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11期
胡宗南情史
作者:邓宝平 著
胡宗南和方阿英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刚亮,胡宗南就吩咐副官戴中和说:“你替我妹子买一张到汉阳的船票,再用我的车子把她送到码头,我介绍她去汉阳兵工厂做事。”戴中和一一照办,回来向胡宗南禀报,他突然发现胡宗南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几个月过去了,胡宗南正渐渐淡忘他的这位初恋情人!情场上失意,仕途上却一帆风顺——胡宗南越来越受到蒋介石的器重!但此时的方阿英却正在红军的根据地,正式参加了革命工作。原来方阿英并没有去汉阳,而是去了黄石,经英山到了麻城,又去了鄂豫皖革命根据地。一九三二年,蒋介石害怕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力量日益壮大,下令红军的革命根据地进行围剿。胡宗南部就被派到了大别山区的鄂豫皖根据地与红军交战。由于国民党兵力巨大,武器装备精良,给及充足,再加上张国焘军事上的错误指挥,致使鄂豫皖的红四军受到重创,红军撤出漫山关时,天色已近黄昏,胡宗南正带着几个卫兵到阵地前视察阵地,在一个深谷的丛林中,发现了两名红军战士,一男一女。女的搀着男的正向着西北方向跑去,他们想尽快冲出敌人的包围圈。胡宗南立即下令用冲锋枪将两人打死。一梭子弹过后,两名红军战士应声倒下。胡宗南走近去看,男的他不认识,女的面孔却十分熟悉,她不是别人,正是胡宗南的初恋情人方阿英!
三
中统巨头陈果夫兄弟,也是浙江湖州人,陈立夫曾在湖州中学教过书,当过胡宗南的老师。两者既是同乡,又有师生情谊,往来自然密切。陈立夫有意培养胡宗南,让他飞黄腾达,这也便于巩固中统在国民党中的地位;而胡宗南要不断扩大军队力量,就需要政治经济势力作为后盾,蒋介石给编制、装备、人才,陈氏兄弟给钱,戴笠的暗中通风报信,胡宗南才得以左右缝源,不断招兵买马,扩大他的地盘势力。“西安事变”之后,胡宗南已是三十四集团军的总司令了。从此,“胡长官”就成了胡宗南了的代名词。就在这个期间,陈立夫又是电话又是电报,一定要胡宗南到上海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胡宗南接到电报后就急忙赶去了上海。其实,没有陈立夫的电报胡宗南也会去上海的,一来,他扩充二十个步兵团还需要一些经费,希望陈家再拨一点。二来,他要去看一个人。此人叫做谢斯云,是原胡宗南所属师政治部主任沈上达的遗孀。当年谢斯云三十来岁,长长的脸,樱桃小嘴,高挑的身材,确有几分姿色。胡宗南对她颇有恻隐之心!临走时,谢斯云说:“胡先生,您要像上达活着时一样啊,把这个家当成您的家!到上海来了,一定要到家里来坐坐,我烧点家乡菜招待您。”从那以后,每月胡宗南将沈上达的薪水派人或亲自送到谢斯云家中。有一天晚上,胡宗南去送钱,两人谈到了深夜,胡宗南正要起身回去,谢斯云用特别柔情的目光看着胡宗南,“这么晚了,你还要走吗?住在这里也行的------”女人含情脉脉的盯着胡宗南,胡宗南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他急忙转过身跑了出去!他怕自己做出对不起沈上达的事情来。以后的几次胡宗南都是叫人送去的,不知为什么谢斯云都不领钱,回去的人向胡宗南报告了此事,胡宗南决定此次去上海顺便又去看看谢斯云。没想到的是,胡宗南这次时,谢斯云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胡宗南走进她家,谢斯云急忙支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胡宗南立即示意她躺着不要起身。“小玉呢?”胡宗南问道。小玉是沈上达的女儿,此时在上小学。胡宗南坐下,心神恍惚。“她还不是上学去了!”谢斯云答道。声音发颤,有点嘶哑。胡宗南不敢正眼看谢斯云。“部队去西北后,我一直没时间过来看望你们母女,听说你几次都不肯领钱,不知是什么原因?”