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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棠和中平赶紧迎上去。少棠问道:"怎么搞的?"阿牛怯道:"对不起,三少爷,我不小心--"少棠又问:"咱们这里有药吗?"中平回答说没有。少棠有些着急:"那怎么办?"阿牛说:"没事,我自己去看大夫就好了。"

  "这……"少棠有些迟疑。阿牛大声叫道:"呀,血越流越多了,我好晕,我好晕啊--"少棠只得道:"那……那你快去吧,中平,你陪着他--"阿牛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中平却说:"没事,走吧,走吧--"说着就拉着他往外跑去。

  医馆里,大夫替阿牛包扎完嘱咐道:"切记不能进水,否则很容易感染成疾。"阿牛说:"是,我知道了,中平,我渴了,麻烦你去外面帮我倒杯水。"中平应道:"没问题。"

  等中平一离开,阿牛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大夫。

  "这……"大夫有些惊慌,阿牛说道:"大夫,你帮我一个忙,我现在从后门走,我的朋友来,你就说我需要休息,已经在你楼上歇着了,然后你再弄点安眠散,让他也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会赶回来的。"

  大夫问:"什么事?"阿牛把钱塞进他的手里,"太好奇可就挣不了钱了,要挣钱必须学会沉默。"说完他迅速离开了。

  中平拿着水进来看到没人诧异道:"咦,阿牛呢?"大夫说:"他需要休息,我让他在我楼上躺一躺。"中平点点头:"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他。"

  大夫又问:"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最近一定没睡好吧?"中平忙说:"是啊是啊,大夫真是太了不起了,看一看就知道了。"大夫道:"我有一种药,专治你这种病,你等一下,我去拿。"中平窘道:"我没钱。"大夫却说:"医者父母心,免费。"他一笑离开,剩下中平满脸憨厚地坐在那里。

  探花府的大厅里,权叔点亮蜡烛。阿桃擦了擦椅子,扶玉禾坐下。权叔请示道:"三少奶奶,这全屋子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七彩灯笼,你看我们是不是回去?"玉禾摇头:"不,这里这么大,一定还有遗漏的地方,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在这里歇一夜,明天再好好找找。"

  权叔点头:"好的,我去里面收拾床铺。"阿桃忙说:"我也去。"说着两人便入内收拾了。

  玉禾站起来环顾四周,不由得感慨:"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大宅子百年前该是何等的辉煌,可是如今却……"

  她走到屏风面前,拿起旁边的白布,轻轻地擦去灰尘,屏风上露出一个女人的画像,栩栩如生,上面还题了一首词。玉禾轻轻念出来:"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这是如烟吗?"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如烟在寂静无人的夜晚在这里掌灯书写。

  忽然,屏风上的眼睛动了动。玉禾一呆:"谁?"

  有黑影一闪,不见了。玉禾看向屏风,只见屏风中那位女子的画像上,眼睛是挖空的。

  有一阵风过,玉禾不禁缩了缩脖子。

  第十三章 鬼影

  权叔在一边铺床,阿桃在另一边将桌子一一擦干净。

  权叔口中碎碎念安慰着阿桃:"阿桃,你不用怕,只要你没做亏心事,不干净的东西是不会来找你的,阿桃--"他见阿桃没回应,回过头去,忽然看到一张狰狞的鬼脸。权叔一惊,昏倒在地。

  阿桃上前推了推面具人:"喂,你这样会不会出人命?"面具人摘下面具,赫然就是阿牛。他说:"你放心,没事的,要是这么一吓,命就没有了,那就只能怪他自己胆子小了。"

  阿桃问道:"你来干什么?"阿牛说:"当然是按计划实行。"阿桃连忙说:"我不许你伤害三少奶奶,她是好人。"阿牛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想吓吓她,让她落了胎,我对大少奶奶就算有交代了,其他我不会做的,你放心。"说着他往外走去,阿桃忽然又拉住他:"我看还是算了,一条人命啊,我怕将来生个儿子没屁眼儿。"

  阿牛为难:"那大少奶奶那边……"阿桃说:"最多我们离开,不回来了。"阿牛还想劝她却被她打断:"你走吧,我求求你了,三少奶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恩将仇报的。"

  阿牛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心软了,我就听你的,我先走了,你别出来,一会儿老家伙醒了,你可以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阿桃点头:"知道了,快走快走--"阿牛只得离开,剩下阿桃在那里惴惴不安,满面担心。

  阿牛刚一出花园却换上另一副面孔,他看了看身后,见阿桃没跟来,立刻将面具套在脸上:"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心慈手软的怎么做大事。"

  这时正好玉禾过来,问道:"谁?谁在外面。"

  阿牛拔出匕首慢慢地往玉禾靠近。玉禾看到地上的影子,猛一回头看到了他。阿牛拿起匕首就刺,玉禾尖叫一声往前逃去,阿牛在后面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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