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3期
小秘书的风流史
作者:河 东
覃倩伸手去拉白青天,没想到田大菊一步跨了进来。“你们去吧,我和小白有公事。”赖如意见田大菊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便笑着说:“大姐你们谈公事吧,我和二姐去看电影。”说着,便将覃倩拉了出去。
待她俩走远,田大菊马脸一冷:“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没,没有。”白青天心里一惊。
“没有?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样瘦?”
“可能是水土不适吧。”
“我怕你是水土流失吧!你真是吃了豹子胆,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白青天一听,知道田大菊话中含义,低着头不敢看她,装痴卖傻一般不说话。后来,田大菊又说了一些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田大菊出完了满肚子醋气,语气缓和下来:“幺弟,大姐是关心你呢。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知道什么事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得。有些事情大姐不好直说。”
白青天抬起头来,嘴唇翕动几下,眼眶里闪动着泪花。田大菊一阵雷霆后,这样轻松放过他,是他始料不及的,心中便感动不已。
田大菊走后,白青天心中越想越后怕,他将手表和BP机取下放进抽屉,打算找个机会退给赖如意和覃倩。他呆呆地坐在桌子上发愣,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白青天一看,来人竟是田大菊,只见她神色异常,呼吸急促,眼神迷乱,进屋便将门关紧了。
白青天十分惊慌地站了起来:“大姐……”
“大姐喜欢你……”田大菊急迫地扑进他的怀中,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慌乱地在他胯下抓摸。
“这,这……”白青天语无伦次,后退几步,一下跌倒在了床上。田大菊顺手拉了一把床头边的开关线,“啦”的一声,线头被拉断,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白青天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嗷嗷”干嚎起来
原来,田大菊训完白青天回到家里,丈夫正巧在家,她便把赖如意给的春药泡了一杯悄悄放在了丈夫的身旁,自己抱着内衣内裤到卫生间去冲洗。这时,电话声急促响起,丈夫抓起电话:“喂,喂,我马上就到!”丈夫放下电话,兴奋地走到卫生间,冲着田大菊低声笑道:“夫人,天要亮了。‘大拇哥’终于在石榴裙下缴了械。”说完,夹着公文包匆匆出了门。田大菊冲完澡,如同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只要‘大拇哥’屁股一挪,自己便是南蛮第一夫人。她忘情地端起丈夫还没来得及喝下的那杯春药,一饮而尽。一会儿,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体内像冰山融通化一般涌动,从未有过的欲望似洪水猛兽撕咬着她。田大菊无法驾驭自己,便悄悄溜出了市委宿舍。
田大菊离去后,白青天躺在床上有一种被强奸的屈辱之感。但想着田大菊刚才对他承诺的——只要一有机会,首先就提拔他当秘书科副科长,心中便慢慢地平静下来,酣然沉入到奇妙的梦乡之中……
连续两天,白青天没有看到二姐和幺姐的踪影,大姐田大菊也只在办公室里露过两次面,她虽然依旧端着那副矜持的大主任面孔,微锁的眉梢中却潜藏着某种不快。
