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0期
教材文本资源与教学内容的确定
作者:曹明海 赵宏亮
教材即课程,语文教材文本资源无疑是确定教学内容的主要依据。虽然不能说教材文本资源就是教学内容,但教学内容的确定必须依据教材文本资源。只有依据教材文本资源才能确定“教什么”和“学什么”的问题。语文教材是以文本形式构成的教学内容的载体。它以特定的结构方式呈现教材编者对“教什么”与“学什么”的构想与设计。所以。离开了教材文本资源,教学内容的确定就无从谈起。但是。近年来语文教学出现了摒弃教材文本资源的发掘,大搞“热闹”的教学活动的现象。致使语文教学内容空泛化,造成了语文课堂教学有效性的丧失。
这引发大家就“教教材”和“用教材教”的问题展开讨论。在讨论中,有人否定前者,有人则不认同后者。其实,这个讨论没有多大必要,因为语文教学既要“教教材”。又要“用教材教”。但没有“教教材”的基础。怎么能“用教材教”呢?叶圣陶先生的“例子说”,并非否定“教教材”,而是强调在“教教材”的基础上抓好听、说、读、写教学训练,说明教材文本资源是确定听、说、读、写教学内容的范例。这实际上是要求我们以教材文本资源为范例来确定教学内容。既是强调要“教教材”,也是强调要“用教材教”。这就是说,我们对教学内容的确定应该把握两个基本方面:一是“教教材”,二是“用教材教”。这二者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不可分开的。但前者是确定教学内容的基础,后者不过是“教教材”的动态性生成与提升;没有前者作为基础,后者就不可能生成。它是不能离开前者的。所以,如果忽视“教教材”。冷落教材文本资源。单纯追求“用教材教”,教学内容的确定就会失去依据。只有在“教教材”的基础上,根据教学实际,灵活适当地“用教材教”,才能使教学内容实现动态性生成与拓展。
据此,笔者认为教学内容的确定必须立足于“教教材”,即依据教材文本资源确定教学内容,发掘教材文本资源构成的教学内容。这就是说,尊重教材文本,着眼于“教教材”,切实把握教材文本资源。发掘教材文本资源构成的教学内容,是确定教学内容的基础和前提。在教学过程中,或许要根据教学实际对教材文本构成的教学内容做些取舍与整合,但是不可抛开教材文本资源而“在碗外找饭吃”。背离教材另搞一套。中小学语文教学实践说明,漠视和架空教材文本,抛开教材文本资源,把教材文本仅作为一种“教学的摆设”而随意拓展与发挥的教学行为。只能导致教材文本的“异化”与语文课堂的空泛化及“去语文化”,根本不能实现有效教学。如有的老师在说明文《风向袋的制作》的教学中,以用投影展示数套风向袋半成品和学生做的几个风向袋为主,对教材文本具体写了什么,材料如何组织、如何表达几乎没有涉及,学生不能零距离接触和亲近教材文本,抛弃了教材文本资源,造成教学内容媒体演示化,消解了教材文本教学的“语文味”。还有的老师在《江南的古镇》的教学中,不是把教学内容重点放在把握教材文本的感情基调和品味语言上,而是在优雅的古筝声中为学生展播不少江南古镇的图片,然后让学生讨论:我们要不要保留这些古镇?怎样处理保护传统与现代化之间的矛盾?显然。这是远离教材文本内容的拓展。这种拓展不是“教教材”。而是摒弃教材文本资源。抹杀语文课的特质,是明显的“去语文化”现象。
教材文本是教学之本。一切语文教学活动的开展都应当立足于它。只有切实把握这个基础,根植于教材文本的世界,语文课才能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教学内容才会是具体的、确定的。其实。每一个教材文本的教学资源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是丰富的、可作多层性发掘的。只有深入发掘教材文本资源构成的这些教学内容,让学生贴近教材文本,与教材文本亲密接触,走进教材文本的世界,具体领略教材文本世界内部构成的绚丽风光。即切实深入地“教教材”,真正打开教材文本构成的本体世界,才有可能上好语文课——引导学生在教材文本构成的语文世界里领略语文的美、体悟语文的奥妙,从而扎扎实实地学好语文。
二
那么,如何“教教材”。即如何发掘教材文本资源,合理地确定教学内容呢?笔者认为,关键在于把握教材文本的“多层次结构”,即根据教材文本的“多层次结构”来具体确定教学内容。
语文教材文本的构成并不像我们过去所理解的那样简单,只是所谓内容和形式的统一体。从本体来看。教材文本的存在形态是一个“多层次结构”:
一是形式层——教材文本构成的“语体形态”,即由语言组合而成的语音、语段、句群到篇章结构及其整体营构的秩序与形态,也可称为教材文本“语体层”。这个结构层次,作为教材文本的存在形式,有如绘画的线条和色彩、音乐的音符与节拍。它是教材文本资源赖以存在的基础和条件,可以说是教材文本得以生存的土地,是确定教学内容的重要依据。
二是再现层——教材文本展现的“语象世界”。即教材文本语言构出的物象与事象、场景与画面、气象与景境等,也可称为“语象层”。它是多种客观因素。也就是人与物、情与景、意与象相互交织而构成的富有生气和活力的生活图像和空间。这个结构层次,因不同文体的教材文本而有不同的构成要素和构成方式。如抒情类教材文本(包括诗歌、散文等)。是以意象(整体意象、意象单元或意象群)为语象世界的构成要素;而记叙性教材文本则以人物,事件、情节、场景等为构成要素。
三是表现层——教材文本内在的“语义体系”,即教材文本负载的情感与理思、精神与思想、灵魂与生命,也就是教材文本的深层意蕴。也可称为“语义层”。深入把握教材文本构成的语义层次,是我们引导学生深层透视教材文本内部的营构机制,进而切实揭示教材文本构成真义和规律的主要教学途径。在教材文本的多层次结构中,语义层看似语体层、语象层之外的一个独立层次,但实际上它是教材文本的一个功能层次,是无法独立存在的。其构成要素与构成方式完全产生于教材文本的另外两个结构层次,一旦离开后者,它便烟消云散。这很容易理解。如果失去语言符号,没有一定的语言形式及其构成的语象世界,一个教材文本的情思、义理和意蕴便会荡然无存,’学生就无从感受和体验,阅读教学内容的确定就会失去依据,因为教材文本的语义体系存在于语体形态和语象世界的全部关系中,是教材文本多层次结构整体的产物,是与教材文本的语体形态、语象世界有机渗透、不可分割的。
为切实地“教教材”,在教学中我们应当切实依据教材文本的这种“多层次结构”,深入发掘其构成的文本资源,来具体确定不同层次的教学内容:
(一)发掘教材文本构成的“语体层”资源,确定消解性教学内容。
学生面对一个教材文本,就是面对一个陌生世界,其中存有一个“此在”与“彼在”的鸿沟。如何引导学生消解“此在”与“彼在”的鸿沟,与教材文本亲密接触,达到对教材文本“语体形态”的具体把握。是发掘教材文本资源、确定教学内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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