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幅画,就使我回想起1942年在贵州遵义南坛巷租赁熊家新屋时期的情况。
起初,熊家新屋给我们很好的印象,窗外望去是湘江,环境颇为幽静。有一晚,看到明月稀星与楼前流水相映成趣,父亲忽然想起苏东坡“时见疏星渡河汉”之句,便给自己的居室定名为“星汉楼”。
谁知住了一段时期,这一带出现了惨不忍睹的情状:国民党禁鸦片,却放过了有钱有势的贩毒者,专抓些吸毒的小百姓来枪毙,以便向上邀功。而我家前方的湘江边沙滩上,正好成了枪决的刑场。每逢凄厉的军号声和悲惨的哭声阵阵响起时,我们连忙关上窗户。但“爸爸不要去!”的惨叫声仍然挤进窗缝,传到耳边来。
“星汉楼”住不下去了。于是决定去重庆!
(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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