“胡先生在外军务繁忙,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敢惊动你的大驾呢!”谢斯云还未说完,就已是泪流满面了。胡宗南想递一条毛巾过去却没动。“其实,我一直都担心着你和小玉的------不知你们下步有什么打算?”“能有什么打算!我一个妇道人家肩不能挑背不能驮,还带着一个女儿-------”谢斯云说到此处已是潸然泪下了。胡宗南急忙递过毛巾,“不要哭了!你看,我想接你和小玉到西安去,我好照顾你和小玉!”谢斯云止住了哭声,突然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想去拿茶杯到水给胡宗南喝,那知她下床后,眼发花,脚发软,眼看就要瘫坐在地上了,胡宗南急忙伸手去扶她,谢斯云就不由自主的到在了胡宗南的怀里,身体紧紧的贴近胡宗南的胸怀------
陈立夫住在上海圣母路庆成里二号。
胡宗南乘坐的轿车一到陈宅的院门口,陈立夫就立即从他的小洋楼里走了出来迎接胡宗南。两人一起走进了陈立果的卧室,只见陈立果正斜躺在西式沙发床上。陈立果立身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听说这两天你去了长沙,西北军到长沙有何贵干啊?”“果公,琴斋到长沙是去筹措军饷的!”胡宗南说,“朋友们拉的线,说长沙有一位‘财神爷’愿把自己的产业和田地买掉,捐给我扩充一部分步兵团------”听了胡宗南的话,陈氏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咧嘴笑了。陈立夫说:“看来,琴斋真的要在西北大干一场了!难怪蒋先生一再夸你有当‘西北王’的才干。不过,要扩军,要军费,只要你和我们兄弟说一声,我们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那当然,那当然!”胡宗南急忙接过话题,“琴斋受果公、立公的恩泽不浅,自然不会忘记的------”陈氏兄弟笑着点了点头。“不知果公、立公这次召见琴斋,有何教诲?”“你现在是堂堂的一军司令长官,谁还敢教诲你哟!私事,完全是私事!”陈立夫半开玩笑的说,“你已经三十七岁了吧,事业上已是有所建树了,个人婚事也应有一个完好的归宿的!”陈立夫单刀直入的说。“婚事?”胡宗南一愣,转而又笑着说,“怎么,你们要给我当‘红娘’了!”“是的,也不是!”陈立夫笑嘻嘻的说,“你现在是飞机上的喇叭——响得很啊!有一位很有名望的小姐看中了你琴斋,托我们兄弟来帮帮忙------”“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竟敢惊动二位的大架!”“其实,这位小姐你也是熟悉的,孔令俊,就是孔祥熙的二小姐!”“财政部长孔祥熙的二小姐?”胡宗南对此人并不熟悉,只是听说过几次,陈立果见胡宗南一时无话,就接过陈立夫的话说:“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二小姐噢,她颇得庸之的宠爱!孔庸之虽是财政部长,但他的公务太忙,真正当家理财的就是这位孔二小姐!很多事,孔庸之都是听她的呢!你那扩充几个兵团,几个子的军饷,还不是她在算盘上拨弄拨弄几个算珠子的事情!再说,这孔二小姐还是蒋先生的侄女呢,蒋夫人视她为掌上明珠!这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的!你若与孔小姐结合,蒋先生和蒋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陈果夫的话虽不多,但说出的话却很有分量的。胡宗南当然心领神会,他不是那种把感情或婚姻作为仕途上往上爬的人!胡宗南说:“孔二小姐,我是久仰大名,但现在正是国难当头,日寇正践踏国土国人,琴斋不敢轻言婚事,请果公、立公原谅琴斋的不情之选!两位如此看重琴斋,琴斋自是感激万分,对此事,琴斋一定慎重考虑!”陈氏兄弟知道胡宗南办事稳重,也没有再为难他,就去说了其它的话题,留胡宗南在家吃了午饭后,胡宗南就驱车离开了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