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7期

魔鬼男人的计划

作者:冰 夫




  
  仰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魏仲林。魏仲林开始坚决不同意,说自己喜爱的女人,岂能让别的男人染指?听了这话,仰月激动得大哭起来。她觉得魏仲林是真的喜欢自己,发自内心的爱着自己。可是,她又觉得魏仲林越是这样珍惜自己自己就越应该帮他,便自己作主偷偷地应征去了。
  见到仰月这样的美人,司上奎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订婚这天,仰月以家中生活困难为由,向司上奎索要聘金10万元。司上奎已被仰月的美色迷晕了头,连想也不想就写了一张10万元的支票。事后,仰月又将司上奎给她买的名贵首饰统统卖掉,在关东城豪华区租了一套房子,自己配了手机,也给魏仲林准备了一部,而后打电话通知他前来约会。
  魏仲林懵懂地走进门,看到眼前明亮的房间,豪华的装饰,如同梦里一般,当仰月将手机放进他兜里,将五万元现金展在他眼前,坐在沙发上的魏仲林几乎僵住了,只有一只手慢慢地摩娑着那一堆钞票,30分钟后才长出一口气。
  “你还是答应了那个渔民!” 魏仲林说完,将仰月抱在怀中,半晌无语。“我们再不用躲躲藏藏了。每天放学后,我都来这儿等你。”仰月的心突然有了一点酸涩。
  婚后的仰月,从一个农村小姑娘一夜之间变成了贵妇,而且在一定时间内,对魏仲林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开始觉得愧对司上奎,于是,与魏仲林的约会变少了,在一起时的热度也开始降温。
  那边冷了,这边自然要热起来。仰月对司上奎的感情在一点点加厚,热量在一点点升温。可问题还是有的。婚后的前几个月,仰月对司上奎最难以容忍的地方,就是做爱时的粗暴。她原以为没有文化又整天与大海打交道的男人,因为身体强壮都会这样,可半年后,她越来越感觉这是司上奎的心理变态,因为他已经从性粗暴演变为性虐待,每次做爱后,仰月的身上都要几处带伤。
  仰月讲到这里时,脱下上衣给秋红谨和助手看,发现她前胸后背上几乎布满了新伤和旧痕,有的是烟头烧的,有的是皮带抽的,有的是牙齿咬的,有的是手指掐的……
  从此对于司上奎,仰月的心渐渐开始冷了,自然而然地又回到了魏仲林那里,又如胶似漆地厮混在一起。与司上奎结婚五年,仰月偷偷做了三次人工流产。因为她不能确定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五年中,她换了六部跑车,每次在卖车买车过程中,都有十几万人民币转到自己账上,而且随便魏仲林支取。她在城内买了房子,装修十分豪华。这里就是她第二个家,与魏仲林共有的爱巢。于是,她经常借口公司加班不回家,留在爱巢里与心上人共度良宵。
  8月14日这天早上,老牛头前来请假时,仰月还在家里,正准备上班。听说老牛头要请假,正是躲避司上奎的好机会,便谎称自己晚上加班回不来,代替丈夫准了老牛头的假,让司上奎去看守码头,所以早上离开嘎东村之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一无所知。
  
