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3年第8期


《瓦尔登湖》简介

作者:墨 非




  作者点击:亨利·大卫·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美国文学史和政治思想史上的独特人物。他1817年7月12日生于马萨诸塞州康科德城。对于自己的出生地,他深感自豪,因为康科德是打响美国独立战争第一枪的堀市。他说过,永远使他惊喜的是他“出生于全世界最可尊敬的地点”之一,而且“时间也正好合适”,适逢美国知识界应运而生的、最活跃的年代——小小的康缄一下子出现了四位大作家:爱默生,霍桑,阿尔考特,和他,梭罗。梭罗就学并毕业于哈佛大学(1833—1837年):回到家乡后,执教两年(1838—1840)。梭罗教授古典名著、科学和自然史,他还经常带学生到河上旅行,在户外上课、野餐,让学生受到以大自然为课堂,以万物为教材的生活教育,深受学生爱戴。后来他住到了文学巨匠、先验主义鼻祖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家里(1841—1843年),当门徒,又当助手,并开始尝试写作。到1845年,他就单身只影,拿了一柄斧头,跑进了无人居住的瓦尔登湖边的山林中,独居到1847年才回到康城。1862年5月6日梭罗安祥辞世,时年未满四十五岁。他的师长爱默生在纪念他的文章中写道:“美国还没有知道——至少不知道它失去了多么伟大的一个国民。这似乎是一种罪恶,使他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就离开,而没人能替他完成;对于这样高贵的灵魂,又仿佛是一种侮辱。他的灵魂是和最高贵的灵魂作伴的;他在短短的一生中学完了这世界上的一切才技;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有学问、有道德、爱美的人,一定都是他的忠实读者。”
  作品介绍:“1845年3月尾,我借来一柄斧头,走到瓦尔登湖的森林里,到达我预备造房子的地方,开始砍伐一些箭矢似的,高耸入云而还年轻的白松,来做我的建筑材料……那是愉快的春日、人们感到难过的冬天正跟冻土一样地消溶,而蛰居的生命开始舒伸了。”——梭罗在《瓦尔登湖》中这样写道。他来到瓦尔登湖,“是因为我希望能谨慎地过活,而对生活的基本现实,看看自己能否学到生活必定会教我的东西,以免临终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生活过。”7月4日,恰好那一天是美国的独立日,他住进了自己盖起来的湖边的木屋。在这木屋里,这湖滨的山林里,观察着,倾听着,感受着,沉思着,并且梦想着,他独立地生活。他记录了他的观察体会,他分析研究了他从自然界里得来的音讯,阅历和经验。决不能把他的独居湖畔看作是什么隐士生涯。他是有目的地探索人生,批判人生,振奋人生,阐述人生的更高规律。并不是消极的,他是积极的。并不是逃避人生,他是走向人生,并且就在这中间,他也曾用他自己的独特方式,投身于当时的政治斗争。
  他在瓦尔登湖畔居住的两年又两个月里,仅用很少的时间凭藉自己的双手维持生计,而将大部分时间用来接近自然、探索自然,最后使自己和自然融为一体。他把自己的亲身体验和感悟写进了这部《瓦尔登湖》,为人类留下了璀璨的不朽之作。《瓦尔登湖》在开始也没有受到应有的注意,甚至还受到一些著名作家的讥讽和批评。但乔·艾略特在1856年元月,却在《西敏寺周报》上给他以“深沉而敏感的抒情”和“超凡才圣”的好评。
  梭罗生活的时代,正值西方第一次工业革命使社会生产力获得空前发展的时期。当时,在欧美各国,物质财富迅速地积累起来,人们陶醉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民主制度的建立可能带来的美好前景之中。然而在《瓦尔登湖》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深刻地认识到社会生活和政治制度存在的不合理性和弊端,意识到现代工业文明的发展如何日益地剥夺了个人的自由,破坏了人类的生存环境和人与自然的关系。这也是近年这本书在西方世界更加获得重视的原因,严重污染使人们又向往瓦尔登湖和山林的澄净的清新空气。梭罗能从食物、住宅、衣服和燃料,这些生活之必需出发,以经济作为本书的开篇,表现了崇尚实践和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
