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1期

校园文学月报

作者:佚名




  主办:中国语文报刊协会校园文学报刊分会
  主编: 王 刚 本期特约主编:马飞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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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徽淮南三中启发文学社
  启发社于2002年6月成立。以提高学生写作水平,增强学生动手能力为宗旨。“创办小社团,体验大语文”,社团意在提高学生学习语文的兴趣,培养学生自主学习和实践动手能力,增强听、说、读、写等语文综合素质,让语文在课外得到无限延伸。
  近几年来,成绩斐然。2003年在安徽省首届校报校刊评比中荣获三等奖。2006年,在第四届“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中荣获“校园文学社50佳”称号。在首届金葵花中国校园文学社团评选中被评为“100家全国优秀文学社团”。今年,被中国语文报刊协会校园文学报刊分会授予全国优秀校园文学社团称号!
  
  校长寄语:
  以智慧启发你我,勤实践共同超越!
  ——安徽淮南三中
  蒋 志
  
  铃 兰
  启发文学社王浩迪
  那是一只素白的瓷杯,我把它视作掌上明珠。它清秀极了,素白的底色,外壁轻描淡写地画着一株铃兰。那线条之流畅,笔法之潇洒,形象之逼真,令我不得不感叹制杯者的高超技艺。铃兰的花形如银铃,永远是低着头的,那种谦逊却高贵的形象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寻访铃兰便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我问了许多卖花的老板:“您这里有铃兰吗?”
  回答总令我失望:“铃兰?没有……”“铃兰?那是什么东西……”
  终于有一天,一位老婆婆告诉我:“铃兰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养的,它只喜欢生长在山野里,花市上一般见不着……”
  无奈,但我不愿放弃。
  独自出去郊游并不是我喜欢的,但是心绪不平的时候一个人到山里走走,纵然是没有人陪伴,游山的快乐也会冲淡一切寂寞。
  在森林公园里,我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过了一山又一山,人的声音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这片坡地最难行走了,遍地都是乱石,踩空一步就有可能随着乱石一起向山下滑去。因为头上有大片大片的松柏和梧桐相互交织覆盖,所以地上微湿,落叶在地上酵了,把土壤染成了黑色。不知名的鸟雀用它们自己的语言相互交谈,不知道是在道喜还是在诉忧。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前面那一片白色的花是什么?——“铃兰!”我脱口而出。是的,眼睛没有骗我,那种谦逊而高贵的形象,此时又以一种鲜活的姿态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轻轻地跪坐在一株铃兰的前面,用手拂起一枝白花,让她抬起头来看看我,我一松手,她又立刻把头低了下去,轻轻摇曳两下,挥洒出几缕清香。
  “挖!”一个压在我心底已久的念头在此刻跳了出来。我挽起袖子,随便找来一根树枝,用粗劣的手段开始挖掘。
  她的根怎么扎得那么深!我的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放弃了树枝,用手直接握住她碧绿的茎,用力一拔——出来了,她,还有她身边的几个姐妹一起脱离了土壤。看着她的根,我的心不由得一震,几株铃兰竟然是同根生的!难怪我不能把她挖掘出来。
  铃兰真的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自然的,属于铃兰自己的。她们的谦逊来自她们的互尊互重,她们的互尊互重来自地下的同一条根……我以一个无礼的“侵略者”而感到自惭形秽。
  我把手中的那株铃兰又悄悄地埋回了原处,然后悄悄地转身,除了留恋,别的我什么也没有带走。
  【指导教师语】
  本文短小精悍,用词斟酌,叙事巧妙,由茶具写到对茶具上谦逊却高贵的铃兰花的喜爱,由喜爱到追寻踪迹,进而了解铃兰花的生长情况,懂得铃兰花互尊互重的品质,作者在心灵上终有所获!
  (马飞雁)
  
  等待,从黑发到白头
  启发文学社郭 龙
  东海上一叶孤帆,恍如
  鼓浪而去的幼子
  顺着南流的海水
  乘着南吹的季风
  漂泊的方向那世界凶猛
  
  幸有逆水而泅的舟子
  坚贞作杆,血泪扬帆
  凭一只古旧的桨
  击——击这无情无义的水
  摆——摆那渐漂渐远的船
  北眺时,激起的浪花
  也折射出故园村头长撑的伞
  
