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6期
喋血唐伯虎
作者:谭成举
佳人也不言语,只拾了竹箫,融融地吹了起来,让那峻岭群山霎时漾出浓浓温情。
落匪巢 只身多磨难
起淫心 老鬼欲成婚
青衣人顺那溪流来至山脚,但见那溪水流至山底,却匆匆入洞去了,只留下一座高峰矗立于面前,让她不知所往。
怔立良久,她发现脚下尚有一杂草丛生的小径通向山外。走不多时,便入得大路来。此时,那树已无有了先前的茂盛稠密,让人眼前一片开阔,心情也为之一爽。她见前方大树下有一光滑的大石板,便欲前往一歇,却一脚踩空。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声呼救。然这莽莽大山,谁又听得到呼声?心想:此身休矣!却听上面一声尖利的呼哨响起,随即,身子落地处,一张网将她紧紧裹了,人便被拉将起来,悬吊于树上。
又一声呼哨响过,密树中传来一声回应,青衣人转目下视,但见一络腮胡男子握了柴刀,正望着她得意地笑着。见青衣人看着自己,便道:“老弟,该你倒霉,老哥有所得罪了!”
见此,青衣人就知身陷匪手,意欲拔了藏于裹腿中的匕首,破网而去,却不想哪里动得?少顷,但闻林中响处,又一匪徒钻了出来,远远便问:“大哥,可有肥猪?”
“是个嫩货,尚不知肥瘦呢!”
络腮胡便着手放下青衣人。青衣人见了,心喜不已,只要着地便可逃了。
然匪人却甚是狡诈,并不将青衣人放之于地,而是放至离地尚有几尺处,从腰间解下一绳,两人把青衣人紧紧抱了,再从手至脚,若捆粽子般紧紧缠绕,牢牢捆绑起来,后又于腰间扯下一油腻布条塞入口中,再找来一黑布,将青衣人双眼实实地蒙住,最后套上一麻袋,用细绳将口扎紧了,络腮胡喊上一声号子,扛了便急急地入山而去。
匪人手法熟练,从捆绑到起肩扛走,只在瞬息,让青衣人无有一隙之机。青衣人不由长长叹了一声,心想,这一去不知将有何种摆布了。
入得山来,青衣人只觉是上上下下,左绕右旋,时间甚是长久,估计天黑,才停将下来。但闻此地人声嘈杂,不下百人。他们猜拳喝酒,狂呼乱叫,让人甚是难受。
络腮胡将麻袋重重摔之于地,便径直狂嚼滥饮去了。过了许久叫嚷声才渐渐停了下来,便闻一苍老的声音响起:“崽子们吃饱了,也喝足了,该将你等一天的买卖交上来了吧?”立时,便响起了一片报功之声。
“络腮胡,你的呢?”末了,苍老的声音问。不见回音,只闻如雷的鼾声,遂引来一片哄笑。“提桶水来,让他凉快凉快!”还是那苍老的声音。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继而是泼水声和嘻笑声。
“络腮胡,你的东西呢?”苍老的声音明显有了不悦。
“东西?哦,放在那边呢!”
一片杂乱的声音,火把的光亮向青衣人涌来,接着便有手去解麻袋口的绳索,然后,几只有力之手将青衣人提将出来。
青衣人一出,先是引得众匪徒一片惊呼,继而便是再一次哄堂大笑。“好你个狗日的络腮胡,谁叫你提个大活人回来!银元呢?”苍老的声音更加不悦。
“银元?在‘他’包袱里呀!”
“那包袱呢?”
“包袱在‘他’背上背着的呀!”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
“明明在‘他’背上背着的,怎地就不见呢?莫不掉于网中?”这话又引出一片哄笑。有人说,“莫不是你私吞了吧?”
“胡说八道,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呀!”络腮胡争辩道,“我这就下山去网中取来。”
接下来便是一片扫兴的声音和众匪人散去的声音。青衣人便想,看来,那络腮胡回来之前,众匪人是不会理睬自己的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何不趁此设法将身上绳索去了,急急跑掉?身陷匪巢,一人难敌百手,届时那络腮胡到来,众匪人不知将我如何处置!那时,我纵有天大本领,也难脱厄运!
