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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学月报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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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西都昌二中
  南山风文学社
  
  江西都昌二中地处鄱湖毓秀,人杰地灵的江南,自古以来就是一块文风鼎盛,有着丰厚底蕴和凝重文化积淀的土地。其“南山风”文学社成立五年来,依托《南山风》这一文学小报,上承先贤之遗训,下启学子之心智,为都昌二中的校园文化建设锦上添花,同时,也支撑起了一片文学的绿阴。
  特别是近两年来,“南山风”文学社更是声名鹊起。先后有一百多篇学生习作在国家及省市级报刊发表。文学社先后组织了多场有关文学写作、报纸编辑等学术讲座和报告会,得到了各方面的好评。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走在岁月的风里,“南山风”文学社和《南山风》将一如既往,愿在校园文化建设中,激浊扬清,开拓求索,与兄弟学校携手共勉。
  文学社现任主编詹幼鹏。
  
  考 后
  
  “南山风”文学社 刘 勇
  夜幕降临,我来到学校的操场上,漫无目的地绕着操场转圈子。期中考试的分数出来了,恐怖之夜也过去了。欢喜的喜过了,忧伤的伤过了,该努力的努力去了,该认真的认真去了……热闹了教学楼,自然也就冷落了空荡荡的操场。
  在这偌大的操场,我孤独地踱着,忽然留意起脚下的茅草来,小草歪七竖八,像病了似的。偶尔能看见几朵小野花吊在草茎上,没精打采的极像教室里瞌睡的眼。不用说,这一定是昨夜的狂风暴雨一番肆虐的结果。我不忍再细看,移开目光。操场里面,偶尔的几片绿夹在黄色的土壤中斑斑驳驳的,看来看去怎么像一颗颗斑秃的脑袋,颓废而萎靡,病态而没有生气……两个球门远远地互相对视着,默默地倾诉着他们的无奈……
  踱到操场的西面。那里有两副双杠,静静地立在那儿,看上去像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热闹?期待生气?还是期待人们给它施加点压力?我猜不透,然而现实中的它除了被无声的冷露溅一身湿透,留一个透心的冰凉之外,一无所有。双杠的一边是跑道,跑道是宽阔而修长的,可神情是黯淡的;跑道是悠长而延伸的,可形态是孤单的。此时只有一样的我和它作伴。我步行在它旁边的下水道的水泥地上,一步一步地往前踱。有时一不留神就出格了,但我总会继续回到格中一格一格地向前走,一步一步地继续我的“旅程”。不知不觉走完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夜色浓了,我和我的思想,我的情绪一起消融在这浓黑中。那边是教学楼的辉煌,我似乎闻到了从那里飘来的知识的香味,它刺激着我的食欲。我向光亮走去。
   (指导老师 江 彬)
  
  故乡的石拱桥
  
  “南山风”文学社 凤 枝
  故乡的东边有一道清澈的溪流,上面横跨着一座古老的石拱桥。听大人们说这座桥修建于宋代,它形象古朴雄伟。桥身是用那粗重的麻石条一层层密匝匝地紧贴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标准的弧形;桥的顶部,那笨重的石块无所依托悬空而立,乍一看仿佛在瞬间就要掉下来似的。这自然是杞人忧天而已,我真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力量。
  一到春天,石拱桥两边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缤纷摇曳,那些裸露在沙滩上的贝壳在阳光下闪耀着斑斓的光彩,怪诱人的。不时有“小面条儿”(一种鱼)从水草中蹦出水面。光屁股的小男孩两手支在地上,从裤裆下倒着看桥的倒影,有的坐在岸边用脚试探着溪水的深浅。小丫头们在比赛着打水漂,一个灵巧的飞抛,石块倏然地脱手而去,轻捷地在水面连续跳跃四五个蹦儿,光屁股们愣兮兮地看着石块溅起的涟漪。我撷来一枝野玫瑰,悄悄地插在正在浣衣的姐姐的鬓发上,姐姐也不拒绝,对我一笑。
  秋天的石拱桥风景更是迷人。桥下秋水清碧碧的,上面蓝天如洗,这时石拱桥倒映在静静的溪水中,恰好与岸上的桥身构成一个浑圆的整体,宛若一轮满月。若是到了傍晚,天空的薄云中月亮露出了倩影,这时你凝神盯着水中作一种奇妙的遐思,真仿佛天上的月就沉在这水中,而水中桥却浮在天空,圆月与圆桥交相映衬,浸润在飘逸的诗意中。近处炊烟四起,远处牧笛悠然,让人仿佛立身于“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情画意之中。入暮时,归禽三三两两地投宿在桥底下的古藤上,它们放开清悠的歌喉,在桥下办起音乐会,好快活的小鸟啊!
  在“双抢”的日子里,婶婶姑娘们趁着月色到桥下来浣衣,静谧的夜空中响起“嗒!嗒!嗒!”的砧杵声,让人联想到“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意境来。
  故乡的石拱桥是村里的一道风景线,它带给我许多儿时的温馨的记忆,它还给我们村里人带来骄傲。20世纪80年代初,电影《乡音》摄制组准备来取石拱桥的景。据说摄制组派人来看了景点,可惜那时村里没有通电,也没有修公路,发电车开不进来,只得放弃了这个景点,这给故乡人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遗憾。现在公路修通了,电灯也亮了,却又盼不着电影摄制组来。
  如今,我远离家乡来到繁华的城市,不知故乡的石拱桥是不是还安然无恙?一天,在我的梦中,它幻化成一道长虹,这道长虹一头在我的心中,一头紧紧地系在故乡的溪边。
   (指导老师 詹幼鹏)
  