  碧波浅浅,这一百六十里
  泅五十七年仍未到家
  红肿的眼啊,泪浸的,已有瞑目
  干枯的手呢,多茧的,也将垂下
  依旧如昔的
  唯波涛不止,季风不偏
  岸上的纤夫啊干涸双眼
  拉纤的臂膀三代更迭
  
  等你!在海峡这边
  等你!在海峡那边
  等!在故园,在故园
  在故园的江南风筝满天
  在故园的朔北风沙扑面
  等!在心间,在心间
  在心间辗转了健步
  在心间蹉跎了流年
  
  枫
  启发文学社胡雷雷
  我曾把一片枫叶装在衣兜里整整四天。然而奇怪的是:那片枫叶在摘下后的四天里丝毫没有褪去先前的色泽,却在这个暗淡的九月里铺展开了一片火红的悲伤。后来,每当我和朋友们谈及此事时,朋友们总会惊异于我的叙述,但渐渐地听多了,便失去了先前的惊异,换作一张张沉默的脸安静地听着我诉说,眼睛里流出无奈的光。
  那片枫叶是秦雯让我摘给她的。在那样一个泛着寒意的清晨,也不知道秦雯脑子里是如何冒出这个想法的。她跟我说,山上的枫林浪漫地覆盖了每一个山冈:枫叶红成一片,像火红的波浪。
  在行驶的公交车上我就想,枫叶连绵了每一个起伏的山冈会是怎样的景象。公交车穿过一条条满是梧桐树树阴的柏油马路驶到了山下。午后的阳光从道路两旁大树繁茂的枝叶间漏了下来,在地面上投下了无数个光亮的点,很温暖,很暧昧。
  踏着斑驳的阶梯登上了山。满山遍野的枫树透露着一种未知的悲伤,并扩大到每一块我脚踩过的地方。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枫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铺平了坑洼的山路,用已经干枯的身子装点着这个秋天,纤丝的经络苍白地裸露着。
  当风吹寒了大街,我指着空气中缓缓飘落的枫叶对秦雯说,你看,树叶又被秋风吹落了。我骑着单车游走在黄昏里,疾驰的汽车从背后而来,掀起了尘封多年的街道的惆怅。
  季节反复渲染了悲伤。
  可是那一片枫叶确确实实地在摘下后的四天里保持了当初的色泽,没有丝毫枯黄的迹象,直到我努力地将那片留有体温的枫叶静静地放在秦雯的坟前。
  她,让我上山摘的那一片枫叶,她是再也看不到了。
  得知秦雯出事的那段时间里,时间异常地放慢了节奏,留下足够的空间让记忆缓缓地播放。那片枫叶从此憔悴起来,在秦雯离开的日子里,日渐枯黄,在时间一个交错的空隙间从我的手心里滑落,以最美的舞姿向地面滑落。空气里有了寒冷的气息,我有些缺氧。
  现在当我再回想那段往事时,泪水还是会漫过一些记忆的山冈情不自禁地浸湿我的脸庞。不管你们相不相信,那些逝去的日子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后越来越显得真实。但是我还是努力控制住了眼泪的蔓延,我记得秦雯跟我说过,这并不是悲伤,真正的悲伤是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流泪,而且不发出任何声响。
  抹去残留的眼泪,将落在地上的这片枫叶拾起,对自己说,这是秦雯让我摘给她的枫叶,现在我摘来了,可是她却看不见了。
  于是,那片枫叶和我在这样一个发黄的秋天里拾起一起沉默的四天。
  看似平静的表情其实是对慌乱内心的最好掩饰,平静里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悲痛。在所有人都离开公墓时,我和那片枫叶执意留下。阳光下秦雯的相片周围形成一圈模糊的光晕,像是记忆里她那张模糊的脸,连同着沉重的我在阳光下彻底地搁浅。那一刻我同时决定,我要在她的坟前种上一棵小枫树,让它陪秦雯一起成长。
  当世界都老的容易被人忘掉时,墓碑上那些深陷的字眼依旧能不被一个人遗忘。
  【指导教师语】
  诗化的语言,营造出诗一样的意境,枫叶寄托了作者对小伙伴的美好而真挚的思念。在“发黄的秋天”阅读此文怎一个“悲”字了得?
  (马飞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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