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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唐平尧连忙接话,“爸,那你要振作一点,你要当我和秋桦的主婚人啊。”

  “我啊,不行了,太慢觉悟喽。”转过头,他安详地看着水姒,“丫头,咱们斗了大半辈子,老实说,我实在很想继续下去,只可惜我没用,才和你相处半年就得先走一步。

  “其实我只想告诉你,对不起,害你变成孤儿,又害你失去尔山,还一个人在外头流浪了十年。我没办法补偿你什么,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能答应你,水王国你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要接,因为这是我欠你的,我必须给你一个选择权。”

  “外……外公,如果你死了,我才真的会变成孤儿,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可是我不甘心,所以才会一直气你,如果你认为你真欠了我,就努力撑下去。”虽然流下眼泪,但水姒的语气仍维持平静,只是不断地颤抖着。

  水万国笑了一笑,“这句外公,真的让我舍不得死,但是我已经多撑了半年,现在外公真的好想休息,也想亲自和你的爸爸妈妈说声抱歉,就让我睡,好吗?”

  握住他的右手,水姒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擦干眼泪,笑着说:“好吧!外公,既然累了就睡吧,见到爸妈,记得帮我告诉他们,我很想他们。”

  听到她的话,水万国欣慰地笑了,像放下什么似的闭上眼睛,而心电仪器也在此时发出了持续的蜂鸣声。

  “爸……爸……”

  包秋桦哭得昏了过去,唐平尧和水跃手忙脚乱地帮着医生和护士把她送进另一间病房,只剩下水姒仍守着水万国,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法院里,胡亚璇绝望地说出我愿意,并在结婚证书上签章。

  原本她还希望水跃会在最后一刻赶到把她带走,但看来是她太高估自己和水跃的爱了。

  在仪式结束后,胥桀带着胡亚璇正要坐进礼车时,只见一名记者冲过来,而另一名记者边挤向胥桀,边和那人交换消息。

  “怎么样,水万国有救吗?”

  “没有,刚刚死了,一家人全守在那里。”

  “什么?你怎么这么背?我这里可是喜事呢!”

  他们完全忘了要采访,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对啊,你这里是喜事,我那里是丧事!目前没什么新闻,所以公司要我们留一个人在那里就好,所以我才赶过来支援。”

  “你觉得哪边比较有可看性?”

  “当然是那边!十年前唐副总的大儿子过世,水家小姐握着他的手守了三天,差点就跟着进棺材,后来还在唐尔山的墓前待了好几天,被带回家后的隔天就消失了。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现在水万国又死了,听说她现在还坐在病床前,重复十年前的画面,握着水万国的手不放,而她哥哥水跃也不敢移动她,可能怕她又像十年前那样消失……”

  意识到四周的寂静,那两名记者停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变成全场的注目焦点。

  看到新娘,那名后来的记者突然叫了一声,“对了,新娘子,水跃千拜托万拜托,要我一定把这封信交给你。”

  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但胡亚璇连看都不看,就坐进礼车里。

  “喂,胡小姐,信啊!”好心的记者扬声叫道。

  话还没说完,信就被胥桀拿走了。“我帮你交给她,还有,谢谢你带来的消息。”然后跟着坐进车里。

  其他记者见没戏唱了,纷纷询问那位记者有关医院的消息。

  在车里,胥桀将信交给胡亚璇。“拿去看吧。”

  “不要。”

  “你不看……那我可要看喽,如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故意这么说,果然让她一把就把信给抢走,生怕自己会反悔似地赶快把信拆开来读,只见她的神情从愤怒、疑惑、震惊到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让胥桀很纳闷,便从她手上把信拿来一看,才发现原来胡亚璇所谓表白的情话,竟和这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只是最后的署名却是唐尔山,而第二张信纸则是解释一切误会,然后祝她能幸福。

  “我太冲动了,为什么当初不冲进去问个清楚?为什么这几天不听他解释?现在真的太晚、太迟了……”胡亚璇哭花了一张脸。

  “原来Fly说的是真的,她报复我的最好方法就是懒得解释……”胥桀叹了口气。“如果你不介意,亚璇,我们明天就办离婚好吗?”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地问。

  “我们根本就是因为赌气才结婚的,我们爱的是水家那两兄妹,与其要这样过一辈子,倒不如现在就分开。”

  “可是……你不是要我一定要为你生一个儿子?”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咧开嘴,他没辙的笑着,“比起能和Fly在一起的幸福,说实在的,十二亿真的不算什么。她说得对,那笔钱可以帮助数以万计的人,以前是我不甘心,但现在……我想开了。”

  “胥桀,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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