  再访魏仲林
  
  魏仲林仍然住在贫民窟里。秋红谨和助手来到他家,见大门和外屋门都是虚掩着的,便径直走进里屋。魏仲林正坐在床边与妻子刘婷婷说话,见有陌生人进来,魏仲刚要问话,被秋红谨用手势制止了。
  “魏老师,我和小军路过这里,过来看看大姐。正好小军还有教学的上问题急于向你请教。”秋红谨话音一落,魏仲林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回头对刘婷婷说:“都是我同事。”伸手将被单往上拉拉,“小军,那我们出去谈吧。”郜小军笑着朝刘婷婷点点头,随后跟了出去。
  平时家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只是在魏仲林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回来时,偶尔有邻居或者丈夫的学生来帮忙,所以秋红谨和郜小军忽然进来,刘婷婷颇感意外。如今听他们这样一说,知道都是关东大学的老师,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连忙请秋红谨坐下。
  秋红谨问候了几句,开始打量这间小屋:刘婷婷身下这张床,紧挨前窗,这样设置,也许为了有充足阳光照到刘婷婷身上的缘故。靠后墙一张床横放着,该是魏仲林休息的地方,床头侧面有一张办公桌,距离刘婷婷的头部已不远,上面杂乱地堆着一堆书籍和半条“大生产”牌香烟,旁边一个纸盒内放着几种药品,大概都是刘婷婷的常用药,而且,她斜着伸手过去就能拿到。临窗左侧墙角一个不大的书柜上,放着一台14寸彩色电视机,荧屏一面斜向着刘婷婷。临近书柜紧挨左侧墙壁放着一台电暖气,已经多日没有擦拭了,上面布满了灰尘。
  秋红谨收回目光,从刘婷婷得病的原因谈到她和魏仲林相识到相爱的过程。原来,魏仲林父母都是省城的下乡青年,在他7岁那年,父亲与母亲离婚,返回省城,半年后,母亲扔下他也独自返城了。从此成为孤儿的他,被同村刘婷婷的父亲领回家中,当成儿子一般养大。就在他考取重点高中的第二年,刘婷婷的父亲因车祸身亡,早有心脏病的母亲因痛苦和悲伤,导致心脏病突然发作,当天离开人世。正读初中三年级的刘婷婷毅然离开学校,回家种地、养猪、养鸡,供魏仲林继续上学。
  魏仲林倒也争气,不但考取了关东大学,还因学习成绩特别突出,毕业后留校做了老师。工作稳定后,便将刘婷婷接到城里,娶为妻子,而且真诚相待。刘婷婷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整日骑着自行车,夏天卖雪糕,冬天卖糖葫芦,魏仲林也在寒暑假做家教,到别的补习班讲课挣外快,加上二人生活俭朴,小日子很快就过了起来,几年后搬出学校宿舍,买了50平方的楼房。可就在这年冬天一个满天飘雪的傍晚,刘婷婷骑着自行车急忙往家里赶,一辆超速行驶的轿车从旁边胡同里横冲出来,将她撞倒,从此下身瘫痪。
  秋红谨突然明白,魏仲林如此热爱妻子,不仅仅因为青梅竹马的爱情,更因为那份厚重的恩情。
  
  神秘帅哥
  
  魏仲林证明,14号晚上从5点到9点,11点到凌晨4 点,他都和仰月在一起。因为不放心病中的妻子,9点到11点这两小时,他曾回家照顾妻子,来回都是仰月车送车接。他们又赶去嘎东村环形丘陵下调查,除了南航渔业公司的码头外,还有三个小码头,每个码头上都有专人看守。其中一个小码头的看守者是个小伙子,来自不算遥远的山区,到此还不足 10天。
  “因为第一次看到大海,所以每到晚上我就站在丘陵上面观察大海涨潮的情景,真是太壮观了!”小伙子说话有点走题,“14号晚上7点半多吧,我又走到丘陵顶部眺望大海。就在这时,有一个非常酷的小伙子骑摩托车赶来,在南航渔业码头上停下,从摩托车上提下酒和一些吃的走进看守住的小屋,不一会两人又出来,上了那只小木船,坐在木船里喝酒。我原以为南航渔业换了看守呢,后来才知道他是老板。”
  “那小伙子长什么样?”秋红谨问。“天都开始黑了,他戴着头盔,根本看不清。不过非常帅,还能闻到一股香气呢。”小伙子说,“一身黑色,是西服,红衬衣,白领带,黑皮鞋,特别帅。” 秋红谨问:“他们喝了多长时间的酒?”“不知道。因为天全黑以后,看不到海潮,我就进屋睡觉去了。”秋红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涨潮落潮的时间吗?”“晚上 8点左右就开始涨潮了。落潮时间嘛――”小伙子说,“刚来那几天,我特意起早看落潮什么样子,应该在凌晨一点左右。”
   “案子一目了然了。”回到警车上,秋红谨说,“帅哥故意寻找浪漫,在木船上与司上奎喝酒。直到大海涨潮以后,周围没有人了,司上奎也有些酒醉了,便偷偷在他酒杯里倒入‘NB300’。等司上奎完全昏迷之后,海湾里也几乎潮满了,帅哥拉动木船缆绳靠到岸上,然后将缆绳缩短……”
  “秋姐,我明白了。”郜小军插话说,“将缆绳缩短系在原来的铁环上,凶手销毁了码头上可能留下的痕迹,却故意留下摩托车的车辙印,而后溜走。待凌晨一点左右,大海开始落潮,木船也随着海面开始下落,可缆绳变短了,木船落不下去,于是出现了斜立现象。等到了一定的斜度,仍在昏睡状态中的司上奎从木船上滚落大海,活活淹死。由于木船斜立之后,低端灌入海水,酒瓶和酒杯因灌入海水而沉在船底得以保留下来,其它比较轻的东西都被海水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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