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1期
语文课堂教学不遵循教学逻辑的原因分析
作者:张正耀
原因之一:教学理论的笼统与模糊,使教师无所适从。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对语文教学的性质和本质,还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统一的认识。过去讲“工具论”,后来持“人文说”,现在提“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对这些理论的具体呈现形态我们并没有明确而规范、具体而一致的界说。这就必然有一些认识上的混乱。
以“工具论”而言,语言知识的训练在具体的某一个学习阶段、某一种阅读内容、某一堂课乃至每一个教学环节中,有怎样的具体内容与要求,其深浅与难易程度甚或量的要求,以及具体的操作方法和步骤,包括执行的标准等等,其实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教什么与怎么教,这完全是教师个人的事情。这会直接影响教师的施教行为的正确、科学、规范。至于“人文说”,其具体内容包括哪些?什么样的课文进行什么样的“人文教育”?“人文教育”的“度”怎样把握?它与政治、历史课本又有怎样的区别和联系?更关键的是,教师并不能准确地把握某一篇课文中到底包含有怎样的“人文”内涵。“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看上去好像解决了上述两种说法所存在的问题,其实不然。由于上述问题本身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所以把两个问题结合在一起,更增加了问题的复杂性。现在出现的问题是,要么在课堂上仍然高举“工具”的大旗,继续搞知识训练,教学的模式、方式、方法、目标及能力要求等没有作任何一点的改变,看不到一点“人文”的影子;要么就是只进行所谓的“人文”教育,完全脱离课本进行漫无目的的“拓展”和“延伸”,而置学科的特征于不顾。
从教学的内容来说,课程与教学研究专家一会儿告诉我们,语文教学的任务就是进行“言语”的教学,一会儿又告诉我们是“语感”教学,现在又有一种说法是“对话”(对语)教学。即以某种说法而言,在具体的教学中,教师也会遇到许多困惑,如“言语”教学,它所要研究的自然是言语的某种形态及其特征,但在实践中,这些形态与特征却又呈现着极为复杂的情况,不同的文本,其所显现出来的言语特征自然是不相同的,对这些不同的形态特征由于缺少科学的解说与明确的规定,教师就很难准确地把握。“语感”教学应该贯穿语文教学的始终,作为阅读能力的基本因素和这种基本因素所体现出来的综合因素,它并不是具体的某一项教学任务。而学生阅读语感的形成,必须通过自身长期的阅读和感悟才能达到。而现行的课程理论并没有提出具体的任务、提供具体的操作方法,甚至没有具体的教学内容安排和要求,让教师来处理是很难的。至于“对话”(对语)教学,从大的方面说,有哪一种教学不是“对话”呢?它并不是语文学科的特有的性质。对话,只是课堂学习与交流的方式,而不能说有了这些方式,我们的教学任务就算完成了,我们的教学目标就算达到了,学生的语文能力和素养就能形成了。
语文教学理论的纷繁芜杂,特别是具体教学要求的含糊、笼统、语焉不详,教师的思想认识必然混乱不堪、莫衷一是,做出不合逻辑之事也就在所难免了。
原因之二:教材编排的无序与误导,使教师误入歧途。
由于上述的原因,我们的语文教材建设也一直在“无序”的状态下进行,好像到现在为止,教材的编写也还没有一个较为权威的说法。从体例上说,有的主张按文体编排,有的主张按内容编排,有的主张按知识编排,有的主张按能力编排,有的主张按时代编排,有的主张按国别(地域)编排;从文本形态看,有古今比例之争,有文学与实用之争,有阅读与写作之争,有工具与人文之争,有经典与时文之争,等等。这种“无序”的结果带来的必然是种种的问题。
以苏教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教材”为例。这套教材的五个“必修”模块都是按“人文”专题来编排的,同一专题中的几篇课文又分属几个不同的“板块”。仅从有的“专题”的名称来看,就有说不通的地方,如“必修三”的第三个专题叫“文明的对话”,应改为“与文明对话”才与所选课文内容相一致(难道所选课文还有“不文明的对话”?);又如,“必修三”的第四个专题叫“寻觅文言津梁”,直白地说就是“寻找文言的渡口和桥梁”,显然这是一个病句,似应在“寻找”后加上一个动词“通往”才说得通;再如,“必修四”的第四个专题叫“走进语言现场”,这种说法很成问题,因为我们所进行的一切语文学习活动都是在“走进语言现场”,离开了“语言现场”,那就不是语文。在“板块”的选文安排上也有不合理之处,如“必修一”“向青春举杯”的专题中,第三个板块叫“设计未来”,所选的课文中有马克思的《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一文。此文与学生的生活实际距离较远,因为对于刚进入高中学习的“少年中学生”来说,他们还没有类似的人生问题或体验,由于缺少心理认同,加上又是翻译过来的论说文,所以学生阅读理解有很多困难,教学的难度可想而知。“必修三”的第三个专题“文明的对话”中的几篇文章,有的过于专业,如《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东方和西方的科学》,有的不够典范,如《麦当劳中的中国文化表达》,教学中很难准确把握;“必修三”的第四个专题中的《烛之武退秦师》《谏太宗十思疏》两篇文章,除了跟“劝谏”有点相类似的地方(其实区别很大),其它毫无相同点可言,但却被编者编入了同一个板块,无形中增加了教学的难度。有的专题名称不能统领所编入的课文,如“必修四”的第一个专题“我有一个梦想”,除了《我有一个梦想》之外,其它几篇都不是直接表现“我”的“梦想”的,教师如把教学的重点放在“梦想”上,那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在对这些“板块”的教学处理上,编者又把它们分为“文本研习”、“问题探讨”、“活动体验”等几种类型,要求教师围绕人文专题组织教学。这给教师处理教材带来了麻烦,因为教师不知道在“文本研习”“问题探讨”“活动体验”这些板块的教学中,如何来对它们进行区分与有机联系。“文本研习”中有没有“问题探讨”?“问题探讨”中有没有“文本研习”?“活动体验”是只进行“活动”吗?那我们在课堂上所进行的“文本研习”与“问题探讨”是不是“活动”,有没有“体验”?这种“活动”与“体验”与“活动体验”又有什么不同?在注重“人文性”的同时,又怎样体现出新课程“工具性与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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