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4期

隐私侦探

作者:剑 飞




  “我知道他是谁!”小乔大声道。
  周骁真被吓了一跳,但他马上转过身来。职业的敏感已使周骁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宾凌剑为了侦破儿童睾丸被挖案,已在学校附近布置了许多警力进行监视侦察,这与录音机里的谈话内容十分吻合。宾凌剑的案子如果真的与录音机里的这两个家伙有关,岂不是……他想到此,一把将小乔拉在怀内,“快告诉我,他是谁?”
  “我没见过他的面,但我能听出他的声音,知道他的住处。”
  “怪事,你给我好好讲一下,不许有半点隐瞒。否则,我打你屁股。”周骁从昨天小乔骗他一事中发现小乔是个颇有心计的人,怕她说话有隐瞒,便预先警告。
  “我知道他家有一只和艾丽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公狗,便想把它借出来和艾丽配个对,不料却被录音机里的这个男人堵在了家中,我只好钻在了床底下,后来我听了他和她妻子的谈话……”小乔先编了一些谎话,随后便把昨天发生的事,包括她偷药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骁,只把跟踪谷幽兰的事隐了去。
  周骁听了小乔的讲述,沉思片刻之后,突然将小乔摁在怀中,撩起她的睡衣,对着她白嫩的屁股狠劲拍了两掌,“我让你胡说。”
  小乔立时痛叫起来,“我没胡说!”
  “你分明是去偷人家的狗,怎么能说是借呢?”周骁责问道。
  “人们常说偷猫偷狗不算贼,我怎么好说是偷呢?”
  “你偷人家的药,那也不算是偷吗?”
  “那还不是为了你。”
  “我明白了,原来你在我昨天喝的咖啡里下了你偷的药,难怪我那么兴奋呢。”
  “不兴奋,你能要我吗?”小乔得意地说。
  周骁再来一掌,这一掌拍得重,“那要是毒药,你也给我喝吗?”
  “我爱你都爱不过来,怎么会毒你呢?我也怕那药万一会有问题,所以先喂了艾丽一丸,你没见艾丽撒欢时的那个疯劲吗?”
  周骁再没了说词,望着小乔被拍红了的臀部,他又不由得心疼起来。小乔却哭着不依不饶了,“你打我,而且还这么狠心地打,我哪儿对不起你了?干脆你再来几下,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发过誓这辈子要为你去死的,你打吧,打吧!”
  周骁怎忍心再打呢?他没想到小乔对他会爱得这么深。“都是我的不好,你也打我几下吧。”他在她被打处轻轻地揉着。
  小乔坐起身温柔地说:“你这辈子别说让我打,我连骂也不会骂你一句的。”
  周骁被小乔的爱深深地感动了,他吻她一下,然后将她从怀中放了下来,“走吧,今天你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去哪儿?”
  “公安局。”
  小乔一惊,手不由得握住了周骁的手。
  周骁笑道:“别怕,一切有我呢。”
  在公安局刑警队,周骁将他和小乔的发现和盘端出之后,又把小乔窃剩下的药丸和那盘录音磁带交给了宾凌剑。
  宾凌剑听了录音之后,立刻将药丸交给米绢,“赶快送化验室,用激光微型探针质量分析仪进行药物检验。”
  米绢领命而去。
  等结果中间,宾凌剑这才回过头来打量小乔。周骁见状立刻介绍道:“这是我的助手江小乔。”
  “妙,太妙了,真不愧是小周瑜,找助手也要找名叫小乔的,小乔配周郎,天下更无双,真是太妙了。”宾凌剑信口说道。
  周骁见小乔羞红了脸,马上转移话题,“你觉得我提供的线索怎样?”
  “没十成的把握,你能上我这儿来吗?”宾凌剑递了根烟给周骁,然后又道,“为什么立大功的事情偏偏都撞在了你小子的手中?”
  “看来,你是认定这俩家伙了?”周骁十分潇洒地吐了口烟圈。
  “煮熟的兔子。”宾凌剑比周骁都自信。
  两小时后,米绢进来报告,“化验分析结果出来了,药丸里含有大量的人体DNA(脱氧核糖核酸,人体细胞核的遗传基因)细胞。”
  宾凌剑同周骁相视一笑,“大鹏!”宾凌剑向外高喊一声。
  “到!”大鹏应声而进。
  “集合人马。”
  “是。”
  “我这儿还有一张照片。”小乔把从谷幽兰处窃得的那张照片拿出来交给宾凌剑。“就是这个男的。”小乔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说。
  周骁也凑过来观看。天啊,怎么会是她的男人?周骁和宾凌剑同时大吃了一惊。
  
