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工作狂和全然投入之间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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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请你谈论工作狂和全然投入之间的差别?
那个差别是非常大的。工作狂在他的工作之中并没有全然投入,工作狂是沉溺于工作,他无法静静地坐着,他一定要找事做——不管它需不需要,那并不是问题之所在。
现在日本使用越来越多的机器人在工厂工作,因为机器人可以一天工作二十四个小时,不会罢工,没有工会的麻烦,不会经常要求加薪,也没有休假日,但是工人非常反对它,政府只要求他们在七天里面休息一天。
在日本,甚至连星期天,人们也在工作,没有假日,人们对政府的强迫休假有抗拒而引起很大的骚动,他们不准备每个礼拜休假一天。要付钱给他们,叫他们休假,问题到底在哪里?他们太沉溺于工作了,他们说:“我们在家里要做什么?不,我们不想要有这种麻烦,在家里会跟太太或小孩吵架,我们宁愿沉溺于工作。我们会打开汽车的引擎盖,虽然每一样东西都没有问题,我们会为了试图改良引擎而破坏汽车,我们会拆开电视机,将它拆散,我们已经这样在做!有时候,在国定假日的时候,我们就这样做,拆开老祖母的时钟,虽然它完全没有问题,但总得找些什么事情做做!”
这种人就是工作狂,他们沉溺于工作,就好像人们沉溺于药物,工作就是他们的药物,它使他们保持忙碌,它使他们远离他们的烦恼,远离他们的紧张,就好像任何药物一样,它淹没了你的烦恼、紧张、焦虑和痛苦、基督教、神、罪恶和地狱——每一样东西都被淹没了。一个痛苦的人会突然开始笑、开始享受。你只要去到酒店里面看,酒店里面远比教堂里面来得更快乐,每一个人都在笑,都在享受,都在吵来吵去,互相斗殴,当他们回家的时候……那已经是深夜了,他们会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然后倒在路边。
有一个人回到家,他的手抖得很厉害,他已经喝得烂醉,所以无法打开那个锁,因为那个钥匙和那个锁……那个钥匙在一边,那个锁在另一边,总是凑不在一起!
最后街上的警察看到这个可怜的人,就走过来对他说:
“我能够帮你吗?”
那个醉汉说:“很好,只要把房子抓稳,似乎地震得很厉害。”
他们已经忘了每一件事……他们已经把世界,以及它的烦恼,以及第三次世界大战都给忘了。你可以使用任何东西来当成药物,只要沉溺于它就行了。
有一些人只是在嚼口香糖,你将他们的口香糖拿掉,看看他们变得多么痛苦!他们会立刻开始想:“生命是没有用的,生命没有意义,我的口香糖在哪里?”口香糖使他们保持有事做。香烟的作用也是如此,人们会一直闲聊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它可以使他们保持有事做,没有人会去管说它是真的或是假的,那并不是要点,问题在于:如何使你自己保持忙碌,而远离你自己。
所以工作狂是反对静心的,每一种沉溺都会阻止你变成一个静心者,所有的沉溺都必须被抛弃。
但是全然投入你的工作是一件完全不同的事,在工作中很全然并不是沉溺,它是一种静心。当你完全投入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可能会做得很完美,将会有喜悦从完美的工作中产生。
如果你能够在工作中很完美,而且很全然,你在不工作当中也能够很全然——只要静静地坐着,完全宁静。你已经知道如何成为全然的,你可以闭起眼睛,你可以完全进入内在。你已经知道成为全然的奥秘,所以在工作中很全然对静心是有帮助的。工作狂无法静心,他甚至连静静地坐几分钟都没有办法,他会烦躁不安,他会改变他的姿势,他会做这个或做那个——翻翻这个口袋或那个口袋,虽然他知道那些口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他会把他的杯子拿出来,洗一洗,然后再放回去,虽然他知道那些杯子是干净的。
但是一个在工作中很全然的人并不是一个工作狂,他可以很全然,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很全然。当他在睡觉的时候,他会很全然,当他在散步的时候,他也会很全然,他会只是成为一个走者,其他没有——没有其他的思想,没有其他的梦,没有其他的想象。当睡觉的时候,他就只是睡;当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只是吃。
你并不这样做,当你在吃东西,你的头脑同时在忙着很多事……
我一直看到在每一张床上从来不只是两个人,而是一群人。先生在跟他太太做爱,但是他同时在想索菲亚·罗兰,太太也没有在跟她先生做爱,她在跟拳王阿里做爱。在每一张床上,你都会找到一群人!没有人在任何一个行为里是全然的,即使在爱当中也是如此。
所以不论你做什么事都要很全然,要不然就不要做,成为全然的,那么你的整个生活就会变成一种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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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基督教:最致命的毒素禅:所有毒素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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