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4期

伤心辞典(2)

作者:金铭剑




  这个冬天,下了好多雪。此刻,雪依旧下得烂漫,密密匝匝,随风旋转。天空,灰灰的,站在零七年的尾巴上,我打开记忆的闸门,思绪如潮水涌来。我回视自己导演的曾经,那些伤心之事,演化成回忆,变成沉淀,一直无法溶解在深沉的心湖里。那些我无法释怀的伤心,被记录成典。
  我没有刻意要去记住什么,只是那些画面始终挥之不去。ZZ,湖面上荡漾的涟漪和你我脸上幸福的微笑;ZZ,书上的难题和你我手中不停旋转的笔;ZZ,十字路口和你我心中的不安无奈。我们呼啸追寻自己梦中的一切。曾以为那么切近的东西,忽然间变得遥不可及。虽然,这份友情,仍然是我无法化解的忧伤,但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们纯洁的友谊曾经绽放过,并灿烂过,本就是一种幸福。
  对吧,雪花?雪花不回答。
  如果说我和ZZ在辞典中的解释是错过,那么WY,对于你,辞典中的解释就只能是退缩。青春时代偷偷的暗恋,就像未成熟的青苹果,生涩却如此美好。WY,我还太年轻,没有太多的经历让我知道什么是对爱的诠释。我衷心祝福,你一定要幸福。
  WY,你一定要幸福,你听到了吗?抬头看天空,只觉得一阵失落,一直看到发呆。突然想到,在遥远的天堂,此时是否温暖?奶奶走的时候,我甚至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清晰记得那天——
  天是这么灰,风是这么冷。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片茫然。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骗我。骗人的是那些哭声,假得让奶奶都无法安心上路。奶奶她静静地躺着,那朵蓝黄色的焰在抖动,孤独起舞。“黄铜纸”在烧着,黑色灰烬回旋着往上冲,飘舞。青色的烟,熏痛我的眼睛,那种久违的冲动,一下子涌上来,让我无措。我想起每次月假回家,奶奶总是笑得那么灿烂,一如唯美的夕阳。即使她的眼,早已混浊,却依旧有着殷殷的希望。
  这个冬天太冷了!奶奶火化那天,下着雪,他们说这是瑞兆,奶奶呵,上天都眷顾着你呢!此刻又在下雪,我想起奶奶,想起小时候,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奶奶就用狗尾巴草编小动物,有小猫,小老鼠,很是可爱。彼时,她一定是幸福的。而现在,奶奶的走让我无限伤感。
  奶奶,天堂温暖吗?我面对下着雪的天空,喃喃地问。
  关上记忆的闸门,合上我的伤心辞典,我企望,当幸福的阳光普照大地,过往的伤心都能如同这满地的积雪,一起融入这厚实的大地,滋润我的人生。
  
  学校:江苏省震泽中学
  导师:沈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