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7期

爱情蜕变

作者:丁虚名




  经过他们前两位的发言之后,会场的气氛被渐渐调动了起来,大家都针对全市经济如何发展展开了热烈讨论,并提出了一些实际问题。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我主要针对企业改制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我说国企改革的大方向是对的,但是改革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必须值得我们注意,包括国有资产的流失问题,包括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等等。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加规范国有企业的破产程序?是不是应该在下岗职工再就业上破解一些难题?然后,我又针对我们公司改制的成功经验简单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我发现我在谈这些问题的时候,会场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听得很仔细,尤其市长王志山不时地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当讨论进行到最后的时候,王市长开始了他的讲话:“同志们的意见和建议我都仔细听了,感谢大家对我们政府工作的支持。其实大家所讲的这些,也正是我本人所想的,也是我们的政府所想的。可能大家都不相信,我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这些日子陪同中央和省、市的有关领导,针对我市先锋煤矿塌陷区治理工作进行了深入的调研。眼看着春节将至,我们的一些群众甚至房子还四处漏风,食不果腹,作为一市之长,我真的很着急啊!同志们,我市的经济虽然经过近些年大力开展招商引资和全民创业等措施,得到了较快的发展,但仍然存在着许多急需解决的问题。今年将是我市国企改革的攻坚年,我们的就业压力将会更加增大,一些热点、难点问题将更加突出。刚才虚名同志说得好,能让我们的下岗工人顺利地实现再就业,做到人人有事做、人人有钱赚,才能保证整个社会的稳定与发展,而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可能靠我们的政府或者我一个人就能完成得了,更需要我们全社会来共同努力啊……”市长王志山的一番话讲得情真意切,让我感觉到了我们的政府官员确实在脚踏实地地谋事、干事,透过王市长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祖国各地还有一大批这样的领导者在各自的岗位上默默无闻地无私奉献着。
  老实说,尽管我参加过大大小小很多的会议,但这次会议给我的触动却最大。会议结束之后,王市长主动上前和我握了握手,并鼓励我说:“好好干,我们的企业,我们的城市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呢。”听了他的鼓励,更增添了我想要干点事业的信心。其实,很早我就认为男人应该有点自己的事业,人活一世,也只有做点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人民的事情,才算很好地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而我想我今后的人生目标已经很明确,那就是好好地干自己的事业。往小了想,把公司的这摊事业做大、做强;往大了想,如果今后有更好的施展才华、发挥能力的机会,那我也决不会放过。
  我在洗手间冲澡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夏雨走进来,拿着我的电话递过来:“接吧,是她打来的。”
  开了一天的会,晚上我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正当我在洗手间冲澡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正考虑着是否出去接听,这时夏雨走进来,她拿着我的电话递过来,嘴上还说:“接吧,是她打来的。”我心想,她怎么知道是谁打来的呢?低头一看,可不是,屏幕上来电清晰地显示着“陈祥”两个字。以前我耍小聪明,存网友电话在手机里,都把女人名字写成男人的,比如把“王丽”改成“王力”,把“李敏”改成“李民”,妄想着通过这种方式逃过夏雨的检查,谁知道今天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尴尬地接过电话,赶紧退回洗手间内,关严了门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陈想十分严肃地说:“虚名,你在哪里呢?”我说:“我在家呢,我不是不让你这个时间打电话么,你怎么不听话呢?”陈想没有理会我的问话,继续说道:“虚名,你出来一趟,我有件重要事情要问你。”我说:“什么事情啊,电话里说吧,现在很晚了啊。”陈想说:“不行,你必须出来当面跟我说清楚。”我看了看表,已经快11点了,然后说道:“姑奶奶,我还在洗澡呢,有什么事情你就电话里说吧,我不方便出去的。”陈想说:“我不管,反正你想办法出来,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陈想就撂了电话。我在洗手间里站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被陈想弄得闹心吧唧的,第一次感觉同时拥有两个女人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本来我是不打算出去的,一方面自己开了一天的会很疲惫,想上床睡觉了;另一方面,我现在出去,夏雨明显知道我是和陈想去幽会,这样于情于理都不是那么回事儿。但如果我不出去,听陈想的语气分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我在心里猜测着,莫非是我和大连林总的事情让她知道了,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如果不是这件事情,那认识她之后除了夏雨之外我没再碰过任何女人啊!我知道陈想是一个比较理智的女孩子,她如果没有特殊事情,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执意要求和我见面的。这样想着,我便穿好了衣服,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夏雨说:“我出去一趟,有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夏雨看着我,眼睛里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陈想说完之后,我惊呆了,没想到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陈想和我说的老地方是“莱茵河”咖啡屋,我们一见面,陈想就问了一个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陈想说:“虚名,我们认识多久了?”我说:“好像快半年了吧。”陈想接着问道:“那你说这半年来,我对你怎么样?”我说:“那还用说么,你对是真心真意的好,我心里有数的。”“那好,那我问你什么你是不是都会和我说实话?”陈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就从没见她这么认真过。我心里不禁被她弄得没底起来,心想如果她要追问我到底经历过多少女人的事情,那我就全招了,反正我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装过好人,这样想着我便点了点头。陈想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声音说:“我爸是不是有外遇了,他在和你们单位的一个女人好呢?”我一听,禁不住心里一紧,心想完了,老陈居然也露了。嘴上赶紧遮掩着:“你听谁瞎说呢,没有的事,你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谁知陈想马上打断了我的话:“虚名,你还要骗我多久?亏我还这么真心实意地对你!”我联想到老陈曾经待我不薄,嘴里还强硬地狡辩道:“真的没有,我和你爸共事了这么久,你爸的底细我还能不了解么?”陈想不说话了,只是用那种陌生的眼光长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后来,陈想说:“算了,实话对你说吧,我爸妈正闹离婚呢,协议都基本定下来了,我跟我妈,除了房子归我妈妈外,我爸爸还给了我妈妈100万算作补偿,可那女人不干,非要和我们争家产。我下午找她去了,我把她打了,也算替我妈出了口恶气。”陈想说完之后,我惊呆了,没想到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方面惊讶于老陈这两年还真没少攒,估计100万也不是他的全部家当;另一方面惊讶于齐菲菲还真他妈地贪,居然惦记着老陈那点家产;更惊讶于陈想可真是勇敢,竟然敢一个人把齐姐给打了。我心想这人啊,怎么就不能消消停停地过日子呢,干吗非得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陈想见我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半天不吭声,嘴上说:“今晚我不能回家了,你陪着我吧,我要你把他们的事情给我说清楚。”我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想起刚从家里出来时对夏雨说马上就回去的话,本想拒绝陈想,但又觉得这时如果不陪着她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我和陈想在宾馆开了房间,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搂抱亲吻,然后双双滚到床上开始了做爱。老实说好久没和陈想做了,心里很想。正当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抓紧时间要冲刺的时候,陈想却一把将我掀翻下来,她的动作之突然差点让我摔到地上。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心里不禁有些恼怒。陈想大哭着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明明有幸福的家庭却还要出去风流快活?为什么你们就不能伴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专心专意地过一辈子?你说啊!你说啊……”陈想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擂打我的胸口。我低下头不吭声,默默地承受着。等陈想终于打累了,她趴在我的肩头嘤嘤抽泣着,到后来竟睡着了。我怀搂着陈想,思考着刚才她提出的问题:“是啊,明明我们都有幸福的家庭了,为什么还要出去风流快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陪伴着一个伴侣终了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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