  思 恩 师
  
  “南山风”文学社 冯星星
  很早就想写写我的冯老师。
  老师名叫冯绍栋,他曾在小学四年级时教我语文,又在小学五年级时任我的数学老师。在当时的小学,连续教我两年,也算是有缘吧。
  冯老师是一个好老师。我在他的班上读了两年书,在学习上,他不仅时常给我开“小灶”,在生活上更是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读四年级时,我的成绩不怎么好,可到小学毕业时,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这一切都得感谢冯老师。
  然而,就在他教我五年级的时候,他家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大事,祸不单行:先是有个学生与他闹纠纷,拿刀唬他;又是他最心爱的儿子发生车祸,不幸身亡。在这连串的打击下,老师终不能自拔,几乎快要倒下了。他为此常常以哭泣、抽烟等浇愁。笑容从此也与他绝缘了。
  事后不久,您不知是为了逃避现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带着妻女离开了村庄,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从此再也没见过您了。
  老师啊,您知道吗?那时我真的不忍心看到您就这样消沉下去。我多想劝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要把思想永远禁锢在那一刻,要重新开始……”但我一直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后来,我转学到慈济上中学,偶尔在一个老同学那儿得知您在县城教书的情况,于是看望您的愿望油然而生,便四处找人陪我去县城。哎!当时我也真是急昏了头,到了县城才知道我还没有您的详细地址。找您,犹如大海捞针。
  如今,我也到县城来读书了,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您,于是又有一种寻找您的冲动。于是,我整天在一些小学附近逛来逛去,奢望能巧遇您。但天公不作美,我一直没有如愿。
  老师啊!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想您吗?现在,我只想仰天大喊:“老师,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永远是我最崇拜、最尊敬的老师,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老师……”这些,您能听见吗?
  (指导老师 詹昌雄)
  
  狙 击
  
  “南山风”文学社 吴 凡
  躲在这个洞穴里已经三天了。我马上就要完成任务了。
  太阳渐渐下山了,天色却没有大的改变。四周仍是猩红一片。三天没有进食,我也有点儿坚持不住了,口干舌燥。没有干粮和水,我最多只能再坚持一天。望着诺瓦克星人的尸体,我还是露出了微笑。
  诺瓦克星人是一种柔弱的动物,颜色也是红红的,没有固定的形态,喜欢寄生在别人身上。他们入侵后,就把这里变成了红色的海洋,有的是人类的鲜血,有的是他们腐化的尸体。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干掉在这附近游荡的三个诺瓦克星人。
  三天来,我日夜躲在洞里,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瞄准镜。凭着娴熟的枪法,一天之内我就干掉了两个诺瓦克星人。但第三个却迟迟没有出现,我只有等待着。
  我的精神有些恍惚,红色的天空那么低,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到,洞里似乎也充满了红色,枪口却丝毫没有颤动——虽然瞄准镜里也满是红色。
  这时,有一点儿动静,一会儿,一个诺瓦克星人出现在我的瞄准镜中。我仔细地观察着,在他进入射程的那一刻,扣下了扳机,“砰”地一声,他倒下了,我扛着枪走出了洞穴。我胜利了。
  (指导老师 涂俊武)
  
  凹凸镜
  ——致友人
  
  “南山风”文学社 伍晓娴
  朋友,
  你为什么惆怅
  小小的一道裂痕
  值得你为它如此心伤
  
  这块摔裂的表
  你又何必用凸透镜
  照它的伤痕
  放大它的缺点
  而使自己不得释怀
  不得舒畅
  
  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的古训
  还在耳边回响
  你何不
  改用凹透镜缩小它的阴暗
  再用凸透镜折射它的灿烂
  它不又回到了
  原来美丽的模样
  
