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9期
风流镇
作者:谭成举 张中原
董欣不动声色道,“怎么样?有意思吧?”
尤晋缓过神来,忙把照片收好放进手提包里,“这些就给我保管吧,你这里人多,若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董欣大方地说道:“你拿着吧,反正我这里还有一套呢。”
“什么?你还有?你究竟洗了多少套?快给我!”尤晋急了,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钻进了董欣早就挽好的圈套。
“我一个相好的姐妹那里还有一套,她进城去了,回来后,我就取来。”董欣仍然在装,“你要那么多干什么?那一套就留给我嘛。”
“不行!”尤晋有点忍不住了,“还有谁手里有照片?”
“没有了,不信你找。”董欣继续猫捉老鼠。
尤晋果真四处翻找起来,可任他把董欣的卧室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张照片。
尤晋转着鼠眼,心里盘算着,“底片呢?你全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堆着笑脸走到董欣身边,把她抱到床上,轻轻抚摸着。
“底片早就丢到垃圾堆里了。”
“我不信!”
“真的,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尤晋是既恨又怕,既然用情无法撼动董欣,就只好以利诱之了,“那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见尤晋把话挑明,董欣也认真起来:“我要的不是钱,而是你这个人!”
听到董欣这句话,尤晋浑身激灵了一下,没想到董欣居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你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跟你结婚是不可能的。再说,世上比我有钱有权的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吊死在我这棵树上?你要多少钱我都尽量找来给你,毕竟我俩相好一场。”
听了尤晋的话,董欣的心里有说不尽的悲凉,她幽怨地说:“易俊杰钱比你多,权比你大吧?他要包养我,我都没动心,可对你——唉,我也真是犯贱,偏偏就看上了你!”她停下来抹了一把眼泪,“我不缺钱花,就是想找个依靠,正正经经过日子……”
尤晋还想继续争取,董欣挣脱他的怀抱,绝然道:“你不用说了,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把事办妥!我警告你,别想什么歪点子,我早就把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写成了揭发信,附了照片,复制了几十份,放在城里我一个相好的姐妹那里,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她打电话联系不上我,她就会把那些东西往外送的。”
尤晋知道董欣发了狠,只好灰溜溜地走出了风月楼。
夜幕降落下来,把小镇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曾庆芳尽管浑身酸痛,还是支撑着给两个孩子做了晚饭,看着两个孩子把饭吃完,给她们洗了澡,送上床,才松快下来,坐在客厅里望着电视机出神。
电视里,一对青年男女正搂在一起热烈地亲吻,这个画面刺得曾庆芳心里生疼。
十多天了,尤晋一直都没有回家。曾庆芳想到了离婚。她才三十二岁,自己又能做事,离婚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两个女儿从此没有了完整的家,该怎么对她们解释父母的决定呢?
这时,有人在前面的铺子里咳嗽了一声,曾庆芳站起身来,是李成林来还影碟。
曾庆芳扯出一个笑容,问道:“生意还好吗?碟子好不好看?”
李成林把影碟放进盒子里,盯着她道:“还马马虎虎。你还好吧?”
“唉,都闹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不提也罢。你还要不要新碟子?”
“有好看的吗?我还借几张。”
曾庆芳走过去,拿了几个盒子递过来,“这几张你放过没有?”
李成林接到手里看了看说:“好像没放过。先在你这里试一下,看放得出来不。”
“要试你就试吧。我也是托别人从城里带来的,还没放过。”
影碟机在李成林的操作下运转了起来,不一会儿,那肉麻的镜头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曾庆芳顿时觉得燥热起来,李成林急切地扯掉衣裤,把她抱过来压在了沙发上……
不知什么时候,尤晋站了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劲地冷笑。李成林软成一团。
曾庆芳倒很平静,面无表情地对尤晋说:“你要怎样?”
尤晋一边瞄着电视,一边说:“都到这地步了,我还有什么说的?”
曾庆芳说:“两三个月你碰都不碰我一下……”
尤晋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说:“不碰你,你就偷人?”