  《瓦尔登湖》是本静静的书,并不是热热闹闹的书。它是一本寂寞的书,一本孤独的书。它只是一本一个人的书。如果你的心没有安静下来,恐怕你很难进入到这本书里去。在你的心静下来以后,在阅读这本书时,你就会思考一些什么。
  精彩链接:《瓦尔登湖》是一本寂寞、恬静、智慧的书。其分析生活,批判习俗,有独到处;自然也有一些难懂的地方,作者自己也说过,“请原谅我说话晦涩”。本书内也有许多篇页是形象描绘,优美细致,像湖水的纯洁透明,像山林的茂密翠绿;有一些篇页说理透彻,十分精辟,有启发性。这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书,至今还未失去它的意义。人们常说,作家应当找一个幽静良好的环境,尤其读好书,需要的是能高度集中的精神条件。读者最需要有一个朴素淡泊的心地。读《瓦尔登湖》如果又能引起读者跑到一个山明水秀的、未受污染的地方去的兴趣,就在那样的地方读它,就更是相宜了。在白昼的繁忙生活中,你就会觉得它又颇为有味,而看的就是白天看不出好处辨不出味道的章节,也语语惊人,字字闪光,沁人心肺。读着它,自然会体会到,一股向上的精神不断地将读者提升。在下面大家读到的就是在《瓦尔登湖》最后一章“春天”中节录的几段文字。
  春天临近时,赤松鼠来到我的屋子底下,成双作对,正当我静坐阅读或写作的时候,它们就在我脚下,不断地发出最奇怪的卿卿咕咕的叫声,不断地长嘶短鸣,要是我蹬了几脚,叫声就更加高,好像它们的疯狂的恶作剧已经超过了畏惧的境界,无视于人类的禁令了。你别——叽喀里——叽喀里地叫。但对于我的斥责,它们全然充耳不闻,它们不觉得我声势汹汹,反而更加嚣张,弄得我毫无办法。
  春天的第一只麻雀飞来了!新的一年又在不可能更新鲜的希望之中开始了!最初听到很微弱的银色的啁啾之声传过了一部分还光秃秃的,润湿的田野,那是发自青鸟、篱雀和红翼鸫的,仿佛冬天的最后的雪花在叮当地飘落!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历史、编年纪、传说,一切启示的文字又算得了什么!小溪向春天唱赞美诗和四部曲。沼泽上的鹰隼低低地飞翔在草地上,已经在寻觅那初醒的脆弱的生物了。在所有的谷中,听得到溶雪的滴答之声,而湖上的冰在迅速地溶化。小草像春火在山腰燃烧起来了,好像大地送上了一个内在的热力来迎候太阳的归来;而火焰的颜色,不是黄的,是绿的,——永远的青春的象征,那草叶,像一根长长的绿色缎带,从草地上流出来流向夏季。是的,它给霜雪阻拦过,可是它不久又在向前推进,举起了去年的干草的长茎,让新的生命从下面升起来。它像小泉源的水从地下淙淙地冒出来一样。它与小溪几乎是一体的,因为在六月那些长日之中,小溪已经干涸了,这些草叶成了它的小道,多少个年代来,牛羊从这永恒的青色的溪流上饮水,到了时候,刈草的人把它们割去供给冬天的需要。那样,我们人类的生命即使绝灭,只是绝灭不了根,新的生命又会勃发出来,像绿色的草叶一般永恒。
  自冬天的风雪严寒到晴暖温和,从黑暗阴霾到阳光灿烂,这种转变是一切事物都曾有过的难忘的危机时刻。它的最终莅临似乎是突如其来的。突然间我的房间里充满了阳光,尽管那时候黄昏已近,天空中仍飘挂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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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3月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