白青天直犯嘀咕。后来,他从秘书们的私下议论中得知:“大拇哥”的秘书和司机嫖妓被抓。他那惴惴不安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原来“大拇哥”是南蛮高层少数人给市委书记的别称,田大菊的丈夫做梦也想得到这个称谓。前任市委书记和市长,在田大菊和覃倩的丈夫布的石榴裙阵和蛛丝网阵里落马后,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大拇哥”的称谓,没想到上面却另派新人。新书记到任后,田大菊的丈夫便把为自己开了多年车的司机配给了新任书记,又把覃倩丈夫的原任秘书调进市委给新任书记做了秘书。市委宿舍还有一套常委居室,但新书记却被他们安排到接待办下辖的宾馆去住,并特别配了一名颇有姿色的服务员负责他的起居。理由是市委宿舍楼太烦杂,不利于书记的工作和休息。
那女服务员虽然风情万种,无奈难近谦谦君子之身;司机和秘书伸出万般嗅觉,也难闻到半点腥气。几个月下来,司机和秘书自己却熬得难受。两天前,在送书记进省城办事后,两人跑到邻县一路边酒家,与阔别数月的老相好见面言欢。不料,却被闻讯赶来的当地派出所民警当场抓获。田大菊的丈夫那天接到的电话是一个说普通话的女人打来的,说“大拇哥”在某地播种被抓,速派人前来领取。他和市长带着“四大家”和公、检、法领导赶到现场,差点把肺给气爆。
新书记回市后没有当面批评司机和秘书,只对市委办公室主任说了一句:“他俩跟我的确太辛苦了。”主任自然会意,请示田大菊的丈夫同意后,重新给新书记安排了司机和秘书。
几天后,田大菊的情绪似乎完全正常了。下班时,田大菊通知覃倩和赖如意到她的办公室里会合,她请大家到南蛮最有风味的“辣子鸡店”吃晚饭。
菜由田大菊亲自点做,除四人各自爱吃的菜肴外,还特意要了半斤雄鸡睾丸。吃饭时,覃倩向白青天挤挤媚眼:“吃什么补什么,幺弟多吃些雄鸡蛋。”
田大菊拿起一只汤匙,给白青天的碗里舀了几只玲珑的鸡睾丸。“二姐说得好,幺弟就放开肚量吃!”
赖如意也嘻嘻哈哈地为白青天夹了一颗:“胀死你,幺弟。”
白青天拱拱手:“幺弟感谢各位姐姐。”
众人大笑。
全区教育“普九”工作现场会在南蛮市召开,白青天被抽去突击汇报材料的整理,暂时退出了四人娱乐圈。
在会议期间,白青天见到了大学时的同窗好友某君,他与赖如意是同乡,便讲起了赖如意的事——
原来,赖如意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家乡一所乡镇卫生院工作,当时追求她的人很多,她却选中了大她十岁的区公所罗书记,也就是赖如意现在的丈夫。那姓罗的工作的确有些魄力,把全区的工作抓得有头有绪。但他生得丑陋矮小,据说还是个性无能者。赖如意在他们结婚后不久,对外宣布,说不到三十不生育。人们暗地猜测赖如意是想在这段时间里为罗书记治好性无能。其实,赖如意并非真正爱上了罗书记,她是从小穷怕了,不想今后再受穷,才押上这一注的。赖如意果然押准了这一注,与罗书记结婚后,自己不仅轻轻松松改了行,她哥、她妹也被先后选进地区党校去读书,现在都成了国家干部……
听了老同学的介绍,白青天心中格登一跳,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陷入赖如意精心设置的圈套里。心里不由感叹,这个女人不寻常啊!
再次回到市政府办时,白青天整天凄凄惶惶的。他现在非常怕三位大姐晚上邀他出门。能够躲得过去,他尽量躲避,实在避不开,一言一行便格外谨慎。每天夜里,不到深夜零点以后,他决不回宿舍休息。短短数十天,白青天身上的书生气,几乎全部脱去。
中秋节这天晚上,白青天喝了一些闷酒,早早地回到宿舍休息。他正想关门睡觉,田大菊带着覃倩和赖如意来到了他的宿舍。见白青天醉意浓浓的样子,她们玩了一会儿便只好告辞。
白青天送她们出门时,赖如意偷偷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白青天向腰后摸去,接到了一个小纸团。赖如意的动作虽然诡秘,却没能逃过田大菊那双母鹞般的眼睛。
十一点左右,白青天溜进了市委宿舍。
五分钟后,街上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紧接着,两辆警车开进了市委宿舍楼。
田大菊闻声跑到市委大院中间水泥坝子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显得很不高兴地问道:“什么事情呀?半夜三更把警车开进市委宿舍?”
一警察说:“田主任,刚才有人报警,说组织部罗部长家钻进了一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