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2期

李大军的求偶之路

作者:王 冠




  半个多月后,刘媛媛与李大军商量起了结婚的事。她说自己这次婚礼要办得隆重一点;李大军却竭力反对大张旗鼓,不愿意过分张扬大操大办。为此,他们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
  刘媛媛杏眼圆瞪,显得火气很大,说:“你想要老婆又舍不得花钱,那干脆就别找了。”李大军针锋相对地说:“你要是想找一个大款,现在还来得及反悔!”
  刘媛媛气得满脸赤红,说:“你还真以为我找不到一个有钱的人吧?不久前,就有人给我介绍过一个有私车的老板。”
  李大军反唇相讥,说:“你不要把自己过高地估价了,有钱的人不一定看得上你。”刘媛媛手儿叉着腰,脸红脖子粗地嚷叫:“你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是不是要逼着我试一试?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一个年龄大的人总归找得到吧。”
  李大军鼻子里出气也粗了,说:“你就去找一个有钱的老头子吧。老实说,越是年岁大的人,越是容不了大手大脚的人!”
  “好哇,你这明明是瞧不起我。你这是在说,连一个老头子也不会要我。真是好笑,我又不老,会没有人要?”刘媛媛清理了一些随身带来的东西,重重地将门一摔就蹿出去了。临出门时,她还抛下了一句话儿,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刘媛媛也不是真地要走,满以为李大军会前去拦住自己。李大军却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就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
  那个晚上,李大军独自想了很久很久,觉得刘媛媛不太适合自己。他也说不清自己对刘媛媛哪一点不满意,总之就是令他无法全部投入感情。她的倏然离开,他竟没有一丝伤感。不过,李大军已经习惯于两个人的生活了,一个人生活实在是感觉不习惯。
  
