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7期
涩·酸·甜
作者:纪乃琰
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题记
又是一个难熬的学期。一个寒假过去了,大家倒是都没有什么变化。阳光依旧明媚,天空依旧灿烂,我们的年龄依旧如花。
涩
“拜托,不要这样好不好?人家都被你挤到哪儿了?看看人家饼哥,整天默默无闻的。哪像你,整天就知道欺负人,饼哥就是我的避难所。是吧饼哥?”
“又是这副臭样子,动不动就讨好饼哥。不就是挤了你一下吗?人家地盘不够用了,书摞得比抱犊寨都高。小气包!再说,不想和我同桌也不用这样讨好未来同桌吧!”
互嘲的话被噎到嘴角,卷起的舌头又伸直。我默然无语,不是因为没词。
一个聪明的数学天才。对我来说,这是个难得的同桌。自己理科是弱项,他的英语不及格。单单是为了成绩,作为观众的他们的眼里太过混浊,这不属于他们的年龄。也许这是个自私的想法。
我努力试图维持和他同桌。为了成全自己,我挨过他许多莫名其妙的骂。我不知道我教他题有什么错,也不知道自己幼稚的请教有什么不对。
于是,他肯和我大吵,成为我最意想不到的事。
一股忧郁之情悄然涌上:花季敏感的心怎能用脸上的坚强书写?一句不经意的话就会拌到心酸。享受花季就要坚持青春的涩与酸,这样才可以畅享青春的甜。
酸
我一头雾水。
老师失落无奈的……同学无所谓的……同桌无限关心的……
原来是这样啊。
同学张开僵硬的嘴,吐出的话仿佛被冬日的空气冻结禁锢住了:“你……年级第十八,唔……那个,你是咱们班第——二……”
我扯出笑,笑得像这阴霾的天气。我走出学校,路旁被覆上一层尘土的墨绿色的油松、梧桐树孤零零秃兀兀的枝,在冬风的推力作用下不住颤晃。瞧它们那空洞的嗤笑。到处都充满着要溢出的凄意。
一股酸酸的液体,从瞳孔放射出来,顺着喉咙延伸到左心房。
我从心底安慰自己,这只是瞬间的悲哀。我把悲伤缩小,把快乐放大,放大,放大……
甜
“……同学们要在假期里玩中有学,学中有玩,开开心心过个假期。祝同学们有个充实、有趣、快乐的假期!”
喇叭中传来胜利的消息,同学们欣喜若狂。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从脚底蔓延开来的不止息的快乐!
全班同学都进步了,老师也欣喜若狂。大家脸上充满着美丽的希望,老师脸上更写满了美丽的期待。做好卫生,关好门窗,再回头看一眼自己所坐的位置,在阳光的反射下,耀得刺眼。
我就要这样shining,不断地闪耀。
生活怎会如此美好!我可以无忧无虑地牵着妈妈的手逛大街,回家后匆匆忙忙地赶作业,对妈妈的苦口婆心扮个鬼脸。
又一夜阑珊。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皓月肆恣洒华光,帘外栏影俯地稍。搬一个木条钉起来的小板凳,到院里轻轻坐下,不打搅脚边熟睡的野花。一只手拄在腿上,撑着头,这角度正好能看到当头明月中的玉兔在月桂树下嬉戏。月桂树飘香,滋味是甜。不要说雄心壮志的话,单单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目标,另一只手在深蓝天际上画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知道,这社会是浮躁的。也许,我们的心会喧嚣躁动,但是内心深处,却是一鸿清澈宁静的湖。我们的喜怒哀乐,被她澄清,犹如琥珀闪光。
真的,这生活是美好的。正因为我放大了快乐。
不要牵强地定义青春是悲剧或喜剧。走入花季,享受青春,享受青春的涩、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