  陈明很快被带到了刑警队,当他双脚迈进审训室门槛的时候,头便不由得耷拉了下来,“我早知有这么一天的,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审讯结果很快出来了。
  陈明,男,32岁,捕前系古城市医学院附属医院外科主任。今年六月,也就是两月前的一天夜晚,陈明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潜入医院太平间,盗取了当日停放在那里的一位因车祸而丧命的10岁儿童的睾丸。他根据祖传秘方和自己多年来研究中医学所得,用其配制成了一种专治久婚不孕、阳萎及性功能减退的特殊药物,并以此药来治疗他那久治不愈的不育之症,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恰巧这时,他留洋时候的老同学,日本电子商井次一郎找到他门上,向他寻求医治阳萎的药物。井次一郎的阳萎病是他刚来古城后,在一次政府组织的对国外暂住人员艾滋病预防医检中偶得的。那次为井次一郎进行体检的是两位年轻貌美的中国女性。生性风流的井次一郎心头一热,异想突生,两腿间那雄性十足的快活玩意儿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骇得两位女大夫花容遽变。惊恐中,一位女大夫用手中的听诊器敲打了一下他那勃然而起的庞然大物,这一敲不要紧,井次一郎那吃惯了荤的家伙,从此再也没有竖起来过。尽管井次一郎从前也是大夫,但对这半路杀出的疑难杂症,却也束手无策。为了医治这一难言之隐,他四处求治,拜访名医。最后,寻到了日本医科大学时的老同学陈明这里。陈明听井次一郎介绍了他的病情之后,笑着为他开了几副中药,并送了几丸他的那特制药物。井次一郎服用之后,病情奇迹般一天天好转起来。他大喜过望,当即便送给了老同学五万元的酬金,并要老同学继续配药给他。无奈老同学却是巧妇难为,盗窃的儿童睾丸早已用完,再配还需等待时机。井次一郎岂肯就此罢休,他问明了老同学那种特殊配方之后,不几天便送了一副儿童睾丸过来,言称也是从一位死后的儿童身上取到的。陈明信以为真,又为其配制了那种药物。岂料,此药服完之后,井次一郎再次送来了儿童睾丸,这就使人不得不产生怀疑了。在陈明的再三追问下,井次一郎才如实告诉他两副儿童睾丸皆是花大价钱雇人贩子绑架儿童后,他亲自主刀从活着的儿童身上取下的。陈明听了井次一郎的话之后,如雷轰顶,“天啊,这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罪孽啊。”他当即指责了井次一郎的禽兽行径。井次一郎却振振有词地对他讲,他是花钱取卵———他在每个被害儿童的衣内各放了二万块钱,良心上也能说得过去了。陈明哭笑不能,这个大傻蛋,如果人家女方不愿意上床,你却对人家强行占有,硬说给过人家钱了,法院难道就不判你的强奸罪了吗?然而,静下来细想,这事也不能全怪井次一郎,事情皆由他而起,他若不给井次一郎配那种药,或是不告诉井次一郎那种特殊配方,井次一郎也绝不会铤而走险,干下这伤天害理之事。更何况他每天也在服用这样的药物,也曾经干过井次一郎这样的勾当。虽说他挖的是死去的儿童的睾丸,但却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自己无情地责怪井次一郎,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姐姐穿着妹妹的鞋在走路吗?“罢罢罢,我们还是向政府坦白了吧,免得警方查出来后罪加一等。”“陈明君,如果坦白,你我这辈子可就全完了。”井次一郎却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家伙。是啊,那样肯定一切都完了。名誉、地位,还有老婆。小兰可并不知他背着她搞这些罪恶活动啊。不坦白就不坦白吧。“井次君,这可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他向他发出了最后的警告。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等待他和井次一郎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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