  你告吧,叔叔和侄女,说到哪里都没有人会相信的
  
  不久,另外一家婚姻介绍所打来了电话,说有几位登记应征的女子要约他见面。
  为此,李大军特意去发屋吹了个头。下午两点半左右,一个看似三十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自称姓王,来自安徽,目前,在一家房地产公司搞接待工作。两人一见,谈得十分投机,对方姣好的面容和善的言语,都给李大军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双方互留联系方式后,开始了约会。
  李大军总是很坦诚地介绍自己过去的婚史,他认为,了解一个人的过去很有必要,这关系到他对未来生活的要求。因此,他也希望详细了解对方过去的经历。
  第一次约会,李大军请王小姐在麦当劳吃饭,这样花费不多。不论在有钱的时候,还是在没钱的时候,李大军都是个节俭的人,不过他认为自己并不吝啬。
  听完李大军的介绍后,王小姐也陷入了回忆,一边慢慢啜着可乐,一边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我和丈夫玉林是我在回老家的火车上认识的,我俩是安徽老乡,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到这座城市来打工了。我一直在公司里打杂,而他在工厂里当业务员。两个外地人,独自在武汉谋生都挺不容易。我们认识的第二年,就结婚了。
  没有多少钱,我们只租了一个小单间,那是一个异常狭小的空间,厨房、卫生间是合用的。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俩过“小日子”的热情。
  五年以后,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可万万没有想到,随着这个小天使降临人间,夫妻间的危机与冲突也悄悄而来。
  孩子出生后,玉林提出要请他的母亲来帮我们带孩子。我当然很乐意。这样,我就又能出去工作了,多一份收入也可以补贴一下家用。可是,婆婆对于武汉的一切却无法适应,再加上婆婆一心想的是孙儿,渐渐地,我们婆媳关系越来越糟。一个月以后,她回了老家。
  之后没多久,家里突然来了个十七岁的女孩霞霞——他大哥的女儿。那年,霞霞初中还没毕业。玉林解释说,霞霞的到来,是为了帮我们带孩子,等孩子大一点以后,我们给她找份工作就可以了。既然是大哥的女儿,我二话没说,就把霞霞留在了家里。
  虽然家乡很穷,她也没有任何收入,但她的打扮却比我要时髦得多。她整天都爱对着镜子,一照就是一两个小时。她还很得意地向我炫耀,说她身上的那条牛仔裤要一百五十元钱。我对她大手大脚花钱有点看不惯,但作为她的婶婶,我从不多嘴。
  不久,我们搬家了。新家一室一厅,我们一家三口住里间,霞霞独自在客厅搭床睡。我渐渐发现,她总爱在大清早闯进我们的房间。每次只要我一起床,霞霞就立刻走进房间。因为是夏天,玉林总是穿着一条裤衩躺在床上,颇不雅观,可霞霞居然每次都傻愣愣地看着,连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再也不让玉林穿成那样睡觉,也规定霞霞不能随便进我们房间。我天真地以为,那个年龄的女孩好奇心强,千万不能让她懂得太多。
  霞霞来了以后,玉林对我越来越冷淡。相反,他与霞霞嘻嘻哈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就连我偶尔主动与他亲热,他也总是将我推到一边,不耐烦地吼:“粘乎什么?一边去!”我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玉林的好多亲戚都在武汉打工,他的外甥、外甥女,也都曾在我家住过,玉林却从没有对谁如此热情过。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将近一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霞霞终于回了老家。
  但是不久以后,我经常要加班,实在没有时间照顾女儿,于是只好答应了玉林将霞霞接来照看孩子的要求。我想,霞霞已在老家订婚,不会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
  玉林是业务员,不用坐班,他整天在家和霞霞在一起。有一天中午,我回到家里,发现客厅里没人,孩子被扔在屋里,而厨房里却传来阵阵怪异的笑声。
  走过去一看,厨房门被关得死死的,敲了半天他俩才出来。平日特别爱打扮的霞霞,出来的时候竟然披头散发,样子很狼狈。要知道,我家的厨房不足5平方米,平时根本容不下两个人。
  这一次,我忍了。因为我从心眼里不愿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干那样的事,更不愿想起“乱伦”二字。可是,不久,玉林开始无缘无故地打我,骂我。常常一句无心的话,就会被他认为是有意挑拨他们“叔侄”关系,成为他挑起战争的理由。
  有一天我为女儿整理故事书,拿着其中一本说:“这本不好,尽是些鬼啊怪啊的,挺吓唬孩子的。”
  不料玉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过来蛮横地将我推倒在地,狠命推搡着我说:“不准你说霞霞,你没资格说她!”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他和霞霞一起给女儿买的故事书。
  我打不过他,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女儿“挽救”了我——年幼的女儿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剪刀,举着剪刀在他的背后哭喊:“你再打妈妈,我就杀了你!”他这才住了手。
  自始至终,霞霞一直像没事人那样,坐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一言不发。
  一气之下,我回老家住了半个月。半个月里,玉林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还是我主动打电话过去,因为我实在太想女儿了。为了节省长途电话费,我两次在凌晨五点打电话到家。玉林平时最爱睡懒觉了,但那两次的电话中,他的声音显得很兴奋,还略微带着喘息声——凭女人的直觉,我全都猜到了。
  我立刻赶回武汉,想抓住证据。不出所料,我到家后就发现了一条沾有污渍的床单,而我放在抽屉里的那些避孕药,也被用得差不多了。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到法院,以夫妻感情不和为由,要求离婚。
  法院传票寄到他所在的工厂那一天,玉林突然变乖了。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和我吵架,也没有打我。但是,我们早已是名存实亡的夫妻了。几天以后,玉林找来了他的两个朋友,当着他们的面,他向我承认了和霞霞之间的确存在不正当的关系。他保证,再也不和霞霞来往了。
  谁知撤诉的当天,我就在玉林的背脊上,发现了深深的指甲抓痕——原来玉林在外面借了房子,将霞霞“包”起来了。
  我在第二天偷偷跟踪玉林,终于在附近一个新村的门口,发现了他的自行车。拿着他和霞霞的合影,我逐一跑到附近面包房、路边地摊,甚至公共厕所找人打听。好多人都肯定地告诉我,他们见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但是,无法确定他们到底住在哪里。我让我的朋友跟踪,但几次都跟丢了。与此同时,玉林则变本加厉,几乎每天都要动手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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