闻听匪人走尽,青衣人便压下一口气来,挪动身躯,摸到一石块,在其棱角处将绳索磨了起来。
不想这时,一火把向他移来,青衣人便只得停下不动,以待火把离去。然那火把却于她面前停了,便有一沙哑的声音响起:“狗日的该你运悖,乖乖地别动,让大爷在你身上先揩点油水。”
闻听此音,青衣人大惊,莫非匪人瞧出了自己的女儿身,趁此欲行非礼?便急了,却不敢呼救,心想,如若这一呼救,让众多的匪人知其真面目,后果不堪设想,不由急出一身冷汗。冷汗一出,却又让她心喜起来,若欲非礼,则必先除去绳索,这绳索一除,区区一匪,能奈我何?
那匪徒也有心计,先自把火把灭了,这才动起手来。他先在青衣人上身拍了一遍,后又将其提将起来,在其下身处拍了个遍,自言自语道:“嗯,这才日怪,难道身上一块银元也没有?”
原来那匪人并非瞧出破绽,只是为了钱财。青衣人便道:“快解绳索,我给你银元!”却不想那嘴原被堵上了的,哪能吐出清晰之音,只传出“啊啊”之声。
闻听青衣人叫喊,倒吓了那匪人一跳,便一拳将青衣人打将在地,又挥手送去两耳光:“狗日的叫什么叫?老子钱未到手,你便想坏老子生意?”
这匪人出手忒是狠毒,只打得青衣人两耳蜂鸣,头昏脑胀,双颊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青衣人再不敢叫喊,只等那匪人找不到钱时,便会再解绳索搜身。
那匪人果然搜了起来。这次不再是周身拍打,而是细细捏了起来。捏至胸部,便觉那肉头甚是与众不同,分明凸起且赋弹性。手再前移,刚好捏住了那乳头,心中不由一惊,失语道出:“这却日怪?”那手便改向青衣人两胯之间狠狠捏去。青衣人大叫一声,那匪人跳了起来,丢了青衣人,边跑边大声叫嚷:“母的!母的……”把众匪徒叫得不明所以,纷纷围了那匪人。
那匪人说了真相,众匪兴奋不已,蜂涌到青衣人处,这个捏一把,那个摸一下。这些常年居于老林,多数未尝女色之辈,周身火烧火燎,不由狂叫狂跳起来;更有那抑止不住者,早就三五两下把自家衣裤撕了,急急地去解那青衣人身上的绳索,却不想心急手乱,绳索却解不开,只恨恨地把那络腮胡好一阵咒骂。
正吵嚷中,那苍老之声再度响起:“崽子们,何事如此叫嚷?”
此声一出,叫嚷声戛然而止,那正死力解着绳索之手,也不由停在那里。
“恭贺寨主!络腮胡扛回之人,原是个母的,这回刚好给寨主当压寨夫人呢!”
众匪徒连连附和,纷纷向寨主道喜。
“果真是母的?莫不是崽子们喝多了猫尿,说胡话吧?”那苍老的声音中分明带有十分的兴奋。“把火把放近了让我仔细瞧瞧!”
就有人将火把急急地凑近青衣人。这时,又有人把青衣人头上的草帽扯下,果真露出一头青丝,再把那蒙布去了,于是现出一张俏丽的脸来。
匪首大喜,忍不住伸手捏捏青衣人那脸,确是紧而颤,嫩而腻,把个匪首喜得大叫一声:“升他狗日的络腮胡三级!”
有人就急急地找络腮胡恭贺,却不想那络腮胡尚未上得山来。
“崽子们,先把她送回我房中,明日我便成婚受用,大家分头准备去吧!”
施美色 犹自难脱险
救姐妹 危难显真情
两匪人紧紧地挟了青衣人,送回房中直直地扔于床上,也不解绳索,只是痴痴地对了她久久地淫笑。因慑于她即将成为压寨夫人,一时压了平日野气,未敢做出出格的举动。
然时间一长,终将二人激起包天大胆,那两手便伸向青衣人,在其身上好一阵狠摸乱捏,直到听到匪首的说话声,二人才慌慌地住手,把青衣人上身绑于床头,恋恋地出得房去,“嘎吱”一声把大门关紧,再“喳”地一声落了锁。青衣人动了动,然手脚均捆得太牢,哪里除得了绳索?借了几支亮亮的烛光,定睛四望,见四壁全是粗实的原木,不知这是身陷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