  青春的颜色
  
  “南山风”文学社 侯莹婷
  青春到底是什么颜色?
  秋风萧萧的时节,我坐在一棵树下,目光呆滞地望着枯黄的树叶,一片片孤零地飘落下来,慢慢的,悠悠的。曾忍不住叹息和怜悯,同时也止不住地痛心。一次次的失败让生活变得这样不堪一击。在这个本是收获的季节,而我却一无所获,仿佛也是一片抓不住命运的树叶,随风飘扬,最后将融入土中成为一段历史,永远地被埋藏。这一切让我忍不住想给青春一片空白,那纯洁的颜色,那惨淡的意念,让青春在瞬间定格为白色。
  时间如梭飞奔,高考渐渐逼近,决定命运的那一天终要到来,我们一直在忙碌奔波,在两点一线的单调节奏中,踏着旋律起舞,直把天地跳成黑暗。书海淹没了阳光,遮盖了青春的颜色,从来闻不到阳光温暖的味道。青春从此染成了黑色,让人恐怖的黑色。
  凭窗而立,常常有风,从窗户掠过,告诉我们远处的风铃是那么从容。缕缕阳光透过窗户射入空荡的小屋,落在我们年轻的额头上,五彩缤纷,让我们隐约可见彩色的花环覆盖着的人生背景。美丽的青春站在磨难与奋斗交织的尖塔上,以无限温柔怜爱的目光俯视着普天下善良的人类,以无比生动的手笔,用亮丽的蓝色,为青春描出色彩……
  我在思考,思考青春所属的颜色;在寻觅,寻觅青春的独特魅力。
  
  竞选科长
  
  湖南攸县二中心桥文学社 鸿 鹄
  老科长张雄升到县政府办公室当主任了,理所当然要选拔一名新科长负责财务科。
  科长的候选人一位是在财务科干了三年的副科长张子郭,另一位是给刘副县长开了六年车的司机小李子。
  以前子郭和小李子的关系是再好不过了。但自打张科长调走后,两人总爱小题大做,常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得面红耳赤。
  一日下起了雨,小李子照常开车到县政府院内接刘副县长。老远望见刘副县长夹着公文包腆着大肚子出了办公室。小李子赶紧拿了把长柄花伞冲了过去。
  看着小李子淋湿一身的狼狈像,刘副县长关爱地说:“小李子,雨这么大,再打把伞多好,你这样子回去见着老婆孩子多不好啊!”小李子极为快乐的迎上:“我湿了有啥要紧,只要你县长好,我小李子就好了!”
  小汽车在马路上奔驰着,疾雨扑打在玻璃上发出咯咯的声音。“小李子,今天啥事这样高兴呀,说来听听”。“听说张雄张科长调到您手下了,是吗?”“哦,是这事呀,我不是说过吗,你为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我还会亏待你吗?”刘副县长望了望车外的风景接着说:“过一个月县政府将选拔一批新干部,待那时给你留个科长的位子就包在我身上了。”
  刚从广州回来的林老板听说县政府要选拔一批干部,心中大喜。通过“媒人”的介绍,林老板和刘副县长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一天晚上,林老板披上毛皮大衣,手提一个塞有整整30匝人民币的“毛尖儿”茶盒来到了刘副县长家。“区区小礼,聊表心意,望县长大人笑纳。”经过几个回合的推劝,刘县长说:“林老板,施如此大礼,我暂且为您放着……”没过几天林老板又塞去几条“大中华”。这次刘副县长不再推辞,倒是很利索地收下了。
  半个月后,县政府内的公告栏旁围着许多人,小李子挤入人群,见上面贴有两张大纸。红纸上写有新一届财务科的干部名单,张子郭当选为科长。白纸上布告的,是刘副县长受到了开除党籍,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的处分。
  
  N度空间
  
  江苏邳州二中桃渡桥文学社 戴 倩
  我是另类。
  扳扳手指头,我今年足有18岁。对于19岁,我有一种复杂的感觉,不知是恐慌,还是自豪。
  我是一个超级典型的天蝎座女孩。我深信我的性格一半明亮一半潮湿。明亮的一半碧草朝阳,芦花满天;潮湿的一半石板青苔,落红遍径。表面上,我是个快乐的女孩,常常开心得笑到面部肌肉都抽筋,可那个藏在心灵背面不说话的我却是个忧伤的孩子。我很希望自己能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可我不是。我的脑海中有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一些已失去了尾巴的记忆,我没办法得到它们应有的分量。
  在这个a boy and a girl用作单数的年代里,我的骨头里总有着一些不可理喻的坚强。曾自命爱漂泊,在满天繁星下,仰望星空,合拢双手,向划过天际的流星许下心愿;曾很羡慕侠客生活,仗三尺青锋,挟一身快意,踏数朵流云,天马行空,将生命的自由挥洒在黑山白云之间,然而现实的风并不能抚慰神游的灵魂,现实的雨也不能涤荡远航的白帆。所以,每每不开心的时候,我总爱一个人跑到操场上去,一圈一圈的走。空旷寂静的操场被笼罩在大片的夜色之中,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但我已习惯了在漆黑之中将自己紧抱在一起,然后静静地想心事。不可否认,我是一个非常怕冷的人,天气入秋后微弱的降温就会让我手脚变得冰凉。我总是坐在床上,支起膝盖,将脚藏在毯子里,手里还捂着一只细细长长装满热水的玻璃杯。我很爱这个姿势,寂寞的姿势。就这样,在这个变幻玄妙的夜色里,我一直望着杯子,直到望到杯里的水没了温度,望到眼睛生疼,然后,我闭上眼,将它们一股脑儿灌下去,听喉咙里发出嘟嘟的寂寞声音,这些冰凉的清水总会将我从梦魇中惊醒,泪水滴滴答答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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