曾庆芳紧绷着脸道:“我偷人也是你逼的!”
尤晋鼻子里哼了哼,摆摆手道:“好了,好了,过去的事都不说了。今天的事怎么办?”
曾庆芳轻蔑地对他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尤晋一拍大腿道:“那好,我们离婚!”
曾庆芳凄惨地笑了,“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行!与其守活寡,还不如离了好!”
尤晋就从口袋掏出一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支钢笔推到她面前,“签字吧。”
曾庆芳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尤晋拿起协议书走了,临走时,他对李成林得意地一笑,“李老板,感谢你给我帮了大忙!要不是你,这协议怕是不会签得有这么顺利。几时有空了,我请你的客,我们到风月楼去潇洒潇洒,那里的妹娃有味得多!”
尤晋得意洋洋,正欲跨出大门,却不想被一个人堵个正着。那人见是他,便左右开弓,一顿耳光招呼过来。
第十一章遭蹂躏弱女告无门逞凶狂恶人施淫威
打尤晋耳光的人是周甜。
那天,周甜从季宪梓家悄悄返回风月楼后,就时刻小心着,每日都如履薄冰。然而,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就在姚盼给王春英打招呼后不几天,市委全副书记和易俊杰带着地委组织部的人来“风流镇”考察年轻后备干部,姚盼、尤晋二人便把他们一行安排在风月楼吃喝玩乐了两天。临走前,尤晋给姚盼出主意,并亲自去操办,以镇里的名义贷来几万块钱,封了几个红包,叫姚盼塞给考察组的成员。这样,姚盼把这群人送出镇委大院时,地委组织部的人把他叫到车前,悄悄表态,一定将姚盼作为重点对象上报。
姚盼喜不自禁,觉得尤晋功不可没,便也许愿他走后一定设法将位置传给他。二人勾肩搭背地一阵大笑,晃晃悠悠又到了风月楼。
一进门,姚盼的眼睛便在那群躺在大门两旁的小姐中间游弋起来。尤晋会意,找来王春英,点名要她把周甜找来陪姚盼。周甜推说身体不适力辞,王春英哪能依她?板着脸硬把她推到了姚盼身上。
尤晋见姚盼动手动脚想把周甜搞到手,可那周甜不仅不配合,反倒极力抗拒,搞得姚盼欲得不能,欲罢不甘。便对姚盼耳语道:“我去买点药来,你等下把她干了。听王春英说,周甜在做去东莞的准备,她要是走了,这朵花你就再没机会摘了。”
姚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药买来后,尤晋将陪他的小姐打发走,就他们三人围坐一桌。
周甜疑心有诈,推说胃痛得厉害,既不夹菜,也不喝酒。尤晋装作怜香惜玉的样子说道:“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你把这半杯酒喝了就下去休息。”
这话说到了周甜的心坎上,她巴不得早点离开姚盼他们,于是二话没说,脖子一仰,就把那半杯酒倒进了肚子里。哪知才走几步,就觉浑身乏力,软软地就向地上倒去。
尤晋拍手大笑,叫到:“倒了倒了!”随后伸去两手,将周甜那软绵绵的身子接了,抱起来就往她的卧室走去。他把周甜放在床上,正欲退出去叫姚盼,哪知姚盼已在他身后解起了衣裤。
尤晋嘿嘿一笑,退出了房间。
周甜尽管浑身无力,头脑却还算清醒,可是浑身无力,哪里挣脱得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姚盼猴急地扯下衣裤,大山一般地压将下来。忽然下身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周甜悲愤地闭上了双眼,那泪就若决堤的洪水,哗哗地流淌下来。
完事后,姚盼尽管觉得全身软沓沓的,但仍赶紧穿上衣裤,匆匆离开了“风月楼”。他怕一会儿药力失效,周甜找他闹将起来不好下台。
[1] [2] [3] [4] [5] [6] [7] [8] [9] [10] [12] [13] [14]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