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的动作引起了他无限悸动,露齿一笑。“莫名的不安是不必要的,拥有彼此才是真实的,而我知道怎么解除你的不安了……”他倾向她,诱惑似的气息拂向她敏感的耳际。她阵阵烘热酥麻,“你……”

  在她红唇微张之际,他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唇,湿润的吸吮挑逗,霸道的长驱直入,含住她甜美的舌,一次次的吸取索求,体内的激情激素直冲撞及他的神经,让他越要越多、越要越深入。

  “克儿——”他忘情的呼唤着,转移阵地细吻着她的颈,款款柔情地将她的头后仰,膜拜式的用舌尖挑逗她最性感的颈窝,来回磨蹭直到她不可抑制的逸出呻吟声。萧邦轻轻褪去她的长衫,她稍微推拒,他朝她胸口呼气,她倒抽一口气,雪白透红的肌肤诱人极了。

  “人怎能这么美!”他惊叹。

  “你找屋内的人吗?”萧邦刚下班,奇怪的看着这位徘徊于萧家大门口,状似想按门铃又踌躇作罢的中年外国妇人,他怕她不懂中文,于是用英文询问。

  一看见他,妇人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母亲的朋友吗?”他再次问。她显然在门外徘徊已久,以她的年纪应该是妈的朋友才是,为什么不敢进去?

  “你是惠洵的儿子萧邦?都长这么大了……”她竟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并且端详着他。“你是?”他讶异她竟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他不记得曾经见过她。

  “我是……TINA,你母亲的朋友……”她有些心虚的低声说。也难怪他不记得她,当年她离开台湾时他才三岁,对她又怎么会有记忆。

  “TINA?”他不记得妈有一个叫TINA的外国友人。“既然是我母亲的朋友,为什么不进来坐?”他奇怪的问。

  “因为……我以为她不在。”她随便搪塞一个理由,以解释她的怪异行径。“这个时间我母亲应该在,请进来吧。”他没有质疑她的谎言,直接邀请她入内。她被迫忐忑地随他入内,想着惠洵见到她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妈,你有访客。”一进门他就呼叫着在房里休息的颜惠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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