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9期


“花”题材散文阅读和写作

作者:刘德福




  “花”散文阅读
  
  [妙文览胜]例文一
  花之散记
  有琴忧悠
  某天听一个朋友高论,说到“风花雪月”四种,便说他以为当下女孩子也分四种。一一对应风花雪月。职场丽人自然是风,独来独往,自由而落寞;贤妻良母是心底牵挂的月,最难得的就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女友是掬在手里的花,需要用心对待;梦中情人是窗外的雪,总在你的默默注视中消融。
  风也好,雪也好,月也好,我以为女孩子只有一种,都是花,不同姿态的花。
  年幼的女孩子是草花也是爬藤花,她们就像诗歌一样自由向上,也像散文一样散漫不成规矩。
  草花是诗,矮矮小小的,春天时分,和着春雷争先恐后地从土里蹦出来,在春日的暖阳里尽情地绽放——那就是生命最初的悸动。春天的背景也是一种朦胧的新绿,精粹而鲜艳,或者就是女孩子锁在日记里的说不清的初恋。
  爬藤花是散文,比如酴醾、紫藤、茑萝,甚至牵牛花和丝瓜花、扁豆花。迎着阳光,向每一个好奇的领域伸出触须;不是为了寻找什么激情,只是有意无意地留下一笔淡彩。漫不经心地涂抹着,等开完了整个季节回头一看。也不能说全无章法——女孩子天生喜爱聊天,聊来聊去,总会有些内容成就了梦想,也总会有些内容牵动了思忆。
  再者,爬藤花有爬藤花的无奈:在我最美好的季节。你看到的只是树,等你看到我,我已悄悄枯萎……
  当花上升为舞台剧或者小说,女孩子就变成了女人。比如昙花,在丝帷的开阖间即生而即死,它的每一秒钟都在“动”,就像恋爱中的女人,思念,心酸,欣喜……然后,戏剧落幕,新戏开锣。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那么,在以后呢?那是不能写,不能想的了,做饭,油烟。菜市场,讨价还价……佛经里有一句话,随昙一笑,使我感动的不是那一夕之间偶然洁白照人的花瓣,也不是那偶然飘香的细蕊,而是那几乎听得见的砰然有声的伸展的过程,心底里不断蔓延的回忆。
  走过红地毯的女人都是小说,有家要操持,有丈夫孩子要关爱,有公公婆婆要孝敬,有小姑子要小心,有工作要打拼。花的媚态日益褪去,更多的是树的坚韧。厚积薄发,好木棉,在最早的春日,有枝有干地攀在纵横交错的树干上,俯下它漫天的红硕;等待寒冬褪尽,新叶萌发,木棉方才心满意足地凋落——那是一个多层次、多角度的说不尽的故事。或许只有这英雄花方才衬得上母亲。
  医学里有一个名词,“围绝经期”,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大抵是像仙人掌的。暴躁易怒,唠叨不安。宽容一点吧,她们是压力最大的一群,也是被社会忽视最多的一群,她们为自己的家操劳了一生,可能也唠叨了一生。
  美人是水生花,颜色天生的好,温婉似水,清寂落寞,伶伶然仿佛独立于时间空间之外的悠远。
  才女则是水草,像蒹葭,像菖蒲,像芦苇,也美丽,但都美得令人发愁。宛然立于水中央,吟诵的诗篇也是从一条水草开始的——干干净净的河,干干净净的水,干干净净的草,干干净净地绽放,干干净净地凋谢。
  女强人是一丈红,干练聪敏,雷厉风行;像极了一注仰天而起的红喷泉,从下往上,立成一座都市的高楼。只是一丈红的枝上有些大大小小的包,也像极了人的眼泪。
  女艺人是爆仗花——有颜色,有声音,有绯闻,有时间限制,而且多有主人家。那种花,香港比较多见。属于爬藤类;花不大,澄黄澄黄的仿佛足价的金子,开起来狠狠地开满一架子——那也好,一路噼里啪啦地,声势壮烈地燃响欢愉的色彩,主人家屋子里就真有喜事了。
  花的传说太多,花的故事也多。古时候有花魁,说穿了,就只是悲哀;红楼一梦,十二金钗到头来也是梦一场。
  花于我。不知道是一种物体还是一个符号。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喜爱韶华易逝的花,还是爱每一朵花后面的一段寂寞或者平淡的故事。正如我不知道写过的故事里,灰姑娘最终是爱上了王子还是爱一卜了爱情,易逝的是花还是人心?
  只是,我还在梦想:有一天,在春天的早晨被一枝带雨的迎春大声喊醒;或是走过郊野时,遇上闹得人招架不住的油菜花;或是清明雨纷纷坐饮着小茶,与杏花说着私房话;或是冬夜的清冷里裹着厚厚的棉被,品尝水仙的热茶……
  愿生命如花。
  
  [妙文览胜]
  例文二
  胜利的桃花
  闵凡利
  当我发觉2007年的春日在某个早晨光临的时候,那时的桃花已经开了。桃花开得热热闹闹生机勃勃,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以一种傲视众生的王者之姿,站在那块属于她的或贫瘠或丰腴的土地上,随杨柳风的婀娜妩媚,摇摆出不尽的妖娆和绚丽。
  游在这郁郁葱葱的桃花的海洋里,我有一种被什么击中的感觉。这感觉来得突然而真切,使我的羞辱和自愧如波涛一样汹涌。在我心中来来回回地拍打。我无法去让自己坚强,以示自己是从不低头的硬汉。这个时候,我的自卑就似桃花那轰轰烈烈的芬芳,一览无余地淹没了我,我的呐喊和奋争在这粉红色的海洋里,变成了一种颜色、一缕花香。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想急切地融入桃花,和她一起抒写生命的开放,让生命的美丽在这个时候达到极致的辉煌和壮观。我明白自己,从田野的庄稼地里钻出没来得及抖掉头上的高粱花籽,没有擦掉脚上的泥巴。就赤足走进城市加入他们的歌唱。放在他们当中我的形象不伦不类,如同羊群里混入的一只马驹。我发觉周围的人们在以一种异样的眼光审视我,拷问我,他们的目光里燃着火苗,烧灼着我那敏感而又脆弱的心灵。我无法去回答他们,我知道我的解释微不足道,在他们的目光里只能换回鄙视和嘲讽,他们的高傲就似大公鸡的尾巴那样张狂,我无法面对但又必须得接受,我明白这是我的疼和痛,这是我的苦和忧。
  于是,白天我在城市里像一头套子里的牛勤恳而执著,在我的田里本本分分地耕作,我的耕作使我的痛苦在那个时候似春日雨后的野草那样撒欢般疯长。因为我是人而不是牛,我有我的理想和追求,我有我的尊严和人格。可我不停的劳作换得的只是一顿加上玉米面的草料。我不明白这个城市怎么了,对我为啥这样的吝啬,让我流成河的汗水只换回几滴小小的瘪豆,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城市为何以一种病态的红润上演着健康,而所有的一切深沉而又明了,让我无法去追问。只有在日坠西山时,我踩着夕阳余晖用蹒跚的脚步叩响我的田野,我才发觉,我是那样势利和俗气。这个时候,我的土地展开她博大的怀抱拥着我,给我拭涂着斑马花纹一样的道道伤痕,让它结疤,让它长成硬硬的茧。那个时候,我躺在田野那像妻子一样敞开的温柔里,我才明白:在城市里劳作是我生命的一种开放,就似今日艳丽的桃花。
  面对桃花,我才明白,融入这种灿烂其实并不是多么艰难,桃花

[2] [3]

  •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3月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