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3期

校园文学月报

作者:佚名




  击水潇湘浪花舞
   ——湖南道县二中江浪文学社
  
  江浪文学社成立于1988年3月,以“倡导特色教育,培养文学新秀”为宗旨,主办社刊《江浪》。文学社成员已在《诗刊》《人民日报》《语文报》《中国校园文学》《演讲与口才》等报刊上发表作品300余篇,获国家级、省级征文大赛奖200多人次,出版作品专集《紫蝶梦》。有1人加入省作协,12人加入市作协。文学社先后被授予“十佳校园文学社团”和“全国优秀文学社团”称号。
  
  校长寄语
  
  江流泛舟,浪花飞舞。激扬文字,成就梦想。
  ——校长邱友杰
  
  别了,丁香树
  
  江浪文学社 杨 滢
  我觉得自己很轻,飘飘摇摇的。
  我不知道窗外是否有阳光,天空是否还是那么蓝。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是否在落泪。此时我特别想家,特别想校园,想丁香树。
  今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看见胡医生在窗外不停地摇头,我就明白了!此刻我想妈妈了,今天她怎么还没有来。这几天,我每天都梦见她,梦见她亲吻我,梦见她带我去买好多好吃的。昨天爸爸来看我的时候说妈妈瘦了!都是急的、累的。她每天在医院和家两头跑,为给我做好吃的,满市场里挑。整晚整晚地守着我。她看上去老多了。我真恨我自己,以前我总跟她顶嘴,老是不听她的话还说她唠叨。此时此刻我多想再听听她的唠叨,还有朗朗的笑声,但她每次来看我,却只剩哭泣和叹息。
  也不知我那群嘻哈朋友们现在怎么样了?看着她们上次给我带来的卡片和试卷,我哭了!今年我18岁了,说好了,5月4日我们10个人一起开成年会的,如今我……不知校园之声的广播是否还在放那首老歌?《青春的童话》还在上演吗?青春剧社出新剧了没有?高考最后一轮复习到哪儿了?我好想再回学校看看,我想回到这些事当中去,回到风风火火的校园里去。
  老师,紫蝶还在丁香树下飞舞吗?你的《紫蝶梦》该结稿了吧!可惜我永远也回不到丁香树下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在种满丁香树的那所高校里跳《金黄色的纯情》了!记得我以前老说,不久我就可以走进我的大学了,那里有我的丁香树,好多好多的丁香树。我穿着紫色的衣服,飞舞着,跳动金色的年华。可惜我做不到了,永远都做不到了。亲爱的老师,请您帮我在学校的角落种下一棵丁香树,告诉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那是我!告诉我的伙伴,那是他们的紫蝶。我把我生命中所有的一切系在丁香树上了。
  我还记得那首《生命如歌》:轻轻地你离开,就像我轻轻走来,在这匆匆的岁月里,生命无需等待……
  (指导教师 姚雪琴)
  
  最美的微笑
  
  江浪文学社毛豆豆
  我躺在床上,对着我最亲爱的母亲微笑。
  微笑。
  母亲坐在床沿,以泪洗面。从我醒来,她握着我的手就不曾松开过。
  那粗糙的手里是一团彻心的温暖,而手掌外的感觉是冷的,我的身子,我的被子,母亲的身子,母亲的泪,空气和几缕暗淡的阳光。
  我的病情如何,母亲和医生都没告诉我,因为我没问,我知道问了,只会让自己、让母亲更绝望。而母亲却不住地对我说:
  笑笑,你会好的。
  她不敢看我,眼光在闪躲。
  母亲哭的样子像极了缺水的枯树。我没有理由请求一个母亲停止哭泣,因为她用生命的代价苦心经营的房子要坍塌了,很快。
  我请求母亲为我念一篇《心灵鸡汤》中的文章。
  母亲是个粗人,给人刷过盘子,带过孩子,擦过皮鞋,为了两毛钱与人争吵过,但我从没听她念过文章。
  她接过《心灵鸡汤》,像虔诚的基督徒接过一本《圣经》。
  她笨拙地吐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她念道:
  妈妈,当你感到疼痛时,轻握我的手,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我感到自己流泪了,脸上有暖暖的液体爬滑的感觉。因为那句话是一个女儿对着病重的母亲说的话。而事实上,女儿躺在了床上。
  我躺在床上,泣不成声。
  母亲坐在床沿,对着我微笑。
  微笑。
  当你感到疼痛时,轻握我的手,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一个母亲微笑着对女儿说。
  (指导教师 姚雪琴)
  
