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10期

动物信使知多少

作者：马俊强

　　青鸟“青鸟”，传说中的神鸟，相传为西王母所使。东汉班固《汉武故事》载：“七月七日，上（指汉武帝）于承华殿斋。日正中，忽见有青鸟从西来。上问东方朔，朔对曰：‘西王母暮必降尊像。’……有顷，王母至，乘紫车，玉女夹驭，载七胜，青气如云，有二青鸟如鸾，夹侍王母旁。”后因这个典故，“青鸟”(亦作“青鸾”“青禽”等)便多用以借指传递爱情消息的使者。例如，唐李商隐《无题(其二)》诗：“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诗人寄希望于青鸟传书，代他去看望远方的女子。再如，南唐中主李《浣溪沙》词：“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两句意谓：没有信使捎来远人的音信，丁香徒自在雨中抱蕾凝愁。
　　鲤鱼古乐府《饮马长城窟行》：“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自此，“鲤鱼”(亦作“双鲤”“双鱼”等)便用以借指信使或代称书信。例如，宋欧阳修《玉楼春》词：“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鱼”是传递音信的使者，“水阔鱼沉”意谓没有音信。再如，唐李商隐《寄令狐郎中》诗：“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双鲤”在此用作书信的代称，“双鲤”一句是说令狐郎中从远方寄书问候自己。
　　鸿雁《汉书·苏武传》载：苏武出使匈奴，被匈奴强留于北海，历时19年之久。后匈奴与汉朝和亲，汉向匈奴索要苏武等人，匈奴单于却向汉使诡称苏武已死。后来汉使复至匈奴，向单于称言：“(汉)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单于只好向汉使道歉并释放了苏武。从此，“鸿雁”(亦作“鸿”“雁”等)便亦用以借指信使或代称书信。例如，宋李清照《一剪梅》词：“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雁”是寄送锦书的使者。另外，同为信使或同指书信的“在水”之“鱼”和“在云”之“雁”，常常同义连用，合称“鱼雁”。例如，宋晏几道《生查子》词：“关山魂梦长，鱼雁音尘少。”“鳞鸿”为“鱼雁”的同义词。例如，晋傅咸《傅中丞集·纸赋》：“鳞鸿附便，援笔飞书。”
　　黄耳“黄耳”，犬名。《晋书·陆机传》载：“初机有骏犬，名曰‘黄耳’，甚爱之。既而羁寓京师，久无家问，笑语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取消息不?’犬摇尾作声。机乃为书以竹筒盛之，而系其颈。犬寻路南走，遂至其家，得报还洛。其后因以为常。”后因这个典故，“黄耳”（亦作“黄犬”“犬”等)便多用以喻指传递家书的信使，“犬书”用以喻指书信。例如，宋苏轼《过新息留示乡人任师中》诗：“寄食方将依白足，附书未免烦黄耳。”唐李贺《始为奉礼忆昌谷山居》诗：“犬书曾去洛，鹤病悔游秦。”
　　仙鹤古时“鹤”亦常被人们看作传递情书的信使。朱鹤龄《李义山诗笺注》引道源注云：“仙家以鹤传书，白云传信。”例如，唐李商隐《碧城三首(其一)》云：“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在此，“阆苑”为传说中仙人所居之处，“书”实指情书。“阆苑”句意谓仙女以鹤传书。
　　信鸽以鸽传书，由来已久，唐宋时最盛。“信鸽”又叫“传书鸽”。它们飞速快，具辨别方向之能力，经过特别训练，可于数千里内传递音信。书信通常置于绑在鸽腿上的轻管内。唐段成式《酉阳杂俎·羽篇》提到古人用鸽传信的情况：“鸽，大理丞郑复礼言，波斯舶上多养鸽，鸽能飞行数千里，只放一只至家，以为平安。”另外，人们还常把鸽子和橄榄枝用做和平的象征，并把象征和平的鸽子的图画或模型叫做“和平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