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2期

作文主题教学课设计

作者:郑安君




  [教学目的]
  言者文之苗,意者文之根,表意载道是文章存在的首要理由。“文章最忌随人后”。写文章须有特立独行的思想或者深刻细腻的情感,也就是说写作的个性首先是主题的个性。
  文章主题的个性化可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突破常规主题。大家都能说,但你说得更深刻、更透彻;大家都认可,但你不认可。其二,发现更好的细节。主题可能不新鲜,但你能用新鲜的细节来表现。比如父爱,朱自清借父亲的“背影”这一细节来表现,就感动了大半个世纪,而且还将继续感动下去。其三,开掘新主题。说大家不愿说,说大家不敢说,说大家不能说,主题自然有个性。
  要想主题有个性,你必须做好四种准备。其一,思变的意识准备。你要创新,就得有一种改变现实的精神。其二,真诚的人格准备。所谓真诚的人格准备,其实是一种敏感心灵的保持。即具有一颗敏感的童心,切不可麻木、世故。其三,无畏的胆量准备。胆不放,身形也猥琐。要反映客观现实,不粉饰现实,就需要浑身是胆,敢说勇为。其四,丰富的思维方式的准备。要敢于突破常规的思维方式,进行多向思维训练,特别是逆向思维就是主题个性化常用的思维方式。除此以外,广博的积淀也是非常重要的。
  本课拟就寻找主题的途径作一些探讨,以供同学们学习借鉴。
  
  [教学程序]
  1、教师:面对作文题目,首先要确定写作的主题。许多同学此时总是不知所措,造成思维闭塞。有的老调重弹,敷衍成篇;有的无所适从,写到哪里是哪里。这样要么偏离题目,要么毫无新意。那么怎样让大家在作文时能很快确定自己文章与众不同的主题呢?下面几条寻找主题的途径,可供大家试一试,或许能让你找到“顿悟”的感觉。
  2、板书:①关注生活中的细微未节。列夫·托尔斯泰说:“艺术起于至微。”是的,一只普通的烟斗里可能装着父亲一生的坎坷,一个饺子的皱边上也许印着母亲慈爱的指纹,一片落叶上也许残留了生命挣扎过的绿的痕迹……然而遗憾的是,生活磨平了我们思维和情感的敏感的触角,我们往往视而不见。请读下面这篇散文,看看作者是怎样在细微末节中发现大精神的。
  屏幕投影:张晓风《遇》的片断
  遇(节选)
  ——遇者,不期而会也
  (《论语·义疏》)
  台湾·张晓风
  生命是一场大的遇合。
  一个民歌手,在洲渚的丰草间遇见关关和鸣的雎鸠——于是有了诗。
  黄帝遇见磁石,蒙恬初识羊毛,立刻有了对物的惊叹和对物的深情。
  牛郎遇见织女,留下的是一场恻恻然的爱情,以及年年夏夜,在星空里再版的永不褪色的神话。
  夫子遇见泰山,李白遇见黄河,陈子昂遇见幽州台,米开朗基罗在混沌未凿的大理石中预先遇见了少年大卫,生命的情境从此就不一样了。
  我渴望生命里的种种遇合,某本书里有一句话,等我去读、去拍案。田间野老,等我去了解、去惊识。山风与发,冷泉与舌,流云与眼,松涛与耳,他们等着,在神秘的时间的两端等着,等着相遇的一刹——一旦相遇,就不一样了,永远不一样了。
  我因而渴望遇合,不管是怎样的情节,我一直在等待着种种发生。
  人生的栈道上,我是一个赶路人,却总是忍不住贪看山色。生命里既有这么多值得驻足的事,相形之下,会不会误了宿头,也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
  教师点评:就是《论语·义疏》中的一句话,仅仅是一个“遇”字,却引发了作者对古今中外有关遇合的种种联想,继而又悟出了有关生命意义的思考。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拥有更多的遇合,惟其如此,生命才是充实的,有价值的。一个“遇”字,我们不知遇见多少次,但引发过我们的联想和沉思吗?真的我们不能像作者那样思考吗?其实,作者联想的种种典故,又有多少不是我们大脑里已有的呢?是习惯,是隋性,是定势,让我们思维的触角没有伸举出来,所以我们难在细末之处发现玄理。
  诗总是在细微处下功夫的,往往是在人们不太在意的细微处,诗人能翻出许多诗意。
  请看下面这首诗。
  屏幕投影:又如曲近《黑芝麻》
  黑芝麻
  曲 近
  这个名字总使我
  想起儿时的事
  收了芝麻
  我们围着灶台
  欢蹦乱跳
  骚动如一群
  雨前的蚂蚁
  