  考题
  
  江浪文学社 江 浪
  树阴下,母子俩在纳凉,突然一只母鸡“咯哒咯咯哒”地叫着从一堆柴垛中蹿出来。这个举动被娘尽收眼底,也使她迅速地想起一道在城里教书的兄嫂曾考侄子的智力题,于是她对孩子说:
  “崽,娘考你一道题?”
  “好。”崽答。
  “一只鸡有两条腿,三只鸡有几条腿?”她给孩子出题。
  “六条。”刚上小学的孩子扳着指头回答。
  她脸上露出少许笑容,接着问:“假如其中有一只鸡瘸了一条腿,那还有几条呢?”
  “为什么瘸一条呢?”孩子反问娘。
  “假如吧。”娘解释。
  “那它是只野鸡还是只家鸡呢?”孩子想了想,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啃了啃,又问娘。
  “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回答。”她有些不高兴了,为孩子岔开的话题。
  “如果是只野鸡瘸了腿,那它就飞不起跑不远了,定会死在爹的土枪下;如果是只家鸡的话,定会有娘您护着它,它仍可以活下来。”孩子不知怎的想起这么说。
  “那好,就算是只家鸡吧。”她耐着性子说道。
  “那它是只公鸡还是母鸡呢?”孩子进一步问娘。
  “这与问题无关,你只管直接回答便是。”她还是那句话。
  “如果是只公鸡,它会因为瘸一条腿而爬不上高墙‘喔喔喔’叫人们起床,爹会嫌它不中用杀掉它下酒;如果是只母鸡,娘或许认为它还能下蛋就会饶它不死。”孩子掀出这番话是她始料不及的。
  “那好,就算是只母鸡吧。”她有点力不从心了,孩子的歪理搞得她的头有点晕晕的感觉。
  “那它的腿是怎么瘸的呢?是被淘气的小狗咬的,还是被爹发脾气踩扁的,或是自个儿不小心摔的,又或……”
  “都不是,我们只是假如,假如,知道吗?”显然她真的生气了。她打断了孩子的话,她害怕孩子说个没完没了,她认为孩子是故意在死钻牛角尖。
  “那好,如果都不是,我们就没有假如了,三只鸡依然是六条腿。”孩子抛出最后的答案。
  “……”她沉默,无话可说。
  “娘,您说对吗?”孩子追问娘。
  她点点头,她心里总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如侄子聪明,尽管最终的答案是一样的,可侄子回答这个问题仅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而自己的孩子却用了近半小时,想到这,她便心酸地摇了摇头。
  孩子见娘摇头了,忙问:“娘,我错了吗?”
  她仍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指导教师 姚雪琴)
  
  乞丐与丑妞
  
  江浪文学社 程 宁
  “乞丐”是他的网名。
  “丑妞”是她的网名。
  乞丐给丑妞发E-mail:丑妞,你真是丑妞吗?
  丑妞给乞丐回E-mail:是!你也真是乞丐吗?
  乞丐回:是!
  网上无真话,他们都是逆向思维:说自己赛天仙的,说不定是个“见光死”;说自己是个大款的,说不定是个“吃爹妈”的。再反过来说,那就有可能是富翁和美眉。网上把戏,谁不懂啊!
  乞丐又给丑妞发E-mail:你看,我俩挺般配的。
  丑妞给乞丐回E-mail:是呀,这是缘分。
  你不嫌弃我?
  我还怕你嫌弃我呢!
  我怕你受不了我的穷。
  只要你不怕我的丑。
  就这样,聊了三天三夜。乞丐说:我实在憋不住想见你,咱网下相见吧!丑妞说:我不是在等着你说吗?憋你活该!
  乞丐约定地点:大街垃圾中转站旁边。
  丑妞约定时间:今天午夜,街上没人的时候。
  乞丐想:看你敢不敢去。
  丑妞想:看你信不信我丑得怕见人。
  乞丐和丑妞都按时到了那地方。
  丑妞其实是一个靓女。
  乞丐其实是拥有百万的商贾。
  两人一见面都感觉对方很好。乞丐说:“丑妞,我真的就这么喊你!”丑妞说:“乞丐,我也就这么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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