  叭的一声
  一粒芝麻炸裂
  跳蚤般一跃而起
  在我们的脖颈上
  亲了一下
  留下了滚烫的记忆
  教师点评:炒芝麻,被炒热的芝麻烙了一下,这是生活中多么细末的事儿。但诗人凭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敏感抓住了这一细节,引发了读者对孩提时美好的回忆。
  3、板书:②关注生活中的边缘地带。凡事必有中心和边缘。中心地带总是人们关注的焦点,而边缘都常被人们忽略。然而,往往正是边缘地带却蕴藏着深刻的哲理。关注边缘,这是发现个性主题的又一智慧。鲁迅笔下的孔乙己、祥林嫂、阿Q等形象,都是生活在底层社会的人,从这个意义上说,鲁迅是一位关注边缘地带的文学大师。
  边缘是相对而言的概念。相对城市,农村是边缘;相对男权,妇女儿童是边缘;相对强力,弱势群体是边缘;相对市民,乞丐是边缘;相对繁华,偏僻贫穷是边缘……总之,只要我们能够把握时代的主流与支脉,关注支脉,关注边缘,我们就容易发现个性化的主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同样,我们可以说:越是边缘的,才越是中心的,请品读下面这篇散文,看看作者是怎样关注边缘的。
  屏幕投影:杨国华的《母亲讨债》
  母亲讨债
  杨国华
  那是一个除去精神,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十二块四毛钱,全在这儿了。”昏暗的灯光下,妈摊开自己的掌心,这么数还差十二块。可是明天——我们就要开学,姐妹仨的学费便成为父母的负担,尤其大姐那笔不小的开支和她班主任对欠学费学生鄙夷的面孔更令全家焦虑万千。
  全家人惟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和希望。爸眉头紧锁,欲言又止,这微妙的举止难逃妈犀利的目光,她紧紧地逼视着爸:有办法吗?
  爸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还记得年前借给陈家的十块钱吗?说好过年就还,可是直到现在……”
  陈家满目窘迫、凄凉。惟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一个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的女人头上扎根花布病恹恹地斜躺在上面。看到我们,女人眼里掠过一阵恐惧,男人缩了缩身子,近似卑微怯生生地嗫嚅着:“那十块钱早就该还了,可他妈生下孩子后,病倒了,几口人吃饭,还要看病,实在还不出来,缓一缓行吗?”
  妈深深地埋下了头,犹豫片刻,还是很艰难地吐出:“我们如果有办法,也不要了,可三个娃明天要交学费,再穷不能穷孩子呀!”
  女人眼里浮着令人怜悯的微光,溢满了忧伤和无助。他们太穷了,妈也真够狠心,简直是釜底抽薪,我对妈产生了一丝怨恨,甚至寒心:“妈——别要了……”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不在了。当那男人裹着一阵寒风进屋的时候,手里攥着不知如何弄来的十块钱。妈和我坐了一阵冷板凳,终于捏着钱讪讪地走了。妈一路无言,临近家门时,她沉甸甸地叹了口气。
  日子一天天滑去,不知怎的,我有点牵挂那家人,并深怀内疚,不知他们过得怎样了。
  一年后的一个傍晚,陈家男人突然亲自上门,并带来一包水果糖,憔悴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男人刚坐下就从怀里掏出十块钱,妈直推搡,埋怨道:“不是说好送你们的吗,不用还。”“不,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孩他妈已经好了,家里境况已大大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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